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真也没想到五个人,怎么就正好选中了自己呢。
撇了撇嘴,「那是我哥哥,我怎么可能会动手呢?警察先生。」
「那可不一定,我记得,卡曼尔不久前刚刚想要将你送给又老又丑的合伙人啊,你跟你哥哥还狠狠吵了一架呢,你的嫌疑可不小哦。」
童成和又开始和稀泥了。
除真白了他一眼,「我听说哥哥刚刚从你那儿啃了一块地吧,那块地的改造方案你都已经规划好了,结果被哥哥坑了,你心里对他也怨念颇深啊。」
「没错,是他俩!肯定是他俩!他们跟卡曼尔走得最近,能进入他房间的,只有他们俩。」左才俊忽然开口,是除真没有想到的。
除真转头看他,童成和也挑了挑眉。
左才俊方才还正义凛然,可对上两人的视线,又唯唯诺诺有些不敢开口了。
心虚地四下瞄了瞄,抿唇不语。
除真便收回了视线,警官便让下一个人开始说自己的作案动机。
女佣是因为卡曼尔故意克扣她的工资,而她的家里还有一个可怜的妹妹需要抚养。
这一点儿工资对于卡曼尔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女佣而言,这是自己妹妹的命。
「但我整个宴会都在下面忙碌,根本没有时间回房间取枪,更没有时间去杀害先生。若是你不相信,大可以去调取整个别墅的监控。」
她说话有理有据,字字铿锵,确实不像是有嫌疑的样子。
童成和却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面色沉沉。
军官的原因也简单,卡曼尔能做到今天的这个位子,自然是与官勾结,这其中少不得军官的帮忙。
但现在军官年纪大了,即将退休,早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想要一脚甩开他,可他哪里愿意,自然是想要再狠狠敲他一笔的。
若是他和卡曼尔没谈拢,一言不合杀了人,也不是没可能的。
相比之下,倒是管家竟然没能找到丝毫的作案理由,干净地着实有些可疑。
童成和便又将矛头指向了林归曷,林归曷倒是淡然,「那你只管去找线索就是了。」
童成和就撇了撇嘴,往后一靠,靠在了沙发上,也懒得动弹。
几人互相看了看,只觉得谁都像是凶手。
现在除了林归曷没有作案动机,冯阮阮似乎是有不在场证明,剩下的几人都无法证明自己。
除真看了眼左才俊,忽然开口道:「你知道哥哥想要杀了你的事儿吗?」
这一句话,爆出了一个大雷。
「什,什么?我,我不知道……」他像是震惊,又像是慌张。
只能说,唯唯诺诺实在是最好的保护色。
除真又道:「昨天我发现哥哥正在给人写信,让人把你杀了,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约你去书房谈事情的时候,你去了吗?」
「我,我去了,但是书房没有人,我就离开了。」
「哦,你是真的去了吗?还是去了之后,看见哥哥想要杀你的草稿,所以怒从心起,冲到哥哥的房间将人杀了?」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想要杀我的事情你们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他神情急切,努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除真淡淡看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但这并不能认定他就是凶手。
除真又和林归曷进行了私聊,冯阮阮和童成和聊。
冯阮阮和童成和聊了什么除真是不知道的,只是他们出来的时候站的很远,看着对方的模样都带着警惕,就差没把会怀疑对方写在脸上了。
走到楼下的大厅内,左才俊正焦急地等待着。
看见他们下来,便急急问道:「你们,你们商量出来谁是凶手了吗?」
「我觉得吧……是你。」除真道。
「不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赶紧摆了摆手,除真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开玩笑的。」
说着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左才俊似乎还有些慌张,可到底也没再问他们猜测的凶手可能是谁。
正在这个时候,警官站了出来,「各位,有自己的决定了吗?」
几人点了点头,童成和轻嗤一声,「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他的目光扫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冯阮阮,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你什么意思?」冯阮阮蹙了眉看着童成和,「你现在出来踩我,不会是贼喊捉贼吧?」
她的神情亦是满脸的怀疑。
「我?怎么可能会是我,我跟他可是合作关系,虽然说这一次被他摆了一道,但生意场上的事情嘛,还是要在生意场上解决了,我现在杀了他,失去了一个合作伙伴,我的损失更大。」
「那可未必,卡曼尔第二股东的股份跟你关系很不错,若是卡曼尔死了,第二股东成功上位,你的好处不是很多?」除真忽然开口。
童成和张了张口,颇有些不知所措。
脸都涨红了,「你什么意思?现在你们是都将矛头指向我了是吧?」
「怎么会呢,我们这不是还在商讨嘛。」
除真耸了耸肩,看着却很是不真诚。
童成和冷笑一声,「你们不会是合谋杀的卡曼尔吧?现在嫁祸到我的头上?」
双方僵持不下,但隐隐可以感觉到大家将目标都放在了童成和的身上。
左才俊刚才还有些紧张,这会儿左右看了看,眼睛微转,忽然开口。
「我记得我之前看见他跟卡曼尔吵了一架,就在宴会上。」
童成和登时睁大了眼睛,「你胡说八道!」
他猛然间站起身,左才俊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坚持说自己看见了。
气得童成和差点儿站起来打人幸好这个时候警官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警官给每人分了一张纸,空白的纸张,另外附带了一支笔。
「既然你们都已经有了想法,那么你们可以将自己认为的真凶写到上面。」
几人抬起笔唰唰唰就开始写了起来,左才俊看了眼众人,将目光落在了其中两个人的身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