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星野不答话,九皇子继续说:“舅父,这机会难得,若是错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你好好想想。这武凉府是天下粮仓,你若是当了梁王,可比诸位异姓王更加富饶。就算同姓王,也未必有你这般威风。”
李星野思索了良久,才对九皇子说:“殿下,这件事老夫实在不敢当,老夫先告辞,先告辞。”
李星野执意离开,九皇子也不再阻拦,亲自送着李星野离开,然后回到书房,对着赛青田说:“看来这个李星野还是不愿和我们合作?”
“李星野这个人毕竟是贤妃的舅舅,不过殿下无须担心,李星野就算不帮我们,也不会得罪殿下你,到时候他别碍事就是了。”
“不知道老头子什么时候会御龙登天,若是时间长了,我担心会生出事端来,如今老四在外面祈福,也是我们的机会。”
赛青田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说:“是吗?若是殿下能让我进入宫中,那旬日就可以成大事,定乾坤。”
九皇子想了想说:“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不过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赛青田点点头,告辞离开的时候,抬头看着天象,眼神一变,对着九皇子说:“殿下,速速和我去观星楼。”
赛青田说完,带着九皇子到了观星楼,赛青田看着天象,对着九皇子说:“这,这西北煞气大开,看来是十皇子再次建功,煞气郁结不散,上冲九霄。若是圣人到了西北,受这煞气一冲,不用山人进宫,也不过旬日之命。”
“西北,那么就是琼华园,不过你能看到,贤妃也能看到,贤妃未必会让圣人去。”
“殿下,此言差矣,贤妃何尝不想要自己孩子登基,如今正是好机会。她若是阻扰,也无伤大雅。毕竟圣人从来不信这些。”
赛青田的话让九皇子安心了,九皇子就去休息,然后等到明天再去做。
这时候,正在伺候皇帝的贤妃也抬头看到了天空的异象,走了出去,,对着皇帝说:“圣人,大喜,大喜,西北大胜。”
“是吗?小童你又从星象上看到了。”
贤妃点点头,告诉皇帝,没有多久,就会有捷报传来。
皇帝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然后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贤妃见到这个情况,知道皇帝这病已经没有办法好了,叹气一声,为皇帝盖上被子,然后静静呆在那里。
这时候的李星野没有回到宫中,而是离开了京城,到了卢师山。
四皇子正在那里念经,等他念诵完毕,才见李星野,询问说:“舅父,你怎么来了?”
“事情危急,如今老九已经见过我了,而且今天他的人也拉拢我的属下,我看他这一次,是要弄出大事。”
四皇子让伺候的和尚退下,对着李星野说:“老九背后就一个赛青田比较麻烦,这妖道武功不错,人少了杀不了他,而人多了,只会给老九一个借口。”
四皇子思索了一番,对着李星野说:“舅父,你去让五弟来见我,还有那传灯。”
李星野说诺,然后离开这里。
第二天一大早,五皇子就到了白马寺,四皇子带着五皇子到了禅房之后,对着五皇子说:“五弟,如今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四哥,你说吧,什么忙?”
“你修书一封,让鬼府的人进入京城,为兄杀一个妖道,那个妖道叫做赛青田,是魔教余孽,如今呆在九弟身边。九弟年少不更事,被他蒙骗,我担心九弟因此会犯下大错。为了九弟,为兄也顾不得什么了,先将这妖道除去。九弟就算如今怪罪我,日后也会明白的。”
五皇子听到这话,心中有了主意,他也听说了,九皇子身边有一个高人在帮忙出主意。如今看来,就是这赛青田。他也不愿意赛青田这样的人留在九皇子身边,既然四皇子愿意担负这个骂名,那么自己何不做一个顺水人情呢?
五皇子也想邙山一派到京城,到时候,自己帮手就多了,今天邙山一派能够帮他除去赛青田,明天也可以帮他除去传灯。
“好呀,只是那些人的下落,我不知道。”
“那么就让传灯去通知。”四皇子说着,让五皇子写好书信。
五皇子留下书信之后,就离开这里,很快传灯也来了,传灯笑着走进来说:“不知道王爷找贫道所谓何事?”
