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想向大家透露,视频里的女人他很爱,而这个女人,即不是许念禾更不是苏晚莞,因为她从头发到身形,跟许念禾和苏晚莞都不一样。
二来嘛,趁热打铁,继昨天的爆炸性大新闻后,再利用这些花边新闻炒作一下,更有利于纽康和迅科的股价飚升。
虽然卓远没有上市,但这对更进一步扩大和提高卓远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卓牧收回手机,答应一声“好”,然后听宋知鸢又吩咐,“你先回迅科,正常上班,不要跟任何人透露周祈川出事的事情,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他和我这个新欢旅游度假去了。”
“……”卓牧看着宋知鸢,有些不解,问,“太太,许念禾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地逃走,是因为许昌明的安排,难道,你不想利用许念禾买凶想杀了老板的消息,先狠狠挫许氏一把吗?”
宋知鸢果然摇头,“许念禾是许昌明的独女,他帮许念禾,人之常情,至于许氏和许家父女,先不动他们,等祈川醒来,自然会收拾他们。”
周祈川现在还昏迷不醒,她不想任何人打扰到周祈川,影响他恢复,更何况是疯狂的媒体。
“如果杨明宇问起呢?”卓牧又问。
“也按我说的回答他。”宋知鸢吩咐。
卓牧点头,“好,我听太太。”
宋知鸢微微一笑,“辛苦了。”
等卓牧离开后,宋知鸢在病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的男人,一守就是一天。
直到傍晚的时候,季晏礼来了,她才出了重症病房。
“没吃饭吧?”季晏礼一只手里拎着一沓食盒,另一只手伸过去,微笑着轻揉她的长发,“我带了你喜欢吃的,一吃吃点。”
“好。”宋知鸢点头,和季晏礼一起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许念禾飞去了新(加)坡,下飞机后,又马上飞去了M国,现在飞机还没有落地。”
两个人坐下,季晏礼对宋知鸢说。
宋知鸢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点点头,没说话。
“放心,国际刑警一定会把她抓回来的。”季晏礼又说。
“让她久逃一会儿也没事。”宋知鸢抬起头来,扬起脸一笑,“等周祈川好了,亲自收拾她,也挺好的。”
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季晏礼定定看她两秒,唇角意味难明的弯了弯,没再说什么,只给她夹菜。
一起吃完晚饭,季晏礼就走了。
宋知鸢去楼上的VIP病房洗漱一番,然后又回了重症监护室守着。
“周祈川,你平常体力那么好,现在就打了一架而已,就躺在这儿不想动了,你这会让我很怀疑,你平常的表现,是不是强行装出来的。”
看着已经一天一夜,可病床上的人却仍旧一动不动的人,宋知鸢才不管旁边是不是有医护人员在,兀自笑着揶揄。
可她的揶揄,没有得到回应。
“如果不是,那你皱皱眉头,或者眼皮颤一颤也行。”盯着周祈川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她又笑着说。
可好一会儿,周祈川仍旧没反应。
她眼眶忽然一热,低下头去,一边把玩着周祈川那骨节分明的大掌,一边笑骂道,“周祈川,你还真是挺混蛋的,平常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像块狗皮膏药一样使劲粘我身上,现在需要你了,你又躺在这儿不动,你想玩哪样呀?”
她虽然笑着,可声音,已经带了一丝的哽咽。
明知道周祈川不会抛下她离开,可她还是担心,害怕,心疼,怕他好久好久都醒不来,会这样一直躺下去。
不过,就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周祈川那密密麻麻的睫毛就轻轻颤了又颤,似是挣扎着要醒来,只不过,宋知鸢没看到。
她坐在床边,笑着自说自话,等过了十二点,到了凌晨,她终于有些熬不住,趴在病床边将侧脸枕进周祈川的大掌里,睡了过去。
一旁守着的护士见她睡着了,拿了条薄毯来,轻轻盖她身上。
宋知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没有醒。
也就在她睡着后没多久,病床上原本一动不动的周祈川慢慢地,慢慢地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他低敛着双眸,看到趴在床边枕在自己的掌心里睡着的女人,唇角情不自禁地弯起一个美妙的弧度。
“周……”
“嘘!”
守在旁边的护士发现他醒了,惊喜的才发出一个音,就被周祈川制止了。
护士点点头,正要转身去叫医生,就又听到周祈川像是被砂石磨过的无比嘶哑的嗓音低唤一声,“回来。”
“周先生,您……”
“别叫人,让我太太先睡会儿。”周祈川无比虚弱地道。
护士看着他,一时被震惊到无语。
感情,他人虽然一直昏迷着,但身边发生了什么,他却一清二楚。
不过,宋知鸢睡的一点儿也不沉。
当耳边男人那嘶哑却熟悉的嗓音响起的时候,她就慢慢醒了过来。
睁开眼,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站在几步开外愣愣地站在那儿一脸惊讶的护士。
她眉心微微一蹙,尔后抬起头来,缓缓转头,当目光和周祈川的视线对上,撞进他那双无比熟悉的深邃浩瀚的黑眸里时,她的呼吸和心跳,像是忽然静止了般。
她怔在那儿,一切好像都静止了。
“老婆……”
看着宋知鸢,看着她那迅速红了的眼眶,周祈川开口,心疼的不行。
周祈川的这一声“老婆”,犹如天籁般,将怔忡的宋知鸢一瞬唤了回来。
下一秒,她撇开头,两行眼泪滑了下来。
“周太太,周先生他醒了,要不要去……”
“嗯,去叫医生进来吧。”不等护士话落,宋知鸢打断她,尔后,也站了起来,提步要离开。
只是,她才抬腿,手就被人拉住,然后,身后响起男人依恋又绵软的嗓音。
“老婆。”
宋知鸢定在那儿,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好几秒后,扭头看向病床上的男人,瘪着嘴笑着问他,“你想干嘛?”
“你。”周祈川言简意赅,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赤果果的。
这回,宋知鸢没有再怼他,抬手抹了把眼泪说,“可以,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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