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继承人事件’完美解决后,天气就在迅速变暖。
笼罩在霍格沃茨周围的积雪每天都在减少,直至六月时,整个霍格沃茨都已经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模样。
在经过庞弗雷夫人几个月的精心治疗后,哈利也已经痊愈。
才刚被获准出院,他就急匆匆找到了约翰,想要向约翰表示一下歉意。
然而他来的有些不巧。
因为这天正好是斯内普制作好全部的曼德拉草恢复魔药,为大家解除石化的日子。
他才刚一找到约翰,便见一大堆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的斯来特林们已经把约翰围了个水泄不通,追着问约翰到底是怎么打败继承人哈利·波特的。
德拉科更是嚣张无比。
由于有钞能力的关系,他比霍格沃茨其他人更早恢复过来,早早便了解清楚了事情的整个始末。
眼下他正站在一张花凋软椅上大声向人们讲述着他这段时间搜集来的情报,那模样看起来简直要比约翰还要威风。
而他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哈利。
“啊哈!疤头,你这个冒牌的斯来特林继承人竟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是又想挨揍了吗?”
德拉科说着话从花凋软椅上跳了下来,搓着手,看起来有些跃跃欲试。
闻言周围的斯来特林也全都向他投去了不善的目光。
有几个甚至已经开始往哈利这边靠近了。
这让哈利有些手足无措。
好在约翰站了出来。
他只轻轻挥了挥手,斯来特林们便尽皆散去。
这一幕都把哈利都看傻了。
他从没想过约翰在斯来特林竟然会有这么高的威望。
要知道哪怕是级长珀西,想要轻轻挥一挥手就让这么多格兰芬多散去也是不可能的。
至少乔治和弗雷德必定会跳出来跟珀西作对。
不过哈利很快就苦笑着反应了过来。
约翰之所以会在斯来特林有这么高的威望,显然是因为他。
此时,约翰已经走到了近前,笑着问道:
“哈利,恭喜你痊愈出院。”
“啊约翰!我必须得向你道歉,还有被我伤害的……其他人,对!我实在是……”
哈利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
这让他看起来十分局促不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明明在病床上的时候他已经背熟了整篇道歉稿,可当真正面对约翰时,那些被他几乎刻在脑子里的文字却全都变得混乱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约翰的手却重重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哈利,你在说什么傻话呢?”约翰笑着说道,“为什么要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全霍格沃茨的人都知道,你只是被那本日记给控制了而已。”
闻言哈利的眼睛有些发红,鼻子内更是传来了一阵酸涩。
这一幕看的德拉科直皱眉头,故意大声喊道:
“约翰!我们该去礼堂参加年终晚宴了!”
约翰点头道:
“没错,哈利,你们是该去礼堂了。”
哈利听出了约翰话里的意思,皱眉疑惑道:
“约翰,你难道不一起去吗?”
“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解决,等解决完后,我会去礼堂的。”
约翰轻轻说着,便朝哈利和德拉科等人摆了摆手,转身朝着门厅走去。
他沿着楼梯一路抵达了三楼,敲响了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
伴随着洛哈特的声音传来,约翰推开门走了进去。
与上次相比,眼下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办公室变清静了许多。
那些洛哈特画像以及堆积如山的粉丝来信已经被全都收了起来,衣帽架上各种花里胡哨的服饰更是消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洛哈特教授,您这是要走了吗?”
约翰轻声询问道。
闻言正在角落里将最后两瓶火焰威士忌往箱子里塞的洛哈特侧过头,挤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道:
“是啊,我已经向邓布利多教授递交了辞呈,估计他很快就会通知你们了。”
约翰点了点头道:
“由衷祝愿您一帆风顺,新作大卖。”
此言一出,洛哈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一些。
“谢谢你,约翰。说实话在霍格沃茨当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日子并不好受,多亏了有你们这群粉丝在,要不然我真有可能支撑不下去。”
他直接将那两瓶装不进箱子里的火焰威士忌塞进了约翰的怀里,“我知道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就喜欢接触这些,快藏起来,别叫人发现了!”
言罢,他还给了约翰一个‘我懂的’眼神。
约翰也没有拒绝,收起威士忌后说道:
“洛哈特教授,听说是您诊断出了我的病情,并给出了治疗方桉的?”
“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约翰,没什么大不了的!”洛哈特看起来很得意,“所以约翰,你是专门来感谢我的?”
约翰点了点头,又摇头道:
“当然!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想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
“我那些被【一忘皆空】消除的记忆,该如何恢复?”
约翰说话间,双眼正死死盯着洛哈特。
这让洛哈特有些不太自在。
因为约翰的眼神跟斯内普实在是太像了。
都极具压迫力,且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洛哈特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
“约翰,首先你必须明白,【一忘皆空】是没有反咒的。这也就是说,通常来说,人们被【一忘皆空】消除的记忆永远也不可能复原。”
“但也有例外,对吗?”约翰澹澹道。
“确实如此,”洛哈特道,“据我所知,你如果想要恢复记忆,那么就必须经历一些那些被抹去记忆中的事情。
打个比方说好了。
你上周被我捅了一刀,为了不让你去报桉,我就用【一忘皆空】消除了你关于这一刀的记忆。
如果你现在伤好了之后,我又给了你一刀。
那么你当初被我抹去的记忆就有可能恢复。
当然,这只针对某些刺激性非常大,给你留下了深刻记忆的事情。
如果你被消除的仅仅只是‘中午吃了鸡腿’这种小事,那么就算你以后吃再多鸡腿,也是没可能恢复记忆的。”
约翰若有所思地低着头。
洛哈特见状叹息道:
“约翰,你是个有主见的人,我知道如果你打了主意的话,谁都没办法阻止你。
但我必须提醒你,这种方法并不一定就能让你恢复记忆,并且如果刺激过大的话,你可能会变成傻子。”
约翰继续保持着沉默,洛哈特也没有再继续劝说。
两人就在办公室里这么安静地坐着。
直至天色彻底变黑,约翰才终于起身道别,离开了办公室。
此刻礼堂里的年终晚宴已经结束。
约翰才刚一到门厅,便被德拉科给堵住了。
“我们赢了!约翰!我们又一次卫冕了学院杯!这可全都是你的功劳!泰勒学姐他们高兴坏了,正准备在休息室里再搞一场庆功宴呢!不仅如此,邓布利多还给你颁发了《对学校特殊贡献奖》,刻有你名字的奖牌已经被送去奖品陈列室了!你真该在场的,那场面真的……呼呼——”
德拉科兴奋的气都喘不过来了,可还是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讲述着。
直至两人快走到斯来特林公共休息室时,德拉科的情绪才缓和了一些,又问道:
“约翰,你今年还能来我家过暑假吗?我妈妈说了,她必须好好感谢你!”
迎着德拉科那满怀期待的目光,约翰却缓缓摇了摇头道:
“抱歉了德拉科,我要回一趟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