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也没有急着出去,因为还有两百里就是景明城了,就她这点人马,是无法帮景明城解围的。
而且林嫣也算了时日,这几天,她也不适合劳累,她需要休息。
如今她也达成了目的,剩下的就是守住这里,只要这里守住了,那么一切都好说了。
平妃那边的也已经逼近了景明城,平妃军队没有多少,但是却给了颐教很大的压力。
最后颐教决定撤围,毕竟他们不知道富民那边有多少军队,如今景明城可是六万军队,若是内外夹攻,他们是没有办法获胜的。
林嫣在等待的时候,北方县城也一一被收复,毕竟都是小县城,而且虞人也不少,内外攻击之下,很快就有了结果,
因此正月二十四,林嫣和平妃在景明城会兵,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就是南下了。
这可不好南下,因为夷族大军聚集就在南方,她们必须要硬碰硬,打攻坚战。
平妃他们让士兵休息,等到二月再发起进攻。
曾荣贵他们在休息的时候,也算是知道了文国公这群人的事情了,文国公他们花费了不小的代价攻下了景明城,这发现了中计了,他们被夷族大军给团团围住。
而文国公也亲自带人趁夜突围,结果就是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至于是死是活,大家都不知道。
曾荣贵想着二关没有接到消息,看样子,应该是战死了,不过文国公战死也好,就他不听平妃娘娘调令,就鲁莽出击,让大军被围困,这活着被救下来,也只有死路一条。
二十五的一大早,曾荣贵他们就被一大早叫醒了,叫醒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原因,要出早操了。
这操练,就是整天操练了,平妃自然不会让他们一直休息到二月初,平妃要的是这段时间训练他们,让他们不会一战就溃败。
二月初一,平妃他们南下,这前进了一天之后,第二天,他们就遇到了白藕教的教徒,白藕教无法接受颐教的退缩战略,他们认为,一定要战斗,打掉虞朝的信心,这样才有用,否则虞朝这么多士兵,完全不怕和他们消耗。
曾荣贵也是第一次见到白藕教徒,只见这一群穿着白衣,如同披麻戴孝一样,看到他们到来,白藕教的舵主高声大喊“明王降世,永享极乐。”
四周教徒也大声喊了起来,声威震天,他们一边喊着,一边冲了过来。
而平妃也算是白藕教的老对手了,吹响了号角,然后对着林嫣说“到时候,你斩杀了他们舵主,免得到时候这一群人又崩了。”
林婉点点头,曾荣贵也握紧了长枪,冲了上去,曾荣贵的长枪刺中了一个教徒的身躯,他原本就这么结束了,没有想到那人将手中的镰刀丢了过来。
曾荣贵一时间失神了,而郑教头将这镰刀挑飞,对着曾荣贵说“愣着干嘛,杀。”
曾荣贵醒悟过来,他开始抽出长枪,继续拼杀起来。
不过曾荣贵是恐惧的,因为这群教徒丝毫不在乎伤口,就算没有武器,身受重伤,也要战斗。
这种情况,让这些新兵如何不恐惧,而这时候林嫣面具放下,带着自己的士兵冲锋起来,冲向那些舵主。
林嫣没有在乎这些士兵,凡是阻挡她的,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一个字死。
林嫣他们冲到敌军勉强,林嫣长枪还不费力的将这位舵主来一个透心凉,然后全力一举来,高呼“万岁。”
四周骑兵的也告诉万岁,而曾荣贵看着那个骑士,突然心中生出了一股希望,高声说着“万岁。”
虞军也高喊着万岁,他们充满了斗志,反而是白藕教因为自己那刀枪不入的舵主被杀而惊慌。
虞军全面进攻,如同大浪拍打在小船上面,要让小船从此葬身在海底。
半个时辰之后,虞朝取得了彻底的胜利,在目光之中,在也没有穿白衣服的人之后,曾荣贵才松了一口气,他再也坚持不住,坐下才一休息才发现,他已经受伤了,左手手臂有一处刀伤,右腿也被划到,还有背后也有火辣辣的疼。
这些伤口都是不致命的,甚至在战斗之后都不流血了,他们撤回营帐之后,郑教头和他互相撒下金疮药,开始包扎起来,他们这个情况,都不算是伤兵。
今天的晚餐也很丰盛,也是一人十几片肉,后勤告诉他们,如今益安府的粮食不断运送来,他们丝毫不用担心饭不够吃,肉不够多,他们要想的是,如何多吃几碗饭,多长肥一点,这样才有力气应对。
曾荣贵点点头,心想这当兵虽然危险,但是不用担心饿死人。
曾荣贵他们这边不用担心,但是益安府的农村却是闹起来,原因很简单,知县曾经许诺过,这开春之后,壮丁都会回来,若是这壮丁不回来,那么屋里这些老弱妇孺,怎么生产。
知县听闻里长们说这件事,心中暗骂,当初总督是向他们这么保证的,里长能找自己诉苦,自己能找总督抱怨吗?而且总督现在也亲自去祥云府的战场上去了,是否还活着,还是一个问题。
知县告诉里长,知府那里下了令,这一次不止是要征壮丁,还要征收粮食。
听到这话,里长脸色都变了,说这样下去,真是要搞起民变了,这本来村民都在气头之上,如今还这么搞,真的不怕出问题吗?
