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幕,温瑜的神色越发冷峻起来。
廖承望见此,忙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种时候,他最好不要出声,不然这波火绝对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这时有个低年级的男生手里抱着一精致漂亮的礼盒小跑到暮瓷面前。
不知道是说了什么,男生颇为低落的走了。
廖承望没有按耐住这嘴,饶有兴趣的开口,“他是不是对暮小瓷表白了?”
闻言,温瑜淡淡的扫了眼他,眸子氤氲着寒凉。
靠!
差点忘了三爷对她的心思。
廖承望蓦的捂住嘴巴,一脸讪笑,“哎呀,这,这没办法的事,毕竟咱暮小瓷魅力大。”
这话说完,他只觉得周围的温度更是直线下降。
暮瓷回拒完刚刚的学弟,手插着兜,刚想进社门,忽而像是感觉到什么,她偏头,往对面的楼看去。
温瑜不躲不避,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直到暮瓷收回视线转身进社门,他才坐好。
——
今天就有美术团的课,但不是钟芳源上,他今天有事,是由他的助理张程上。
暮瓷一进去,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闹哄哄起来。
“这是昨天那个代白姗姗赢了恒佳的暮瓷?”
“靠!这也太白了吧!”
“这颜值逆天了。”
“我感觉她跟暮秋长的有点像。”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现在还有人不知道暮瓷就是暮秋那同父异母的姐姐吧?”
“我靠!还有这事?”
“陈哥,你快看,那就是女神的姐姐,跟女神还是有点像的嘛。”
小麦色皮肤的男生拍了拍做身边的清俊少年。
少年穿着典型的白衬衫,外面罩着件校服,面容白皙,戴着副眼镜,看起来颇为斯文。
陈淮军手里拿着铅笔,还在画昨天钟芳源留下的作业,闻言,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哼,她能跟我家秋儿比?”
男生赔笑,“那肯定没得比。”
嘈杂声实在是太大,暮瓷将耳机戴上慢悠悠的坐回了座位,她找了个角落将包放下,坐下来后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头上扣着的棒球帽微微下压,精致的眉眼被遮挡住,身上尽是生人忽近的气势。
这下还真是没有人敢靠近她。
周围的同学只敢小声议论,然后偷偷的打量她。
柳谷一进来听到的就是这些议论声。
她皱着眉头,不悦的朝他们看去。
待那些人收回目光,她小跑到暮瓷身边坐下。
“暮暮,你过来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
因为白姗姗叫她暮暮的缘故,柳谷也被带偏。
“来这补觉。”
暮瓷说着往桌上一趴。
柳谷:……
我果真不该对她抱有任何期望。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更喧闹的声音。
柳谷抬头往外看去。
原来是暮秋来了,难怪他们几个男生这么闹。
柳谷手撑着下巴往外看。
暮秋一进来,教室瞬间躁动起来,闹哄哄吵得不行。
她好像是刚参加完什么活动回来,身上还穿着精致的裙子,整个人就如同那白月光一般,惹得班上的男生移不开眼。
“暮秋,过来我这里坐,给你占了位置。”
一见到暮秋进来,陈淮军忙起身,那斯文的样子瞬间消失不见。
男生们轰然起哄,拍桌子的,吹口哨的都有。
暮瓷趴在桌上,烦躁的不行。
她坐起身子,棒球帽放在一边,也不补觉了,就抱着胳膊看着窗外。
柳谷感觉到暮瓷身上的低气压,乖乖的闭上了嘴。
暮秋的位置在暮瓷前面两个,她坐下不久,张程就抱着教案走了过来。
他长的一般,四十左右的年龄因为打扮显得还要年轻一点,一走进来,班上瞬间安静。
张程跟钟芳源不一样,钟芳源说话会比较委婉,是柔中带刀,张程却是钢中带刀,说话带刺,为人也很严厉。
在他的课上,他是最不喜欢有人迟到。
张程的偶像是lion,凡是他的画,他绝壁能给那画吹上天。
今天的课照样是以lion的画来做列子。
他的课程对暮瓷来说略微有些枯燥,她听了几句便有些犯困,手撑着下颔,微微眯上了眼。
张程一眼就看到了暮瓷,他皱眉,倏然将手里的一小截粉笔朝最后面扔了过去。
柳谷看到这幕心里一惊。
靠!
这力度砸过来可是会有点疼的。
她刚想举起手里的书给人挡一下,谁料暮瓷竟是轻轻松松的接住了那一小截粉笔。
动作间带着随性,慵慵懒懒的一抬手,那小截粉笔就夹在了指间。
“卧槽,酷!”
“太牛了吧,这都能接到?”
“好家伙,这练过吧?”
“牛哇牛哇。”
周围瞬间发出小小的议论声。
“那位同学你叫什么?”
张程压制着自己的怒火,瞪着暮瓷。
其实他是知道暮瓷是谁的,昨天钟芳源有跟他说过。
现在这样不过是因为实在是看她不顺眼。
“暮瓷。”
“你就是钟老推荐过来的学生?”
暮瓷没说话,只看着他,微微点头。
张程轻哼了声,“上我的课也敢偷懒,你真以为钟老夸你几句,你就真无敌了吗?”
“看到这个没,你来说一下lion的画法,我刚刚有讲的。”
暮瓷轻叹口气,抬眸看向黑板,“她这里没有用什么画法。”
张程:……
底下的学生:……
同学,你的课听哪里去了?
张老师刚讲完他的画法啊!
柳谷听完也急得不行,她悄悄的拉了下暮瓷的袖子,刚想开口提示,就听见张程略带危险的声音传来。
“这么简单的都不会,真不知道钟老把你挖到这里来做什么。”
张程看她的眼神颇为恨铁不成钢。
他气的摆摆手,示意暮瓷坐下,然后视线一转,目光锁定住暮秋。
“暮秋你来回答一下。”
暮秋嗯了声,她起身,嗓音清晰的将张程刚说的完整的复述出来。
陈淮军带头鼓起了掌。
暮瓷脸上神色没什么变化,坐下后,手里把玩着铅笔。
那笔在她指尖都快转出一朵花出来。
张程盯着暮瓷看了几眼,最后还是忍着没有发作,他敲了敲黑板,“lion的画法有很多都值得你们去学习,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像暮瓷一样,我讲一句,你们就给我忘一句,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其他的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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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