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小灵和蔓蔓不一样,她们到底休养在她的识海中,如果她赢了还好,如果她输了,按照她对这两位的认识,她们肯定会自责的。
为了不让薛小灵和蔓蔓自责,江绿芜还是跟二人沟通了一番,最终将薛小灵和蔓蔓放入到了凌慕寒准备的珍珠当中。
她恋恋不舍的摩挲着那珍珠,还用自己的灵力为那珍珠上了一层保护。
「师尊,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她们,一定不要让她们出事。」
凌慕寒点头,将珍珠收入袖中,又开口道:「这一次千姬教派的人也会来。」
千姬教派。
江绿芜原本已经将这个帮派给忘记了,凌慕寒一说才反应过来。
「就是我在凤鸣山试炼中遇到的那些人?」
「他们并非容易打发之徒,你要小心。」
「我要小心?」
江绿芜还真是没有反应:「我跟千姬教派没有仇怨,我为什么要小心,总不能他们还挑着人欺负吧,看着我好说话就欺负我?」
「倒不是这样,而是因为千姬教派的大夫人是七绝峰峰主的亲妹妹。」
凌慕寒解释的江绿芜越发听不明白了:「不是,他们是兄妹关我什么事情啊?紫玉仙子屠戮七绝峰一战成名这是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是他们想要报仇也应该去找紫玉仙子吧?」
「而且紫玉仙子还是诸暨师兄和我一起杀的,他们再怎么着也应该感谢我,而不是对付我吧?」
江绿芜一脸的天真,凌慕寒倒是想要将她保护起来,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只可惜只不过是想想而已。
「千姬教派大夫人可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所以没准她会觉得杀了杀了紫玉仙子的你就是为自己兄长报仇了呢?」
江绿芜:「……」
真的会有这么无聊的人吗?
江绿芜表示不太相信,可是很快她就知道这个世间无奇不有,只要她活的时间够长,那就什么事情都可以遇得到。
门派大比前三天,江绿芜被堵在了自己的院子中,没错,就是自己的院子。
这一日江绿芜本想去校场练习,可是谁成想还没有出门,外面就呼啦来了一群人,盯着她。
江绿芜蹙眉:「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一群人都穿着灰色衣衫,根本就看不出谁是主事儿的。
江绿芜干脆就默认这主事儿的还没来。
「江姑娘果然聪明,竟能想到我没有出现。」一道女声响起。
江绿芜:「……」
这可能跟聪明无关,毕竟只要是长了眼睛的应该就都能看的出来。
毕竟哪里有管事得跟自己的属下穿的一模一样呢?
原本排在两边的人往旁边一散,一个身着绛紫色裙衫的女子走了出来。
她有一张不大的鹅蛋脸,满眼的淡漠。
手腕处绣着精致的花纹,拿着一柄同样精致的鞭子。
江绿芜并没有多费劲,就猜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你是千姬教派的大夫人?」
千姬教派大夫人冷哼了声:「你倒是有些眼力。」
这同样的衣衫,手中的鞭子又是一个姑娘,如果江绿芜还不知道面前人是谁的话,江绿芜自己都觉得自己愚蠢。
江绿芜依然十分客气,装的看不出千姬教派大夫人面上的杀意,淡漠却懂礼:「敢问大夫人有何赐教?如今门派大比还未曾开始,大夫人似乎来的有些早了。」
这句话也算是暗示,那就是我们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等到门派大比的时候说,而不是现在说。
千姬教派大夫人自然没有愚
蠢到这个地步,还真的在这个时候动手。
毕竟在门派大比上,那是生死不论,正经比试。
可如若她要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动手,那就私人恩怨。
她毫不怀疑自己如果动了手将无法下了源天剑宗。
「周薇。」
她报出自己的名讳:「记得你会死在这个名字之下。」
江绿芜站在空空荡荡的门前,所以周薇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示威?让她知道有这么个敌人?
她只觉得凌慕寒真是一个乌鸦嘴,他说什么事情就来什么事情,如果他要是不说这些事情,可能这件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呢?
江绿芜叹了口气,她从来都不惧怕有人挑衅,这甚至能给她一定的动力。
可一旦这来挑事儿的人多了,那便有些乏味儿了,总之她还真的是一直在跟这些人打交道。
她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就这么闲暇,难道都已经到了洞虚了吗?难道都已经天下无敌了吗?
如果没有的话怎么就不好好修炼自己的呢?怎么就非得出来混日子,非找人打一架呢?
