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碧小幺妹啊,你还是下去吧,你在这里,我可睡不着呢。”
周富贵欲来个大睡特睡,睡他个天昏地暗的,可丁零族小美人阿碧雅思却杵在一旁,这叫他如何安睡?
“我就这么惹你讨厌吗?”阿碧雅思委屈的说道。
“非也”周富贵闻言叹道:“阿碧你是个美丽乖巧的姑娘,周某又不是圣人,怎会讨厌你啊?只是这多年了,行军作战的,一个人独自睡觉,早已习惯了,这冷不丁的多一人,实在是难以入眠啊。”
“嘻嘻,大阿哥,你在骗我。”周富贵夸了阿碧雅思一句,顿使她转委屈为开心,笑着说道:“军营之中,你们一群大男人不是挤在一起睡觉吗?阿碧雅思虽小,也是知道的。”
“呃”周富贵闻言尴尬的说道:“你说的这个倒也是实情,不过呢”
行军作战当中,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到了哪里,什么事情都是随便对付的,吃饭、睡觉更是如此,哪有独门独户或单独的帐篷?除非是一军之主将。故一众粗汉挤在一起睡觉,帐篷之中,鼾声如雷,此起披伏的,嘈杂、奇臭无比,对此周富贵也早已习惯了。
“不过什么?”阿碧雅思闻言又是感到委屈,珠泪欲滴的,看着周富贵低声说道:“大啊哈,你别赶我走,阿哥让我服侍你,要是走了,阿哥会骂我的。”
“这个阿古达木”周富贵最受不了就是女人的软语相求,于是无奈的看着阿碧雅思,犹犹豫豫的说道:“如此就留下罢?这张床还是够大的,可以睡两个人,这就歇息了?你觉得呢?”
周富贵边说边指了指软塌。
“不用,大阿哥睡床,我在地上随便凑合一宿就行了,大阿哥有事唤我就是了。”阿碧雅思闻言开心的说道。
周富贵闻言顿时有些脸红。
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周富贵心中暗道,人家小姑娘确实是想服侍自己,端茶送水什么的,而不是那个方面的服侍
草原上的姑娘虽是大胆豪放,但也不会如此的作践自己的,阿碧雅思才满十五岁,也是有些腼腆的,周富贵确实是想多了。
至于前次,不过是想报答周富贵的大恩,还有就是阿古达木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说不定前次阿碧雅思脱了衣裙想与周富贵睡觉,就仅仅是睡觉呢。
“阿碧姑娘,你睡床吧,我睡地板。”周富贵随后对阿碧雅思说道:“这地板可是要比行军帐篷舒服多了。”
周富贵说的也是实情,屋内地板上铺着皆是安息地毯还有一些名贵的毛皮,软乎乎的,可是要比硬床舒服多了。
“你是大将军,大英雄,怎么能睡地板啊?我睡地板,你睡床。”阿碧雅思摇头笑道。
“那好吧,你我都累了,这就歇息吧。”周富贵太累了,也懒得跟她让来让去了,于是说道:“阿碧姑娘,先帮我脱下这层铁壳吧。”
周富贵说罢,便从胡椅上站起身来,张开了双臂。
沉重的铁甲一直套在身上,可不少那么好受的。
铠甲者,防身护体之物,就其质料而言,有布甲、皮甲、兽甲、锁甲、铜甲、铁甲等,布甲几乎就是布衣了,几无防身之作用,皮甲、兽甲也差不了多少,枪矛刺来或箭镞飞来,就是一个透明窟窿,而唯一能够防身的就是铁甲,铜甲、铁甲能极大提升人在战场上的生存几率。
不过任何事情或者任何物品,都是有利也有弊,用铜铁制成的铠甲,其弊端就是,其上的甲片,如周富贵身上的这副两裆铁甲,鱼鳞甲片至少两千余片,胸前背后还有护心镜,其重量重达二十斤上下,因此长期披着铁甲,人会感觉异常劳累的,也会显得异常笨重,身子骨稍弱之人,如李清、叶冠廷等文弱书生,是无法长时间顶盔挂甲的。
这还不算重甲,重甲全甲重量可达五、六十斤之多,而身披重甲的武士,均必须选自身强力壮之人,个个都是精锐,个个都是宝贝。
重甲武士骑在重甲战马之上,就是重甲骑兵了,或称重装骑兵,重装骑兵当然是具备强大的冲击力和优秀的防御力,但因为一曰甲,一曰人,因而建立一支重装骑兵是异常困难的,这个世上就有重装骑兵,如匈奴、大燕国等国,但却是极为稀少的,且个个是宝贝,不会轻易使其出击的。
要知道一名重装骑兵,是需要至少三、四名辅兵的,帮着具甲、卸甲等,一千人的重装骑兵,就至少需要三、四千人辅助。
周富贵也想建立一支重甲步兵或重装骑兵,但以他现在的能力,最多能够有两百名重甲步兵或一百名重装骑兵,这已经达到极限了。
周富贵击败匈奴两支大军与攻下白狼城之后,缴获了不少甲胄、马匹、粮草等。
周富贵也想用心中的知识,如炼铁方面的知识,从而令铁甲重量变轻,防护力却增强,不过依他目前的情形,仍然是暂时办不到的。
