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的话说到一半,看着皇帝,就没有再说什么了。皇帝走出门,看着东方缓缓升起的太阳,对着贤妃说:“你看着天上的太阳,他要升起,又有谁能阻挡呢?有些人要来,怎么都回来的,朕要做的,不过尽人事而已。”
皇帝说完,对着贤妃说:“你哥哥如今在什么地方?”
“他按照圣人的话,要二月十七才到这里。”
皇帝点点头,吩咐贤妃说:“我们不用多想这些,既然楚元凰已经答应了处理好这件事了,我们不如暂且等一下,看看她的手段。”
童姥姥被抓的消息萍踪不系舟还不知道,他还准备去见钱多多,而钱多多这时候心中天人交战。
殷洛受了伤,这伤势说严重也不算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只是两三个月的时间不能动武。
今天,钱多多看望殷洛之后,回到房间之后,就唉声叹气,这时候一个仆人询问说:“少爷,你在感叹什么?”
“钱福,你跟着我多年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瞒着你,这殷姑娘对我有成见,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钱福看着钱多多,小声地说:“少爷,你若是喜欢上这位殷姑娘,不如让老爷找人去说媒,以少爷你的家世,难道这位殷姑娘还会拒绝吗?”
“这可说不定了,这位殷姑娘,心性极高,就算是我,也未必有把握。”钱多多就是为难在这里,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找人提亲呢?这件事要是成了,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若是不成,他面子也挂不住。这么多年来,钱多多都没有尝试过失败,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从来不做。
这不表白,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心意,他相信老话说的,女人心海底针,这殷洛对自己这么有成见,想必对自己也有意思,他想到这里,不由一笑,但是很快就摇头,担心是自己想多了,到时候别是流水多情,落花无意了。
钱福看着钱多多,小声地说:“少爷,小的倒是一个法子。小的书读的不多,懂得道理也不多,也不如你这般足智多谋,我的办法说出来,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你说吧,这所谓愚者千虑,尚有一得,你比愚者还是要聪明一些。”钱多多也抱着随便听听的心态,等待钱福说出自己的主意。
钱福拿出一个小瓷瓶,对着钱多多说:“少爷,你将这个药丸给殷姑娘服下,然后将人调走。”
“这是什么药丸?”
“这个是一个老郎中给我的,里面加了一种叫螽斯的虫。”钱福恭敬地说着,他虽然没有具体说,但是饱读诗书的钱多多怎么会不知道,看着这瓷瓶,本来想拒绝,但是鬼使神差之下,对着钱福说:“这老郎中多是骗人的,这药丸你自己尝试过没有?”
“实不相瞒,我老婆原本就是一个榆木疙瘩,服用了这药丸之后,我最小的那个儿子就出来了。小的懂得道理不多,但是也明白,生米只要煮成了熟饭,那个殷姑娘,成为钱夫人之后,往日种种都会忘记,一心一意跟着少爷你。”
钱多多看着钱福,突然厉声呵斥说:“这个法子是谁教你的,钱福,你跟着我多年,我难道还不知道你的斤两,你绝对想不出这个法子,是谁在暗中使坏,让你来陷我于不仁不义。”
钱福瞬间吓得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说:“少爷,这没有人教,是小的自己想的,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请少爷看着小人服侍你多年的份上,饶了小人吧。”
“要不是看着你服侍我多年,我早就一掌打死你了,你听好了,你现在就带着你一家子,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不要让我知道,否则我是真的会杀了你的。这一百两银子,是看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送给你当安家费的。”
说完,钱多多扶起钱福,对着钱福说:“我们主仆之间情分已尽,今天我给你一个面子,不让人轰你离开,但是你若是一个时辰不走的话,就别怪我了。”
钱福双眼含泪,准备说几句话的时候,被钱多多眼睛一瞪,顿时吓得连忙离开这里。
钱多多微笑的走出来,然后对着路过的仆人笑着说:“钱福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慌慌张张。”
