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发现,中队冲锋的速度和频率都有所减弱,攻势没有开始时那么凌厉了,这更加印证了他的推断,中队体力不支了。
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知道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于是传令,再来一次最猛烈的冲锋,这次冲锋务必要把敌方的防线撕破,击溃他们,是他们不能再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一声号响,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的五万革甲轻骑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去。这次的冲锋当真是势不可挡,奔驰的马蹄声好像雨点般密集,雪亮的马到在阳光的照射发出耀眼的光芒。
果然,中队的防线被撕破了,那五千名革甲轻骑纷纷调转马头向托斯卡纳城奔去。
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知道,敌人一旦被击溃就无法在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因此,他没有多想就下令全速追击。在此期间,中队还是组织了几次规模不大的反击,但都被自己轻易地挫败了。不多时,残余的中队就逃进了托斯卡纳城,仓促之间,连城门都没有来的及关上。
……
站在托斯卡纳城下,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踌躇满志。想着这座小城就将成为自己飞黄腾达的开始,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得意起来,他挥挥手,传令道:“传我的命令,全体士兵进攻托斯卡纳城,攻入城后,迅速解决残敌,然后在圣保罗大教堂集合。”
&}我们是不是等大卫·杜夫元帅的那十万步兵来了之后再攻城,那样也好有个照应。”
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你看,敌人的马蹄印纵横错乱而不是井井有条,所以,这是临时不得已的溃败,而不是有事先安排好的撤退。退一步讲,即便敌人有诈,我们也不必担心,刚才的战斗并未损耗我们的元气,我们的实力还有所保留。再说了,堂堂五万骑兵,居然要等步兵来撑腰才敢攻城,我们颜面何存啊”,说完,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挥了挥手中的马刀,率领五万俄国骑兵开进了托斯卡纳城。
事实上,刚刚进入托斯卡纳城,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就意识到,自己或许是中计了。因为,他发现,托斯卡纳城里未免太安静了。看不到一缕炊烟,听不到一句说话声,也看不到一个行人,刚才撤退进城的那五万中队也不知道躲藏到哪里去了。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很后悔当时没有听从卡列文·托波尔的劝阻。但是,现在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向城里进发。因为,如果此时自己宣布撤出城外,一定会引起士兵们的恐慌,导致军心大乱。到那时,如果敌人突然出现,自己恐怕连有效的反击都组织不起来。
……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心神不宁之际。一阵号声打破了托斯卡纳城里这诡异的寂静。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不禁打了个冷战,回头一看,无数的中人出现了道路两旁的房顶上,磨坊的高塔上,甚至教堂的尖顶上。转眼间,飞蝗一般的箭雨向自己覆盖过来。
俄军顿时阵脚大乱,也来不及抵抗,调转马头向城外奔去,本来就不宽敞的街道上挤满了逃命的俄军。一时间,人仰马翻,自相践踏而死伤者数不胜数。
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倒还算是临危不乱,一边挥舞着马刀磕掉射向自己的箭,一边指挥部下分散开来,寻找掩体。他知道,这样一来,中队弓箭的破坏性就要大打折扣了。
经过好一阵子混乱,参与的俄军终于分散开来,各自找到掩体躲藏了起来。中队果然也不再放箭,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托斯卡纳城又陷入一片寂静,能听到的就只剩下受伤士兵的呻吟了。
正当俄军惊魂稍定,准备向城外撤退之时,又一阵惨叫响起,原来,一支中队突然出现在俄军藏身的地方,向他们发动了进攻。紧接着,大约三万名中队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与残余俄军展开了白刃战。
这是一场惨烈异常的战斗,托斯卡纳这个以盛产美酒著称的小城不在是酒的海洋,简直成为了血的海洋,街道上流淌着的鲜血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琥珀一般的光泽,像极了那最名贵的葡萄酒。尸体和残肢断臂处处可见,呻吟声不绝于耳。
最激烈的战斗发生在小城中心圣保罗大教堂前的广场上,率领着五千参与俄军且战且退的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到了这里发现自己无处可退了,中队将这里包围了,大约一万名步兵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
两个小时后,张继走在圣保罗大教堂前的广场上,弥漫着的血腥味儿依然没有散去,广场上的许愿池里堆满了尸体,地上的积血居然快要淹过自己的鞋底。
张继找到了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的尸体,他背靠着广场上彼得大帝的雕像静静坐着,两眼圆瞪,手中还握着他的马刀,如同另一座雕像。他的胸前插着一把腰刀,腰刀直没入柄,给了他致命的一击。腰刀的主人躺在距离康斯坦丁·马卡洛夫将军尸体两米远的地方,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可怕的伤口,是马刀的劈砍造成的,鲜血还在从伤口里不断地冒出来。
张继低下头仔细辨认着,这是一张年轻甚至可以说是稚嫩的脸,他的嘴角才刚刚长出一些茸毛,脖子上的喉结若隐若现。
张继认得这张脸,他不由得想起半个月前的一次对话。
……
那天傍晚,张继照例到兵营里走走,和官兵们拉拉家常。这天他去的是梁州师,因为第二天上午,梁州师要进攻驻防通古斯卡的俄国陆军塔曼师,塔曼师是俄军的精锐骑兵师之一,隶属于俄国西南司令部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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