“谢谢大阿哥了”阿碧雅思闻言欢喜的谢了一声后,便走到周富贵身后,协助他卸甲。
周富贵一边解着甲胄之上的皮带、布条、绒绳等,一边回头笑道:“谢什么?你在帮我忙,该我谢你呢。”
“嘻嘻,我可是个小女奴,可当不起大将军这一谢呢。”阿碧雅思一边用力的解开皮带、布条、绒绳等,一边笑道。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阿碧雅思已经累得额头上出了细细的一层香汗。
“谁说你是女奴了?你现在自由了,就如飞出牢笼的小鸟,可以自由飞翔了。”周富贵笑道。
周富贵说罢,等着阿碧雅思的回应,可半响没听到动静,于是回头看去,只见她在偷偷的抹着眼泪。
于是周富贵诧异的问道:“阿碧姑娘,出了何事了?”
“大阿哥”阿碧雅思抽抽噎噎的答道:“阿碧雅思生下来就是奴隶,阿爸是奴隶,额吉也是奴隶,额吉是被累死的,阿爸却去了南面,不知生死”
“哎,但愿吉人自有天相!”周富贵闻言叹道。
“什么意思啊?”阿碧雅思脸上挂着泪珠,扶着周富贵身上的甲胄,探出脑袋问道。
“吉人自有天相,善人自有天助。”周富贵答道:“就是天佑善人,好人有好报。”
“哦,阿爸是个好人”阿碧雅思低头说道:“一直都是个好人,阿爸他对我和阿哥好得很,去南面,去南面他也是被逼的。大阿哥,你遇到我阿爸,你会杀了他吗?”
阿古达木兄妹的父亲,虽是被逼的,但也是匈奴军的一员,而此时匈奴与燕国正在交兵。
“这”周富贵想了想笑道:“阿碧姑娘如此可爱,看在你的面上,我怎下得了手?”
周富贵说罢,还在阿碧雅思粉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
周富贵虽不想将阿碧雅思怎样,但如此可爱的小妮子,周富贵还是忍不住调戏了一次。
若是战场上遇见阿古达木兄妹二人的父亲,周富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北方游牧民族南下攻城略地,其中是有许多人被逼着去的,但也有许多为了劫掠中原而去的,周富贵又如何分得清?况且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阿碧雅思谢谢大阿哥了。”周富贵浮浪的调戏了阿碧雅思一次,可她并未生气,反倒是有些欢喜,欢喜的谢了一句。
此时甲胄已经解下,阿碧雅思抱着铁甲,就向屋中木柜走去,打算放上木柜。
可怎料铁甲太重,木柜太高,阿碧雅思又垫着脚尖,竟失去了重心
“噗通!”
“哎哟,好痛呀!”
阿碧雅思竟摔倒在地,娇声呼痛,铁甲滚落在地板上,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
毗恶领了几个亲兵,守卫在了门外,听到房间内的动静,顿时面面相觑的。
“毗恶大哥,营主他?”一名亲兵诧异的问向毗恶道。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众亲兵均是觉得不难想象的,可白虎营营主周富贵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至于吗?一众亲兵均是心中暗道,小心弄伤了阿碧雅思那个小姑娘。
“主人他做什么,与你何干?去外面巡视去。”毗恶瞪了这名亲兵一眼后说道。
屋内的周富贵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来,见到阿碧雅思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
一副巨大的甲胄与她娇小的身子相比,简直是不成比例
“你说你明明搬不动,偏要去搬,摔疼了吧?”周富贵走过去,一手提着铁甲,一手将阿碧雅思抱起来后笑道。
“不疼了,不过大阿哥,好臭啊,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铁甲卸下,周富贵身上的臭味当然就散发出来了,阵阵恶臭,简直是臭气熏天,熏得阿碧雅思差点晕过去,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嗔道。
周富贵闻言抬手闻了闻,自己也觉得臭气熏天的。
两三个月没洗澡了,又怎能不臭?
“大阿哥,我服侍你沐浴吧?”阿碧雅思随后对周富贵说道。
沐浴?周富贵闻言简直是无语了,都要困得直接倒下了,还那么讲究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