仆人也没有察觉什么,只是笑着说了一声是,钱多多望着钱福远去之后,进入房间,原本的笑脸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钱多多对望着手中的瓷瓶,内心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使出这样的手段太过下作,但是钱多多想到殷洛,他第一眼见到殷洛就惊为天人,心中就想一定要娶殷洛为妻。
“罢了,罢了,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件事之后,我只要真心待她,她自然会明白我的心意的。”钱多多也不是一个道德君子,心中有了打算,立马就去殷洛养伤的地方,恰好这时候庄九通也下去了,钱多多将丹药拿给门口丫鬟,交代了丫鬟,这是培元丹,是钱家珍藏的,是昭穆尊送来的。
钱多多再三吩咐,让丫鬟不准说出自己的名字,而且一定要让殷洛服下这丹药。
丫鬟进去之后,殷洛也没有怀疑,将丹药服下,这不一会儿,殷洛感觉到体内有股莫名的火气在动,她让丫鬟送来茶水,喝下去也没有将这火压下去,殷洛双眼开始有些模糊了,对着丫鬟说:“快,快去找庄前辈前来。”
丫鬟连忙出门,钱多多拦着丫鬟说:“庄前辈真在休息,你就不用去打扰了,这里我来照顾,你前去城南去找王大夫来看看,记得不能失礼了。”丫鬟说是,按照钱多多指示离开,然后钱多多自己走入房中,对着房间里的丫鬟说:“你们下去,我要运功为殷姑娘疗伤,不能有人打扰,你们就在屋外三丈,不准任何人进来。”
房间的丫鬟本来就是钱家的人,自然听钱多多的话,离开这里。
这时候殷洛听到钱多多的声音,心中一惊,勉强恢复了神智,对着钱多多说:“你怎么来了?快快离开。”
“殷姑娘,你怎么脸这么红,小生只好失礼了。”说着钱多多牵着殷洛的手,好像是把脉的样子。
殷洛想要挣脱,但是如今武功没有复原的她怎么是钱多多的对手,这挣扎不开,慌了神,神智更加恍惚了。
在恍惚之中,她似乎看到了聂天元到来,她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等到殷洛恢复神智,看着身边的那个还在沉睡的人,不由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
原本不远处正在练功的庄九通,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大惊,连忙收功,准备进入的时候,钱家的丫鬟拦住他说:“老前辈,我家少爷正在为殷姑娘疗伤。”
庄九通也是一个过来人,听到这话,心中知道遭了,他才进入大门,这时候钱多多已经穿好中衣,对着庄九通说:“庄前辈,且听晚辈解释。”
庄九通怒火直冲九霄,二话不说攻击钱多多,钱多多见庄九通直接下死手,也不在多辩解,施展家传的九霄云龙变,身形如同泥鳅一样几次蠕动,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庄九通的杀招,然后夺门而逃。
庄九通还是不依不饶,追上之后,施展铁袖神判,要将钱多多背后要穴全部封住,一招击杀钱多多的时候,一个身影大喝说:“不可。”
这声音也是用上狮子吼的功夫,庄九通心神一震,出招不由一缓,那人就施展天佛掌将庄九通的铁袖神判给挡住了。
两人交掌,庄九通连续倒退七步,几乎站立不稳,而那人却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庄九通心中诧异,心想钱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高手了。
“老夫昭穆尊。”这人将自己的名号说出来,庄九通不由吃惊,而钱多多有些不安地说:“祖父,你怎么出关了?”
“老夫的朱雀功已经练成,本想让你去邀请群雄来观礼,没有想到一出关就看到你被人追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九通看到昭穆尊,气愤之极,大声呵斥说:“老夫原本以为鬼府乃是一等一的好汉,没有想到全是一群鸡鸣狗盗之徒,如今姜治平已死,老夫和你们鬼府再无瓜葛。”庄九通说完,殷洛也艰难的走出来,仇恨地望着钱多多,对着自己师叔说:“庄师叔,我们走吧。”
庄九通将殷洛背起,然后径直离去,钱多多看到这里,连忙行礼说:“祖父,快快将他们拦下,我有话要说。”
昭穆尊听到这话,对着庄九通说:“这位小友暂且留步,不知道我这孙儿做出了什么事情,让你痛下杀手。”
“多言无用,要问就问你这侄儿,今日你们鬼府的人要杀了我们,那就杀了吧。”
庄九通还是头都不会离开这里,钱多多准备出言阻止的时候,昭穆尊对着钱多多说:“他既然不愿意留下,那么我们就不用多留了,他不稀罕解释的话,那么老夫也不用多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