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整个过程非常流畅,没有半分卡壳。
因为是专业笔杆子供稿,内容详实不说,还有大量案件作为支撑,后期上新闻时还会配上各种现场图片,能够让那些猎奇心理的青年晓得其中利害。
女主持人出境并开口,完美充当花瓶一职:“孟sir,咱们下面去哪里?”
“情报组随机找了一起相关案件,报案人是几名青年,他们不久前玩通灵游戏,结果真召来了鬼魂,已经当场死亡了一人,咱们得尽快赶过去处理。”
机器关闭。
做完一切,孟凡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是第一次正经上电视,稍微有点小激动。
这跟过去不同,以往实力不太行,希望低调行事。
而今情况大变,各种邪祟都快走到台前了,相关官方人员若一直躲在幕后,明显成不了事。
用一哥的话说:
身为执法机构,如果不能给广大市民信心,那就是最大的失职。
“孟sir,会不会有危险?”
离开镜头以后,女主持人不再是那副淡定、端庄的面孔,弱弱开口。
事实上,这个工作带有一定危险性,每一集都要跟鬼怪打交道,要不是能够出名、津贴又高得离谱,漂亮警花哪里肯答应参与——
当花瓶还得冒着生命危险,恐怕只此一家了。
“放心。”孟凡言简意赅。
说实话,他想换道袍来着,替他们上清宗打一打广告,不至于香火那么可怜。
但这样显得太过刻意,在接下来的环节里,女主持人主动会询问他的道法传承自何处,那时候,光明正大讲出来就好。
何况,后面几集,会由金麦基、大傻、阿云分别主导,而他们都是上清门人,宣传效果毋庸置疑。
“时间紧迫,咱们出发吧。”
闻言,三名摄影人员纷纷点头,推着仪器朝外面走去。
“老大,你去哪里?”
一行众人刚离开办公室,便撞上吃完饭的大傻。
“拍摄。”
“哦,就是那个抓鬼节目……嘿嘿,下一期应该到我了吧。”
对于上新闻出名这种事,大傻其实挺热衷,也算光宗耀祖了。
“那你得先跟基仔商量一下,这家伙老早就嚷着上电视了。”
说完,孟凡跑到接线区,跟阿敏耳语了几句,接着便带领摄制组下楼。
不多时。
一辆专业拍摄车,一辆白色跑车,先后驶离停车场。
【地点:新界某居民宅】
【时间:昨日深夜十二点】
【五名成员】
相关情报已经被孟凡记在脑子里了,它本来是由陈家驹负责解决,但摄制组赶巧上门,又是契合题材,索性杀鸡用牛刀了。
“明知有危险,还非要尝试,阎王不收你才怪。”
“希望节目能够起到警示作用吧,不让又浪费我两个小时时间。”
孟凡有些老气横秋。
而坐在副驾驶的漂亮花瓶则心不在焉,担心接下来会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这完全没有必要。
在行动之前,为了保证相关人员的安全,后勤组已经给他们分发过六甲除邪符、桃木护身符、开光铜钱基础三件套。
“就是这里了。”
刹车声响起。
“确实有一股淡淡的怨气残留。”
说着,孟凡微微皱眉,心中暗道:
本以为是浪费时间,这么一看……得亏没让陈家驹负责此案,否则,这小子有一定可能领盒饭。
后方。
摄影机不知不觉中开启。
由于情况微微超出预期,故而,孟凡没有那么多话,默默向这间独栋小别墅走去。
气氛渐渐变得凝重。
脑海中回忆着关于该案的更多细节:
五名小青年相聚,在外号眼镜的伙伴家,也就是目前所处的地方,玩起“招魂游戏”。
其中一名报案人阿明,宣称自己天生阴阳眼,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鬼魂,所以对这方面格外敬畏,就没有参与此次游戏。
另外四人不以为意,先是从水管中接了一盆水,接着依次往里面滴血,并陆续饮下。
说实话,孟凡觉得这帮青年也是够无聊,万一其中有谁得病,能够通过血液传播呢?
而在证词中,他们饮下血水以后,又点燃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尸油,四名参与者围在一起,手牵着手,嘴里神神叨叨念着自己也不知道意思的咒语。
突然之间,旁观者阿明看到了门口阴暗处冒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而参与仪式的四人也开始浑身颤抖起来,宣称冥想到了红衣女。
红衣?
这是厉鬼的标志。
万分紧急的情况下,阿明冲上去打断他们,结果反被当事人说了一通。
而眼镜借此机会,独自跑去上厕所,很快,突然一边大喊有鬼一边往房间跑,众人慌张地冲进去探查,却发现主持整场仪式的眼镜已经以一种诡异姿势,溺死在浴缸中。
那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又是谁呢?
众人惊魂未定之际,新的眼镜又低着头走进了卫生间,于是乎,报案人纷纷用余光瞥向浴缸,发现躺在水里的尸体不见了!
一转头,那个外号眼镜的青年也不见了!
最终,他们在客厅发现好友躺在客厅,瞪着眼睛死亡。
【尸检报告:惊吓过度,血管骤然收缩,出现爆血管现象,形成冠状动脉堵塞,即,心肌梗死】
咒语是什么?
尸油从何而来?
另外,这故事为何给人一种熟悉感,莫非看过相关影视剧?
怀着疑惑,孟凡推门而入,他打算问问当事人,也就是主持仪式、收集材料并最先领盒饭的眼镜男。
当然,探查怨气来源也是一条重要线索,因为刚被吓死的人变成鬼,可没那么重的气息残留。
“孟sir……”
要不是考虑到背后有摄影机跟着,主持人都想揽着他,寻找安全感了。
“小问题。”
话落,孟凡一指点出。
指尖落在了某处虚幻之地。
“三魂七魄,归位!”
镜头中,一道鬼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他带着眼镜,满脸惊恐,仿佛在生前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