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半个月,沈妙都在宣传花灯节,给节日营造气氛。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兽域要举办花灯节,到了节日这天,附近部落的人们,都携家带口的跑过来凑热闹。
道路两边挂满了小灯笼,放眼望过去,像是一片灯海一样,兽人们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景色,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沈妙和青辰也在闲逛,她看着兽人们脸上惊喜的表情,略有些得意,这个花灯节,她算是办成功了。
看一眼身边的青辰,对方的侧脸被花灯照的很模糊,一头白色长发披散在后背,身上穿着沈妙亲自裁剪出来的长袍,肩背挺直,即便在热闹的花灯节,也自带着清冷出尘的气息。
这张脸,真的好能打啊。
“花灯了,花灯了,卖花灯了,谁要买花灯?”
沈妙正感慨的时候,忽然被熟悉的小奶音给打断了,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四个崽崽站在一堆花灯前卖力地喊着。
小手背在身后,小模样十分认真。
一群小崽崽呼啦啦从沈妙身边跑过去,嘴里还叫着:“那儿,那儿,那儿有花灯卖,我们快去看看!”
很快,崽崽们的小摊子就被小崽崽包围了起来。
沈妙和青辰悄悄走过去,就听崽崽们正给那些买灯的幼崽介绍:“你买这个花灯嘛,这个是荷花,可好看了。”
“花灯可以用很久喔,就算里面的油没了,也可以放在家里当装饰品。”
“哎呀你的手黑黑的,不要乱摸啦,你看把我的灯都摸脏了,我到时候怎么卖呀。”
“没事的,这个又不会摸脏,别听我二哥的,你拿去看吧,没关系的。”
几个崽崽经常跟着沈妙去兽场,所以对做生意已经非常熟练了。
沈妙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跟青辰指点几句,看热闹看的十分起劲。
而那群幼崽成功被四个崽崽忽悠的全都买了花灯,提着走在路上,别提有多神气了。
后来又来了个年轻的雄兽,买了两个花灯,转头送给了一只雌兽,那雌兽羞羞答答的,但还是接过了花灯,两人一看就知道是情侣关系。
小四宝喊道:“哥哥姐姐要幸福快乐喔!”
“祝哥哥姐姐幸福快乐,这是附赠的,要我们的花灯,都可以得到一句祝福!”大宝补充道。
那雄兽回头冲崽崽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容里都是开心。
沈妙感觉很好玩,正要调侃青辰几句,一转头,却发现人已经不在身边了,抬眸才看到,青辰迈着大长腿,已经走到了摊子前。
他要干嘛,沈妙心下疑惑。
几个崽崽一开始没看出来是青辰,热情地招呼着,“叔叔你要花灯吗,只剩下两个了喔。”
叔叔?沈妙笑喷了。
大宝一看,也发现了不对,连忙纠正,“这不是叔叔,这是爹爹。”
几个崽崽也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000,
青辰淡定地拿起摊子上的一只花灯,问道:“这个要怎么换?”
崽崽们也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最后还是大宝怯生生地问:“爹爹,你要干嘛呀。”
“不是说卖花灯?怎么,不能卖给我?”青辰挑眉。
二宝最先反应过来:“可以可以,送给爹爹就好了,爹爹下次带我们去山里捕猎,用这个来换。”
青辰也会带几个崽崽一起修炼,不过近段时间比较少,因为他事情多,很忙。
崽崽们很想跟爹爹一起上山狩猎,便趁机提出了条件。
“可以。”青辰答应下来,拿着最后两个花灯,走到沈妙跟前。
沈妙心跳如擂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下一秒,青辰把两个花灯都给了她,沈妙反而迷惑了,“为什么是两个?”
别人小情侣都是一人一个,青辰把自己那个也给了她。
“别人一个,你两个,你不觉得赚到了?”青辰悠悠道。
沈妙:“……”
并不觉得,但是心里有点开心呢。
就这样,沈妙一手提着一个小花灯,旁边走着青辰,身后跟着四个冰雪可爱的小崽崽,大摇大摆地走在人群里。
简直人生赢家了,这一刻的沈妙,幸福的快要上天。
花灯节一直闹到很晚才结束,节日上偶有小摩擦,但没闹出大事,这都多亏了沈妙派了玄苒军来镇场子。
要知道,这些兽人们,都是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能这么克制已经非常难得了。
节日过后的很多天,大家还在回味这一天,并且聊天时还说,这样的节日,如果多来几个就好了,他们想天天过节,天天热闹。
节日过完,沈妙又重新忙碌起来,这日她刚出门,一个年老的雌兽就冲了过来,对着沈妙大喊道:“你还我女儿来!”
沈妙疑惑看去,见是一个有些面熟的老雌兽,穿着不太好,头发也有些蓬乱,但是谁她记不清了,便问道:“你是?”
“我是霜花的母亲!”霜月大声道。
沈妙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话要吼,也不感兴趣,她对霜花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她的家人也是一样,于是随意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
霜月一个箭步上来,拽住了沈妙,“你不许走,你把我女儿交出来!”
沈妙推开她的手,耐着性子道:“你女儿多次害我,我不可能放她出去。”
“你果然囚禁她了,你没权力这么做,你把人交出来!”霜月大声嚷嚷起来,企图获得周围人的帮助。
但没有人理会她,还有人劝她,霜花虽然被关在屋子里,每顿有饭吃,也不算太难过,如果放她出去,一定又会搞事,让霜月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霜月不依,恶狠狠瞪着沈妙,“是你,都是你,他们都巴结你,害我女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妙感觉她跟霜花一样疯,怪不得会教出那样的女儿,根本不想理会她,转头就走。
身后空气忽然剧烈波动,沈妙头一偏,躲开了霜月放出的异能,面前的树没有躲开,被活生生从中间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