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秾秾眸子里盈满了笑意,“知道啦。我以后再不夸别的男子了,即便是假的,也不说,我只夸我家王爷。”
顾临朝嘴角勾起一道弧度。
两人说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的热闹。
“白梨,你闪开一点,别一直挡道。”王厚德忍耐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也不知道白梨这丫头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一直骑马走在自己前面,他刚要往左挪,她便也往左挪,他要往右挪,她也往右挪。
他被整得没了脾气。
若非确定她后面没长眼睛,王厚德真的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走在前面的白梨,听到了,回头惊讶地看着他,“路那么大,王公公直接走就是。”
王厚德噎了下,看着对方无辜的样子,算了,他不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他忍耐着道:“那你别动,让我先过去。”
白梨蹙眉,“为什么?”
王厚德咬牙,“别动就是。”
“哦。”白梨应了声,当真便勒停了马。
王厚德松了口气,骑马快速从她身边跑过去。
白梨撇了下嘴,暗暗吐槽:这太监马术那么差,跑不赢别人,还要别人让,亏他好意思开口。
她摇了摇头,她不跟他计较。
后面的马车上。
“司一,你能不能慢一点?”绿俏强忍住腹中的翻江滔海,皱眉开口道。
司一瞥了她一眼,“已经够慢了,你还想多慢?若是不满意,你自己来赶车。”
绿俏噎了下,闭嘴不吭声了,她若是会驾驶马车,还用得着他吗?早一脚踹他下去了。
她怀疑司一是故意赶这么快的,而且他像是专拣不好走的地方走的一样,马车颠簸得异常厉害,她好几次都差点被甩出去了。
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后,一定要学会驾驶马车和骑马,她再也不要受这种窝囊气了。
马车又往前疾驰了一段路,突然,马车的轱辘压到了一块石头,马车突然往侧边倒。
绿俏惊叫一声,整个人朝司一身上歪倒过去。
司一正在控制缰绳,突然一具绵软的身体塞入怀里,他整个人僵了下
,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将人挥开。
可他没控制好力道,直接将人给挥了出去。
“啊——”绿俏尖叫出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摔了出去。
司一见状,惊了下,连忙松开缰绳,纵身掠了出去。
绿俏紧紧闭着眼睛,以为自己就要摔到地上,这下不死也要残了,正在危急关头,这时,她腰上倏然一紧。
她愣了下,睁眼看去,便见司一那张讨人厌的冷酷俊脸,映入眼中。
司一对上她的眼睛,突然有些不自在,手臂一捞,揽着她飞回了还在往前行驶的马车上。
直到坐回了车辕上,绿俏整个人还有些懵,看着重新在掌控马缰的少年,她嘴唇动了下,好半晌,才别扭地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司一突然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谢我把你扔出去,还是谢我救了你一命?”
绿俏闻言,很是生气,“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刚刚真的很危险,我差点摔死了……”
“你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坐在这里?”司一冷酷地说,“而且如果不是你突然对我投怀送抱,我会将你扔出去吗?”
“我对你投怀送抱?”绿俏气结,“如果不是你把马车赶得那么快,马车也不会倾斜,那我也不会坐不稳,倒在你身上。”什么人啊,她那是摔在他身上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整个都变味了。
对他投怀送抱?这辈子都不可能!
“你是在向我解释吗?”司一瞥了她一眼,“大可不必。”
“谁要向你解释?我说的是事实。”绿俏被他气得俏脸通红,胸月甫起伏。
司一呵了声,不说话了。
绿俏气得抿紧了唇。
到了囤王府。
温秾秾刚下马,便看到绿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走了过来,她讶异地说:“绿俏,你刚刚做什么了,怎么头发乱得像鸟窝?”
绿俏闻言,连忙抬手整理了下头发,“可能、可能是被风吹乱的吧。”心里又将司一臭骂了一顿。
刚停好马车走过来的司一,突然打了个喷嚏。
王厚德听到了,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打趣道:“好端端
的,怎么打起喷嚏了,该不会是被哪个姑娘给念的吧?”
司一揉鼻子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看向绿俏。
绿俏心里一紧,目光躲闪道:“你看我做什么?”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司一冷笑。
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终于引得所有人的注意。
连顾临朝都忍不住看了看二人。
温秾秾挽着他的手臂,深思地看着二人,末了,好笑地说:“你们是吃火药了吗?怎么给人一种有奸情的感觉?”
“小姐,你、你别乱说啦。”绿俏吓了一跳,涨红着脸道。
司一也皱眉看了眼温秾秾,却是对顾临朝道:“主子,王妃口没遮拦,您不管一下?”
温秾秾嘴角抽搐了下,“你当着我的面,向你家主子告状,不太好吧?”
顾临朝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向司一,“王妃也没说什么,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司一:“……”
他就不该说那句话。现在主子眼里只有王妃,即便她是错的,在他看来也是对的,丝毫没有原则。
温秾秾见顾临朝向着自己,颇有些傲娇地说:“就是,你若心里没鬼,这么着急做什么?”
司一咬牙,“我心里能有什么鬼?”
温秾秾意味深长地说:“这可难说了。说不定,你是对我们家绿俏,有什么企图吧?”
绿俏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小姐在胡说什么?
司一额角青筋跳了跳,颇有些嫌弃地将绿俏上下打量了一遍,“就凭她?”说完,低哼一声,率先进了囤王府。
绿俏面色有些难看,这家伙太可恶了。
温秾秾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是司一没眼光,不用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奴婢知道,奴婢还看不上他呢。”绿俏握着拳头道,“他这个人无礼又野蛮,还目中无人,也就只有王爷才能忍受得了他。”
温秾秾听着她后面这句话,怎么有点怪怪的。
什么叫只有顾临朝才能忍受得了司一?
说得二人好像有什么微妙的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