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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头雾水。
什么简单?
然后,他们就看见柏舟拿出了一样东西。
竟然是一把手枪。
她举起枪,对准了云东晟。
云家众人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以云东晟的速度和身体强度,早就不怕子弹了。
即便是秘银子弹,也只会让他受一点伤而已,就算打中了头部,云东晟也有罡气护体,最多只会在头盖骨上留下一道伤痕而已。
愚蠢的女人。
他们之前竟然被她耍得团团转,还以为她有多聪明。
真是丢人。
闻君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故意虚晃一招,将云东晟引到了面前,然后身子一矮,柏舟便扣动了扳机。
秘银子弹打出,正中云东晟的额头。
他身上罡气大盛,那颗子弹擦着他的额头过去,只留下了一道血痕。
云东晟冷笑道:「你以为凭一把秘银手枪就能杀我?笑话!妖女,受死!」
他再次劈砍出一刀,这一刀倾注了他部的力量,他要将柏舟劈成两半。
然而,柏舟先一步开枪了。
这一枪竟然没能打中他的脑袋,只是打中了他左肋骨。
他忍不住大笑:「你往哪里打呢?枪法这么烂,也敢来我面前献……」
那个「丑」字他没能说出口,劈刀的动作也硬生生地停住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肋骨,只见那颗秘银子弹穿过了他的血肉,打进了他的身体中。
明明打中的不是要害,但诡异的是,他感觉体内的一根重要经脉断了。
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
他体内的经脉竟然在根根断裂!
「为……为什么……」他满脸的不敢置信,脸色也在迅速地转为死白。
云家众人也都看了过来,死死地盯着他们。
柏舟平静地说:「你修炼的功法《炁罡决》只是残本,没有最后六个章节,所以你身上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先打你额头的神庭穴,这一枪看着没有留下什么伤,其实已经将你身的经脉都震得极为脆弱。」
「此时,你身经脉最脆弱的地方,在你左肋的期门穴。」
「我用一枪打中你的期门穴,断掉这条经脉,你身的经脉都会被震断。」ap
云东晟的眼睛睁大:「你怎么知道……我修炼的是残本……」
柏舟淡淡道:「我看出来的。」
「看……」云东晟忽然感觉浑身发冷,也不知道是因为修为的流逝,还是因为害怕。
这个女人……仅仅用「看」,就能知道他的弱点?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弱点?
「噗!」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变成灰白,就像一个死人一般,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啊?」云老太爷原本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此时惊得一屁股坐了回去,脸色也变成了灰白色。
云家众人满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便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
云家的最强者废了,云家要完了!
不,云家这么强,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毁掉?
不可能!
有人情绪激动地吼叫:「姓柏的!你不要得意!就算你打赢了东晟又怎么样?我们云家依然是安省的第一豪门,只要我们动用手中的力量,能让你一辈子关在牢里,能让你们所有人生不如死,身败名裂!」
「谁说的?」一个声音冷冷地道。
「什么人?」那个云家
人怒气冲冲地吼。
云家的大门被撞开,一大群副武装的探员冲了进来。
领头的是熟人。
柏舟惊讶地道:「卢理事?」
卢理事看到她,脸上就浮起了几分笑容,就像看自家的晚辈:「女术师,你没事吧?」
柏舟摇了摇头:「我没事,他们有事。」
卢理事朝地上的众人看了一眼,一时间有些默然。
「卢理事,您为什么会来?」她惊讶地问。
「是我报的警。」闻君止道:「卢理事,这里有人用邪术杀人,夺取年轻人的寿命。十年前,她杀死了一对幼童,挑唆幼童的父亲绑架杀人。十年后,她又故技重施,给云子轩下毒,想再次借寿,还嫁祸女术师,其罪可诛。」
一个云家人怒道:「你不讲武德!」
闻君止冷冷道:「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遇到了违法乱纪的事情,当然应该第一时间报警。云家世代簪缨,竟然是法盲吗?」
「你!」那个云家人气得不行,却无法反驳。
卢理事微微颔首,侧头看向站在身边的中年男人:「唐理事,这是你们大合市的案子,我不能越俎代庖,你们自己调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