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看着,少一个苗子无所谓,但是综合看呢?今天少一个明天少一个,宗门的后备力量、未来的发展何在?靠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能撑多久?”
她眼前之人,正是蚕化门当今掌门武臣章。
但见其人天庭饱满,浓眉大眼,一身上位者的气息,颇具威严。
但此时正梗着脖子,瞪着一对牛眼,一百个不服气。
哪有一丝掌门威严,倒像是一个和长辈闹脾气的孩子。
这要让他人知道,得颠覆整个修行界的三观。
“可那混蛋对你始乱终弃……”
“闭嘴!”
貌美的乔仙子犹如一头雌豹,浑身炸毛着差点暴走。
“姌儿说得很对!”
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
“师父!”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出关了?”
在师姐弟二人的惊喜声中,一位老人脚步轻慢的自虚空缓步而来。
可当他每一步跨出,就如穿越了虚空,犹如瞬移一般。
老人一头银发,头顶莲花冠,白色道袍,长须垂胸,仙风道骨。
正是蚕化门唯一的道丹境老祖百里千。
“为师早已出关,被你们吵得甚是不安呐。”
老者微笑着打趣了一声。
“徒儿惶恐,徒儿知罪,打扰师父静修。”
“无妨无妨,宗门应对之事进展如何?”
“师父,一切已然安排妥当。三日后,开启入门测试;一个月后,开始宗内选拔赛;随后,人马分两拨进驻天马山!”
武臣章恭敬的汇报了一下计划安排。
“好!天马山紧邻本宗,魔灵降世,首当其冲的,就是本宗,因此,务必力以赴!”
“是,弟子谨遵法旨。”
“另外,将下辖的各大小家族收拢。命其收拢一切资源,入驻乔山,家族法阵开启自毁模式,一旦事有不测,也好统一应对!”
“好,师父,我马上去办!”
武臣章眼睛一亮,姜还是老的辣,自己怎么就疏忽了这么大的事!
大灾难之时,各家族自行其是、自我守护,结果必然是被各个击破、军覆没,把分散的力量集合,将是又一股庞大的力量!
即便万一结局失败,也好部撤离,不给魔灵留下资源,也减少了自身的实力损失。
“至于你们争吵之事,堂堂的宗门掌门,岂能如此心胸狭隘?上一代的恩怨,不要带到下一代!宗门正是用人之际,需要更多的人才加入,可别让天下修行者耻笑了!”
“是,弟子知错。”
武臣章虽然心有不甘,他倒不是针对一位弟子,而是针对那个伤了师姐心的人。
不过,女人心、海底针,是爱是恨,除了乔仙子,他又如何能明白?
只不过,他的心也都在乔仙子身上,因而一叶障目、以偏概而已。
“姌儿,此次出征,由你掌门师弟带队,你镇守山门。为师和一帮老家伙,也要动动这身老骨头了!正面战场,靠的是实力;而后方,才更需要智慧!相信,后方不会太平,你要慎重。从现在开始就秘密布派人手,提前消灭一些邪魔歪道!”
“是,师父,今天,有人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开始滋事了!”
随后,将李青凤和费柳遭遇之事叙述了一遍。
“嗯,果然开始了!据报,近来,大陆上崛起了一股暗势力,名为血印禅寺……”
血印禅寺,是由八王资助成立的秘密组织,专司奸*淫掳掠,残害各宗门的中低阶修士。
门内之人虽然修为不是很高,据可靠消息,住持也只是还虚小境界而已。
但其极为隐秘,功法源自八王,同时,将双修功法异化了,较为邪恶。
他们的目标,是搜集各大宗门的优秀苗子,加以拉拢、迫害、威胁、改造、消灭。
此组织的多数成员,就是由此而来。
所以其天赋都很好,可惜,因功法不合的缘故,整个实力也没有那么强横。
这或许就是八王的恶毒计谋,既减弱、打击了各宗门后起之秀,使一些宗门出现人才断层,又不让血印禅寺实力过于强大,而脱离其掌控。
从李青凤和费柳所述,综合血印禅寺的资料,这是他们发动的搅乱行动。
第一,确保各大宗门招收新弟子的计划失败。
第二,搅乱散修、中小门派与大门派之间的矛盾,形成相互仇恨,无法拧成一心。
第三,实行破坏、暗杀活动,尽量多的消灭宗门的潜力弟子和中低阶弟子。
“你们磋商一下,马上组成狙魔小组,分头行动!”
“是,师父!”
老者交待完毕,迈步跨过虚空而去。
师姐弟二人磋商计划不提。
第二天,正躲在屋中狂补修行界知识的费柳,猛然间,耳朵一动。
合上书籍,出了门。
庭院中三人,叶成良、谌舟,和一位略显瘦小的少年。
少年看着十七八岁模样,身穿蚕化门制式道袍,丹凤眼、瓜子脸,眼睛不停的在费柳身上东张西望着。
一看就是一个身都是心眼、不安分的主。
今天,难得的叶成良竟然没有手抓酒葫芦,也没有醉晕晕的姿态。
孤傲的往那儿一站,帅!
费柳脑袋中,不由自主的就蹦出了这个字,连带着嘴巴里也蹦了出来。
叶成良鼻孔朝天的说道:
“今天给你们三人安排一个任务,去乔仙城摸查那些闹事者。查到线索,不要惊动他们,即刻向我回报!听清楚没有?”
“是,师父!”
“是,前辈!”
“把衣服换下,宗门给你们准备了便服。另外,本次行动,由费柳主事,你们二人都听他的。”
“遵命,师父。”
谌舟恭敬之余也没啥想法。
倒是那少年,更是好奇的打量着费柳。
这新入门的弟子,竟然有化气大境界修为!比大师兄修为还高。
“额……前辈,晚辈初来乍到,对一切都不熟,让我主事,不好吧……我怕耽误了大事。”
“哪那么多废话,听命行事!只有一个要求,都活着回来,我可不想没人给送终!去吧!”
叶成良说完,一个哈欠,酒葫芦不知道又从哪儿冒了出来,惬意的呷了一口,又往竹轩内倒去了!
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所措。
“费师弟,下一步该怎么办,你说,我们办。”
“额……谌师兄,我连怎么出山门都不知道……”
这就尴尬了,不过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