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秋天冷的特别的快,陈陌才来这里没多少天,温度是一降再降,小豆小包两人已经穿上厚厚的衣服。陈陌也有了好些新衣服,都是言羽在得知他会来圣人山的时候,已经给陈陌准备好了衣服,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什么,衣服还挺合身的。
竹林的落叶一层又一层,原本还有些茂密的叶子,此时还剩少数的半黄半绿,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拼尽全力努力的想继续挂在枝头上,但等待它们的命运终究是残忍的,只要这如恶爪的湖风吹过,他们就不得不落地腐烂,归于尘土。
院子里的关老伯也也坚持不懈的清扫着飘到院子里的落叶,也不定时,或许他看不下去了就扫一会儿,要不就拿着一本书,坐在石凳子上,托靠着扫帚,看会书。
陈陌依旧被言羽“软禁”那个院子里,这些天有好些人来像言羽请教学问,言羽也被迫变得更像一个传道受业解惑的先生。
“陈陌陈陌,你要的东西都给你找回来了。”小豆小包一人背着一个大包回来,在这冰冷的秋天依旧累得满头是。
此时他们如此的“不恭敬”的直呼陈陌的名字,并不是他们僭越,而是陈陌实在受不了有人一直喊着“陈公子”这个称呼,让他们直呼其名,而言羽也默认了这件事,自此这个小岛上就没有“陈公子”的称呼。
而接着没几天,这个言先生带回来的那个男人的真名终于在圣人山,如秋风一般,快速被人知晓。
后来很多人“无意”经过那个小院的时候,都直呼陈陌大名,但陈陌就像聋了一般,没听见。他问过言羽,圣人山有没有自己曾经认识的人,言羽肯定的说道没有,陈陌也就不在理会那些想与自己“交朋友”的人。
陈陌也在这个小院的安全圈内,心无旁骛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垂钓与修炼。
陈陌睁开眼,看着两个小小个的小豆与小包,接过他们的报复,一股浓浓的药香味透过帆布,溢了出来。
然后,两个好奇的家伙,跟着陈陌屁股后面,看他要捣鼓什么。
而后的日子里,陈陌就成了一个药人,风竹居里多了好些药罐子,以至于后来一些人的拜访都能闻出淡淡的药香味,他们一直怀疑是言羽着了风寒,言羽被嘘寒问暖之后,立马顺势就说偶感风寒,不碍事,依旧欢迎前来求学解惑之人。
虽然她是这么说,但那些人还怎么好意思,陆陆续续的,也很少人来这了,不过倒是多级一些送温暖的人,送来不少珍贵的药材,而这些东西,最后都落入陈陌的“魔爪”。
而那些关注言羽的人,看见过小豆小包前往三十六斋买药材,更加怀疑言羽不只是风寒这么简单,同时,他们更是对那个被圣人山许多弟子冠以“懦夫”“怂包”“狗男人”的陈陌人神共愤,只是那个男人从不出岛,也不出那个院子,在那些人眼中,这无疑也是一种**裸的挑衅:来打我呀,最喜欢你们非常想打我又打不了的样子,老子有护身符在。
当然这些事情,陈陌和言羽是不知道的。越来越接近冬天了,言羽也有了更多的时间陪着陈陌,如今的陈陌依旧成了一个药罐子,喝的药几乎比他吃的饭要多。
陈陌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非常的糟糕,自从自己逃出了之后,虽然也在深山老林里给自己寻找药材治疗,那也只是让自己的身体恢复一点点,而且自己也急着寻找前往圣人山,恢复一点基本活动之后,就几乎停止疗伤,让内伤自己缓慢恢复。
如今自己急切的目的已经达成,那就该修复自己的身子了,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在这里,陈陌也能弄到更多的药材。
言羽曾经问过陈陌:“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为什么还记得这么多的药材和功效?”
“不知道,就像我应该也忘记怎么用筷子的,但拿到筷子的时候,自己就能用起来,应该是同一个道理。”陈陌比喻的解释着。
“也就是说我连筷子都不是咯?”言羽气鼓鼓的说道。
“无理取闹。”陈陌回了一句。
“你身体好点了没。”言羽扯开话题,在温暖的房间里,替陈陌解开身上的这里,一旁的桌子上还放有一瓯黑乎乎的膏药。
清洗过身子的陈陌,依旧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材味。言羽在他背后,目视着那一道道伤疤,如今的她能以很平稳的情绪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又跟很多人打架了?”言羽拿着一根小木条,挑着那黑乎乎的膏药,涂抹在陈陌的伤疤上,这膏药是陈陌自己制作的,说是能让伤疤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