「你似乎不想跟周围发生任何不快。」
凌慕寒的声音骤然传来,江绿芜回神:「师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千姬教派今日来了,便过来看看。」
周薇可是一个狠角色,江绿芜固然厉害,可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刚刚下山的小牛犊子。
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这老虎还是可以将初生牛犊给一口吃了的。
「劳烦师尊挂念。」
江绿芜这才回应凌慕寒方才的话题:「我当然不想跟她为敌。」
「为什么?」
凌慕寒从认识江绿芜开始,她身边可就没有断过敌手,怎么现在忽然间说不想跟人为敌呢?
江绿芜应该不是一个这样的人才对。
江绿芜指了指自己的脸,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她长得真是好看,这样的美人就应该放到身边好好守护,好好保护,而不是跟她为敌,万一将她那张脸打得满脸花那不是很可惜吗?」
江绿芜又惆怅的叹了口气:「虽然我也是个女子,但我还是很会怜香惜玉的。」
凌慕寒:「……」
他面色有些发黑,一开始的时候江绿芜还是挺正经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他的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往后你给我离闻人景,诸暨远一些。」
一股怒火在凌慕寒心中肆虐,这两人自己没正形就算了,大不了两人臭味相投一起去玩,带坏他的亲传弟子算是怎么回事?
何况能够被传染也是说明他们接触的太多,难道源天剑宗最近的事情就什么少吗?
闻人景的门派大比就部都准备好了吗?诸暨身为张长老的亲传弟子难道就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去做了吗?
凌慕寒抬脚往外面走去。
江绿芜忙问:「师尊,你要去干什么?」
凌慕寒脸色沉沉:「我去跟师兄探讨一下,该怎么样让诸暨,闻人景这等出挑的弟子在门派大比中大放光芒。」
江绿芜确定凌慕寒这句话就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可是为什么呢?
凌慕寒为什么这么生气呢?一个可能性骤然在江绿芜脑海中浮现,却立刻被她压制下去。
吃醋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在凌慕寒身上,他这样冷心冷情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人吃醋呢?还是因为她,这简直就是笑话。
虽然这么说,江绿芜的心却还是如同一团乱麻,甚至忍不住在想如果凌慕寒真的是因为她在吃醋的话那
应该怎么办呢?
好像也不能怎么办,毕竟他们现在是师徒关系,根本就不能有超越师徒关系的关系,不然的话一定会招致天下人唾骂的。
她可不能连累凌慕寒这样光风霁月的人物跟自己一起被这些事情所拖累。
江绿芜干脆一敲自己脑门,行了,别再想了,你的那些想法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
凌慕寒本来已经走出数步,听到声音扭头刚好看到她的举动,疑问道:「你打自己干什么?」
江绿芜一噎:「有蚊虫。」
这个天竟然还会有蚊虫?凌慕寒将信将疑到底是没有揭穿江绿芜什么,反而是直接相信了她的话。
江绿芜还以为经过这件事情她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可是谁想到江月瑶又来了。
此刻的江月瑶脚下简直都带风,春风得意挂了满脸:「绿芜师姐。」
举止得体十分有礼貌,落落大方。
看来这地方还真是养人,能将一个接近于废物的人给养成这个样子,张长老还是很有几把刷子的。
就江月瑶这模样不知道的人肯定要认为她们的关系得有多好,可只有她们知道她们是至死方休的仇敌。
江绿芜略微颔首当做打招呼了。
「你不好好休息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江月瑶似乎根本察觉不到她的冷淡,依然是热情的可怕。
「绿芜师姐,你看。」
她蓦然掌心向上,淡淡的光晕形成。
天蚕之身便是无法将灵力凝结,而如今她明显已经克服这个难关。
江绿芜并没有太多情绪:「你运气挺好。」
这个运气挺好指的就是两方面了,一方面她竟然是天蚕之身,要知道几千个人里面都未必有一个天蚕之身的。
另外一方面是她真的凭借息魂草而成功不再是天蚕之身,这概率可就更低了,毕竟再此之前还没有人通过息魂草而成功摆脱天蚕之身的。
江月瑶笑的灿烂:「运气占据少半,最重要的是绿芜师姐你,如果不是你,我怕是早就死了,哪里还有命在?就算是有命在,我也一定搞不回息魂草,所以我能有今天,还是绿芜师姐的功劳。」
「我已经过了听别人说好话的年龄,如果你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讲的话那还是回去吧。」
江绿芜真是听这番话听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比起眼前这个江月瑶,她甚至觉得还是之前的那个更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