“有件大事需要你去办,若是你能够办成的话,那么日后,这十万禁军的总教头,大虞朝的护国法师,除了你传灯,还有谁能当呢?”四皇子也笑着和传灯说,传灯听到这话,脸上没有任何高兴的样子,他知道这个馅饼太大了,他要吃下,可要一个铁肠胃。
传灯没有先答应,对着四皇子说:“不知道王爷让我去干什么?”
“很简单,将这一封信送到慈恩师太他们手中。”
传灯看着那一封信,眼中充满了恐惧,这一封信在他眼中就是一道催命符。
四皇子也不多说什么,将这一封信给揣到传灯的怀中,拍拍传灯的肩膀说:“国师,如今本藩的大事,就交给你了。”
传灯见自己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对着四皇子说;“贫道一定不辱使命,完成这个任务。”
四皇子一笑,然后让传灯离开。
传灯骑着马,径直往海澜城去了,到了海澜城,他去了同仁药铺,药铺因为很久没有人,大门上都是灰,墙上也是充满了蜘蛛网。
传灯见到这个情况,叹息一声。说来也巧,正好刘歆正在那里巡视,见传灯是一个出家人,于是走上前来,询问说:“大和尚,你是想要找这药铺主人吗?”
传灯看着刘歆,小声地说:“这位施主,是的,贫道是京城来的和尚,奉了顺承公主的令,来这里找这里掌柜。”
刘歆一听顺承公主,就相信了几分,然后对着传灯说:“真不巧,这药铺的主人离开很久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小生也不知道,只不过小生劝你还是不要多留,免得衙门的人找你麻烦。”
传灯说了一声谢谢,离开这里,准备去下一个隐秘的地点。
这走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面,虞翻出现在传灯面前,对着传灯说:“传灯,你还敢来这里,真是胆大包天。”
“虞翻,贫道不想和你说什么,邙山派就算要清理门户,也轮不到你,告诉师太还有你师叔伯,贫道有件事要找他们,我们之间的恩怨,迟早有了断的时候。”传灯虽然义正言辞地说着,心中却丝毫没有底气。
虞翻心想自己未必是传灯的对手,于是对着传灯说:“好,我给你传信,你就等着吧。”
传灯在这里等了十天,然后虞翻对着传灯说:“今晚二更,城外紫竹林见。”
传灯点点头,等虞翻走了,亲自买了三坛酒,带到紫竹林,然后将附近的石头搬了过来,摆上九个碗,然后倒上了酒,就坐在那里,静静等待着。
大约一更十分,慈恩师太等人飘然而至,看着曹寅等人杀气腾腾的样子,传灯想要故作豪气端起碗,但是手却不断颤抖。
见到这个情况,慈恩师太对着传灯说:“传灯,传灯,没有想到你还敢准备这么多酒。”
“毕竟有往日情分,徒儿认为,要杀徒儿,只需要师太一人就足够了。”传灯将酒喝了下去,胆子也壮了不少,恢复了往日的机智。
“传灯,贫尼暂且问你,为什么大业未成,你就投降虞廷。”
“师太,贫道还记得年少时候,师太你再我练武之后,就要为徒儿讲一些高僧的故事。”
慈恩师太说是,看着传灯,摇摇头说:“我原本你听说了先贤的事迹,能够当一个正真的人,唉。”
“徒儿最喜欢的就是一位高僧,徒儿做梦都想要立下他的那般功业。”
“哦,不知道你学哪位高僧,会学成这个样子。”慈恩师太有些好奇,询问起来。
“图澄。那个八十五岁的发迹的高僧。”
慈恩师太不由笑了起来,对着传灯说:“原来是图澄大和尚,传灯呀传灯,为师没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大愿。为师原本以为你只是想一个兴国寺的住持,没有想到你是想当帝师。”
“当初图澄不愿意去投靠东朝的魏王,而投靠西戎建立的凉朝。若是以气节而论,那么图澄大和尚岂不是不如徒儿远甚。但是这自古以来,谁不称赞图澄是一位得道高僧,谁不称赞他为万世帝师。”传灯得意地说着。
听到传灯这番话,慈恩师太不断摇头,对着传灯说:“传灯,你性子果然太急了,故事你都只听了一半,以你的心性,就只知道图澄当了帝师,是何等风光,是何等荣耀。至于还有两个故事,想必你是忘了,或者没有听过。”
传灯心中好奇,对着慈恩师太说:“哪两个故事?师太你请说。你的话,徒儿从来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