霜花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勉强能够出门,只是腿仍旧有点瘸。
看到她这样,雌兽们都关心询问,霜花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却带着笑回道:“没什么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脚。”
“那可得注意着点,撞坏了腿,可是不方便。”
“谢谢大量关心,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瞧着说的挺热闹的。”霜花在旁边坐下。
听她这么说,那兽人一拍大腿,叹气道:“哎呀,别提了,那个沈妙,又出了个新鲜的法子,说是要给蔬果打药,你说好好的果子,被打了药,那还能吃吗。”
霜花激动道:“那当然不能吃了,能毒死虫子的,肯定能毒死人啊,大量,你们可千万别上当受骗啊。”
“不会不会,我们都说考虑考虑,这不还在思考着对策吗。”
“这有什么可思考的,照我说,你们就该去好好问问她,她到底安的什么心,大家一个部落的,这么做,是不是不厚道。”
霜花说的气愤填膺,好像真的是在为大家着想一般。
兽人们的情绪被带动起来,一个个都很激动,“对,就该这样,我们一起反抗她,不然她还觉得我们那欺负,越来越得寸进尺。”
“可,打量,这里只有你们几个,我听说,那沈妙十分凶悍,恐怕,人太少了,过去她也不会搭理。”霜花故意担心地道。
大娘撇了撇嘴,“谁说只有我们这几个人了,我们去找别的兽人,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去,她沈妙想害我们,没那么容易。”
霜花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冰冷的笑意。
沈妙,你让你的雪狼伤害我,这个仇不报,我便不叫霜花。
她完全忘记了,沈妙并没有去招惹她,反而是她自己跑去招惹雪狼,这才惹得雪狼对她亮爪子。
那群兽人很快就去找了其他兽人,把霜花的话对他们都说了一遍,成功把所有人的怒火都激了起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赶到沈妙家里,大喊着要她给个交代。
几个崽崽就在门口玩,他们已经习惯了这场的场景,对此不像之前那样着急,从容地收起玩具,问这些过来讨伐的兽人们,“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让你娘亲出来说话,跟你一个小崽子说不着。”领头的那个兽人不耐烦说道。
大宝抿了抿唇,也有些不高兴,“那你们等等,我娘亲上茅厕去了。”
可是这一蹬,就等了半刻钟,不见沈妙出来,大家越发焦躁起来,大骂几个崽崽,“可恶的崽崽们,你们娘亲到底在哪儿,要是不说,我们就进去找了。”
沈妙从屋里走出来,目光淡淡扫了眼在场的众兽人,道:“你们这么兴师动众来我家,不会都是想问我关于药的问题吧。”
“不错,就是关于药的事,沈妙,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大家哪里对不起你了?”
沈妙很奇怪,“你们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想过要怎么你们,不知道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能否说清楚一点。”
兽人们气愤道:“你还装,那个什么打药的事,就是在害我们,你还让我们所有人都打,你是一个都不打算留下来啊。”
沈妙蹙了下眉,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她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怎么又过来闹。
但她也只能耐着性子回答,“我那天已经解释清楚了,打药能够保证蔬果的产量,说实话,现在大家日子都过得不怎么样,我是看不下去,才提出这个办法的,如果你们不愿意相信,不打就是了,没必要把我当仇人一般。”
说到最后,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这种一心为同伴们着想,他们却半点不领情的感觉,真的太不爽了。
大家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一时间倒被堵住了,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还隐隐觉得沈妙说的是对的,心下泛起惭愧的情绪。
霜花隐在人群里,注意到情形不对,她眼珠子一转,高声道:“看,你现在又改口了,之前劝大家劝的那么起劲,可见你也是心虚的。”
她这么一说,兽人们恍然大悟,对啊,就是这么回事,他们怎么被沈妙给绕进去了,明明就是她的错。
一时间,群情激奋,兽人们比刚才还要生气。
沈妙看着说话的兽人,那是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应该见过面,所以才会有眼熟的感觉,沈妙记得她叫霜花。
“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沈妙面无表情。
霜花有些紧张,但是昂着头,高声重复了一遍,沈妙笑着告诉她:“我不是心虚,也不是害怕,好叫你知道,我是觉得有太多像你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弄得我现在不想帮你们了,怎么,不帮也有意见?”
霜花咬着嘴唇,眨着眼睛,装无辜,“可是,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怎么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
“我就是这样说话不算话,你能拿我怎么样?”沈妙微笑。
不等霜花回答,她又步步紧逼,“我说要帮助你们,没有收你们一点东西,你们什么代价都没付出,还有这么多话要说,我怕了,行吗。”
霜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
沈妙不再理会他们,转而看向兽人们,“刚才的话,大家听到没有,霜花只是个搅屎棍而已,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我,恨到要损害大家的利益,也要抵制我,不过我劝大家仔细考虑一下,跟着霜花走,你们未必能捞到什么好处。”
其实刚才的那番话,已经让大家知道,霜花只是故意煽动他们的,他们都上了霜花的当了,意思有些懊恼,为什么要听霜花的。
又怕沈妙不教他们,于是赶紧表忠心,把霜花气得不行,赌气道,“你们就听她的吧,迟早有一天,你们会被她坑死。”
“你别说话了,每次出事,都是沈妙帮的我们,你什么都没做,没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有兽人开始抨击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