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临还要继续拒绝。
“危险重重,你不需要,君子萌还需要。”
“她又不会武功,暗卫的存在,是为了让你能放心些。”
慕容封深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要不是东海这边情况也还没有明朗。
慕容封倒是不介意,把慕容家跟尉迟临所有的暗卫们都给尉迟临他带上。
直觉告诉慕容封,心月镇极其的诡异。
“好,听慕容大哥的。”尉迟临妥协了。
是因为君子萌才妥协的。
慕容封这才稍微满意。
“找个时间,喝点?”
尉迟临提了一个建议。
慕容封没有拒绝“好!”
男人之间的友谊感情,干脆利落的很。
尉迟临得到了慕容封的同意,他松了一口气。
慕容封没有给尉迟临什么压力。
他愿意陪着君子萌去,慕容封也支持。
但心里确实也是担心。
想起之前听傅会长说过的,东海有买卖死侍的事情。
慕容封想着,还是得多买些保护的人才行。
只是,慕容封也发愁。
钱从哪里来呢?
短时间内,他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尉迟临这会儿高兴的很。
完全没有看到慕容封的表情。
君澜询拿着贺家小妹给的地图,直奔君尚书那边去。
君尚书听完了君澜询的话,丝毫不觉得吃惊。
儿子在做什么,想什么。
他这个当父亲,并不能完全理解了解。
却也是多少知道一些。
君尚书听完了以后,沉默了。
君澜询是紧张的。
他是担心父亲极力反对。
甚至就此把他给关起来。
“真想好了?”
良久之后,君尚书问道。
“是的父亲!”君澜询多少有点歉意“只是时间选的不对。”
“不该选在五妹有身孕的时候离开。”
君尚书却微眯着眼睛说道“你五妹今时不同往日,再说了,她的人生,自有御王殿下。”
“你也有你的人生。”
“这样,你再考虑考虑,我先找晏黎聊聊。”
君尚书比谁都清楚,心月镇有多危险。
但儿子知道了自己亲娘的事情之后。
没有质问他,没有第一时间来说什么难听的话。
这也是儿子对他这个父亲的尊重跟理解了。
一家人,就该是这样,你疼疼我,我疼疼你。
小五说得对。
君晏黎跟君尚书说过这句话。
显然,君尚书是因为大儿子的事情,倒是真的多少把君晏黎的话听了进去。
“……好!”君澜询是想要得到君尚书支持。
不是支持什么。
就是口头上的支持,君澜询也很高兴。
现在父亲没有一口回绝,君澜询已经很开心。
当然,他是不会再改变主意。
父子两人沉默。
君尚书从东城主府上回来,他就被君澜询赶上了他刚回来。
连口水都没有喝上,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虽然不怎么吃惊,却多少心里有些想法。
这会儿的君尚书也顾不得其他的。
他倒是说得出来,也开始行动,直接出门前往君晏黎那边去。
君晏黎知道父亲迟早会亲自来找她。
没想到会这么快。
想必是二哥跟父亲已经说了。
二哥也是个行动派。
刚从贺家小妹那里得到地图,就直接跟父亲说了。
这个速度也是杠杠的。
君晏黎在主卧外间接待了君尚书。
算不上接待。
倒热水还是父亲给她倒的。
现在她怀孕,倒真是成了众人眼中的团宠了。
个个都有意无意的在宠着她,让着她。
“你二哥的事情,你知道了?”
君尚书直奔主题。
虽然是问话。
但语气中有着肯定。
“父亲要支持还是阻止?”
君晏黎也不绕弯子。
一来嫌弃累。
二来没必要。
君尚书反问道“阻止有用吗?”
“没用!”
君晏黎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她现在比以前圆润了不少。
君尚书看得出来,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幸福的笑。
“心月镇不好进,不好出。”
“你那个云小娘,她是千方百计从心月镇逃出来的。”
君尚书还记得,初遇的时候。
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君晏黎第一次听见父亲主动提起那个外域美妾的事情来。
外域美妾话不多。
尤其是后面疯疯癫癫精神不对劲的时候,来来回回的就重复着。
抱住哪个小孩都说是她孩子。
“父亲进去过心月镇?”
君晏黎抓住了最重要的问题提问。
她不确定父亲愿不愿意谈。
但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询问。
二哥肯定不会问父亲这些话。
因为二哥知道,父亲没有主动提起。
他问一百次一千次,父亲都不一定会说。
没有意义不说,还引起父亲的生气。
“去过!”
君尚书闭了闭眼睛。
表情多少有点不怎么愉悦。
看来,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贺家小妹说起她在心月镇里面的经历,也是说的支支吾吾,迷糊不清的。”
“我让小景……白尊者用骨针辅助,探寻过贺家小妹那段记忆。”
“用半催眠的办法辅助,让贺家小妹回忆,但是,她依旧说的不全。”
奇怪就奇怪在,贺家小妹不像是被人,或者什么药物夺去过记忆的样子。
她别的记忆都是好好的。
唯独那三次心月镇里面的记忆,倒是记得模模糊糊的。
“不瞒你说,我对心月镇里面的记忆经历,记得也不全。”
君尚书是神功高强者。
很少有人能对他这种高手动手脚。
所以,君晏黎猜测,并非是个人原因。
而是心月镇里面确实有什么,造成了他们这种记忆模糊的现象。
“我记得清楚的也就是被追杀的事情。”
“是你云小娘说,有家里人被控制,有危险,求着我带人去救。”
君尚书叹了口气“那次阿福没有去。”
“阿福的师父去了,永远的留在了心月镇里面,留在了一堵墙里面。”
“……是那种……贴在墙上被抽干了生机的感觉。”
君尚书脑袋又开始疼痛了。
这段记忆模糊不清。
但有几个镜头画面却是特别的清晰的。
“嘶……但是我不记得,他是怎么贴在墙上的,我也不记得,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君尚书脸色痛苦。
一双手都捂住了脑袋。
君晏黎脸色微微一变,立马就替君尚书把脉。
天呐!
脉象很乱。
太乱了。
“父亲,算了,你别强行想。”
君晏黎现在胎儿还没有坐稳,根本就没有办法施展高强度的针灸之术。
所以,她不建议君尚书强行去回忆。
“嘶!带去的死侍死伤过半,最后活着出来的人不足十分之一”
君尚书叹了口气“云米娅出来之后,告诉我,她连她家里人长什么样子,都给忘了。”
“啊?”君晏黎一边用普通的针灸之术扎着君尚书的手背。
一边帮他减轻脑袋剧烈的疼痛感,一边惊讶的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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