知县说有这么严重吗?里长们告诉知县,知县若是不信,前去到乡下走走,看他说了这个消息,会不会激起民变。
知县见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里长都这个态度,于是也就写信到了知府那里,告诉知府,陵水县本来就是一个穷县,所谓穷山恶水多刁民,这要是在抽调民众,只怕刁民作乱,到时候祥云府没有平定,益安府又乱起来了,到了那时候,只怕益安府上下就和祥云府一样,全都人头落地了。
知县也告诉里长,这村里有一些壮丁不是没有抽调吗?可以让他们帮忙,大不了可以让乡绅们出一点钱,尽量不要出事了,祥云府那些倒霉知县就是例子,大家当官是来收钱的,不是来送脑袋的。
诸位里长说着是,不过乡绅出现,需要知县去说,知县点点头,让他们下去,一定要让这些人满意,不要出乱子。
知县已经做好准备了,到时候知府强行要人要粮,自己就挂印走人,免得到时候民变起来了,白送了一条命。
梅里长回到了乡下,找来了李大牛说“大牛,你也晓得,我们这个村,好多壮丁都走了,今年是回不来了,他们家里也是可怜兮兮的,当然我知道你一个人也是造孽(可怜的意思),只不过这远亲不如近邻,所以大家都互相帮助一下,你说是不是。”
李大牛点点头,说自己也受到村里很多人照顾,这若是能够帮忙的话,自然是要帮忙了。
接下来村长拍着李大牛说“大牛,你这个人劳力大,人聪明,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老了,这个里长我是当不了了,到时候我会将我这个里长的位置交给你。”
“里长,你说什么话,你还这么精神,里长,我怎么能够当得。”
“有什么当不得的,大牛,你以为我和你说起耍的吗?”
李大牛还是谢绝了一番,接下来里长也没有说什么,让李大牛先下去。
李大牛下去之后,自然也是有空闲就帮忙起来,毕竟他如今一个人,万事不可能不求人,到时候自己若是生个病什么的,别人不来帮忙,自己岂不是自作自受了。
各地知县的回信也到了知府那里,除了几个富裕的,人口多的县,都在说着件事不行了,在要粮要人,真的要学祥云府逼起民变了。
知府对于这套说辞嗤之以鼻,这民变哪有那么简单,不过他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圣人又是一府上下一股脑杀了,自己岂不是冤枉了。于是知府对圣人上了一个折子。
五月端午下午,李大牛也没有过节,这附近也没有谁过节,毕竟这主心骨都在外面,谁有心情呢?
除草完毕回来休息的李大牛,看到了坐在自家门槛的李大能,对着李大能说“大哥,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坐着,外面好热。”
“你这屋,坐在外面还凉快一点,在屋里头,就和那进了蒸笼一样,直接焖热。”
李大能对着李大牛说“大牛,你自己不抓住机会,这下遭了,那个徐妹崽嫁给花盈县一个当兵的了。”
“那当兵的没有去祥云府呀。”
“他爹有点职位,所以他没有去。这个媒还是徐家那老二做的。”
李大牛嘴里说着可惜可惜,然后询问李大能说“大哥,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吧。”
“当然不是了,是这样的,朝廷有规定,说是运百石米到景明城,就可以进府学。”
“大哥,你这么说我不明白,你还是说明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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