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贞此时的心情可谓是又羞又喜,羞的是这人太过肆无忌惮,又因某人对她的迷恋暗自欢喜。
她心中早已认定良人,只是仍过不去礼教束缚那一关。
然而还不等她稳下心绪,萧剑又抛出了下一个重磅炸弹。
“贞姐,我们成亲吧!”
“生死一线间,我已经等不及了,哪怕只是刹那芳华,我也要娶你为妻。”
“没有三媒六聘,无有外人见证,唯有一腔真心,你愿意吗?”
男人略有些沙哑的嗓音重重敲打在心头,岳贞的大脑顿时陷入了一片空白。
成亲……
这是她一直期待着的,此刻却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萧剑是真的等不及了,当日能逃过一劫全靠刹那顿悟,但下一次却未必有这个好运。
既然前路迷茫,何不肆意当下,遵从本心?
噗通……
温香入怀,岳贞喜极而泣。
“我愿意!”
——
定下婚事后,萧剑便准备乔装打扮一番,到临近城关购买一应“红喜”所需之物。
两世为人,他第一次即将踏入这神圣的殿堂,即使再怎么仓促,该有的东西都必不可缺。
然而,岳贞却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先见之明”。
当她从衣柜里取出凤冠霞帔,新郎服,喜烛等物时,萧剑顿时风中凌乱了。
这……
“我感觉我才是被包养的小媳妇!”
萧剑由衷开口,再次坚定了自己给贞姐冠以的“富婆”之名。
这就叫有钱任性,什么都事先准备好了,他只需要扮演新郎官的角色,送入洞房……
岳贞的肌肤似乎天生便有些敏感,一听这话顿时耳根都红了,她觉得自己的举止像极了恨嫁女。
然而,她确实已经不小了!
若是放在后世,二十四岁的年龄正值青春年华,放在这个时代,却已是大龄剩女。
从前的她因为幼时的经历,对外人始终抱着质疑的态度,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如意郎君。
就在五年前的那个冬天,那个模样邋遢的倔强男孩就这么毫无征兆的闯入了她的世界。
当时的萧剑虽然身体只有十岁,心智却已成年,总会时不时说出一些怪异言辞,却又逗得岳贞喜不自禁。
他十分大胆,甚至会对岳贞的丰腴体态评头论足。
诸如:臀大好生养,一定不会饿着孩子……之类的话,让她娇羞无限的同时,又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
岳贞当时只是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只是个孩子,难免口无遮拦。
可也因为这一点,才会导致她心中暗生情愫。
萧剑当时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越界,初来乍到时的他还没有适应这个时代,再加上心中认定贞姐是个“寡妇”,心态不同于少女那般扭捏。
在岳贞的纵容下,他越说越过分,再加上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与其说是姐弟,更像是没有公开的恋人。
“我原本打算过了今夜你再不醒,便自作主张与你拜堂成亲。”
岳贞心知躲不过,索性放开了,不顾萧剑戏谑的眼神,红着脸接着说道:“其实你当年哪有半点小孩子的样子,连那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她指的是萧剑口无遮拦,肆意妄为的事。
萧剑笑道:“我本就不是小孩子,其实我的真实年龄比贞姐要大得多。”
说着,他毫不犹豫的揭开自己两世为人的真相。
这本就不是什么不能言的秘密,再加上两人的情谊早已经历过生死的考验,已经无需顾忌这些。
岳贞听完,樱桃小嘴张得老大,久久无法回神。
“世上竟有如此惊世骇俗之事?”
她仍是难以接受这种借尸还魂的案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你还一口一个姐姐的叫我!”
岳贞怒目圆瞪,心中那一丝罪恶感瞬间消散。不是她对小孩子伸出魔爪,而是这人原本就不是个孩子,她觉得自己才是被下手的小白兔。
“贞姐,你永远不知道这种感觉对于男人的刺激有多强烈!”
萧剑咧嘴一笑,低声道:“其实还有一个贞姐不知道的秘密……”
“什么秘密?”
“当年偷看你洗澡的并不是一只猫,而是……我!”
萧剑说完忍不住陷入回味,那白花花的完美娇躯顿时变得清晰起来,他竟控制不住有了反应!
“呸,淫贼!”
岳贞又羞又气,当年那件事可是把她吓得不轻。
自萧剑醒来后,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次红了脸。可她非但没有抗拒之意,反而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活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体会到做女人的滋味。
“你知道自己现在多诱人吗?”
萧剑的呼吸粗重了许多,浑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
回忆起那一幕后,女人身上的淡粉色长裙仿佛已经失去了遮挡意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加成熟的娇躯对萧剑有着致命吸引力,
“不许胡闹……至少,至少要等到成亲之后。”
岳贞急忙脱离萧剑几丈开外,小心肝怦怦乱跳,生怕某人控制不住伸出魔爪。
她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在最重要的日子呈现,那将是终身难忘的美好回忆。
“快去沐浴更衣,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忍住!”
萧剑握紧拳头,死死压制着体内的洪荒之力。他生怕自己忍不住撕裂那裙子,给贞姐造成遗憾,急忙拿起衣柜中的喜帖等物向着屋外奔去。
岳贞见状不由莞尔,心中满是幸福的滋味。
这一幕充分证明了一个道理,女人心中若是有你,你越是放肆她越是欢喜。
萧剑化欲望为动力,先前将岳贞的浴盆打满,又撒上香喷喷的花瓣,随后很快将屋里屋外打造得红红火火,一改冷清的气氛。
接着是下厨,沐浴,更衣……
一天时光却如隔春秋,直至傍晚时分,一切都准备就绪。
红烛,喜帖,红帐……
当岳贞一身凤冠霞帔出现在眼前时,萧剑不由看得痴了。
美……
随即又有些歉疚,大婚之日,新娘却要自己梳妆打扮,他这个丈夫未免太不合格。
“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