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
「这不是废话嘛，这是人一看就不是人做的，我比较倾向于是村子里的那些冤魂干的。」他还向何曼列举了是冤魂作祟的无数条铁证，除了没猜出来这里面有除真参与，倒是都猜对了。
何曼自然也不会专门去提醒他，虽然他跟他们是挺熟悉的，应该她是绝对不会背叛除真，再者，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死了，有一户人家还活着的。」郜文滨忽然开口道。
巧的是，唯一活着的那户人家正是当初来找除真他们的冯国安，「不过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在死人村子里待了三天，他的精神早就已经不怎么正常了，现在已经被我们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去了。」
挂断电话，何曼看向除真，眉头拧紧，「冯国安怎么会没死呢？他不是有个被害死了的女儿吗？难道说……他那女儿没死？」
除真也不清楚，但是……
「我想去见见冯国安。」
虽然渔村的事儿已经都给解决了，但冯阮阮的下落还不知道，而冯国安是唯一一个和冯阮阮有接触，并且让冯阮阮有反应的，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之前他对他们抵触，也不想承担法律责任，所以没说，现在整个村子的人就只剩下他了，她不相信他还那么嘴硬。
次日，何曼便陪着除真来到了精神病院。
一进去，是一片纯白色的世界，像是寻常的医院，不同的是，这里的病人走路都十分缓慢，看见他们，就悄悄转头看向他们，眼神新奇，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有的还想要上来拉他们，被护士给拽走了。
她将他们带到了一间屋子面前，那里面住着的就是冯国安。
门被打开，除真终于见到了冯国安，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小心翼翼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像是稍微地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把他给吓死一样。
听见门开的声音，冯国安的身子就颤抖了一下，抬头看向门口，就正对上了除真的视线。
他整个人瘦了很多，原本有点儿微胖的男人脸颊都微微凹陷了下去，像是饿了好几天一样。
看见除真之后，他忽然双目猩红，竟然直直朝着除真的方向扑了过来。
「是你！都是你！是你把那个晦气的东西带来的！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整个村子的人，你这个杀人犯！」
他伸出手想要掐住除真的脖子，却还没有碰到除真，就已经冲进来两三个医生将他强制压在了床上，冯国安剧烈挣扎了起来，医生快速将一支镇定剂注射进了他的体内。
慢慢的，药物开始起效，冯国安冷静了下来，但也只是让身体暂时动弹不得，眼睛却还是死死盯着除真的方向，像是恨不得将除真生吞活剥了一般。
等到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出去了，除真才走到了冯国安的边上，「你说的晦气的东西，是那些女婴？还是……冯阮阮？」
如除真所料，在听见冯阮阮三个字之后，冯国安的眼睛骤然间增大，整个人又开始挣扎了起来，只是此时他浑身无力，即便是再如何挣扎，也根本动弹不得。
只能梗着脖子，青筋布满脖颈，沙哑的嗓音像是要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着：「晦气的东西！她根本即使全天下最晦气的东西！她根本就不该活着！」
说着，他有忽然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你们在也找不到她了，你们再也找不到她了……这种晦气的东西，就不应该存活于世！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太大声了，声音如此的刺耳尖锐，除真眼中盛怒，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她暴怒的刹那
，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绿色光芒，随后，冯国安像是害怕一样，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转过身，根本都不敢去看除真。
除真并没有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儿，只是目光落在了床边他原本的衣服上，从口袋中，一张纸露出一角。
除真疑惑地伸手去拿，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份报纸。
报纸是去年夏天的，上面没什么奇怪的，只有一件事儿，在渔村附近的那个度假村的海边，打捞起了一具女尸，八岁左右……
报纸上贴着照片，脸已经被打了码，但除真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就是冯阮阮。
甚至她的身上还穿着当时第一次在副本中看见她的时候穿着的那条小裙子。中文網
冯国安为什么会关注这条新闻？他跟冯阮阮到底是什么关系？
除真还想要再继续询问，但冯国安却说什么都不愿意开口了。
第二天，除真才听郜文滨说，精神病院那边检查结果出来了，冯国安是痴呆，也就是俗称的丢魂。
他询问除真他们昨天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除真就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不过她昨天去的时候他还能正常说话呢，怎么看也不像是痴呆的样子啊。
但也无所谓了，这种人，傻了，和疯了也没什么区别。
除真说起了那份报纸，「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下，冯国安的女儿是不是叫冯阮阮，就是去年在海边度假村被打捞起来的那具尸体。」
郜文滨一口应了下来。
他的效率很高，没多久就查到了线索。
「你猜得没错，冯阮阮就是冯国安的女儿，不过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弃养了，送给了隔壁村的一对儿夫妻。」
「那对儿夫妻现在的地址你有吗，能不能发个我？」
「行，我现在就发给你。」
很快，地址就被发送到了除真的手机上，除真和何曼很快就找到了那对儿夫妻家，摁了门铃，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正对上除真他们的视线，愣了一下：「何曼？你们……」
而何曼他们在看清对面的人的时候也是一愣。
「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