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担心的是,六万兵力,要调配物资,镇守,救援,对三道关隘来说是不够的,但我又听说侯爷在北原部署重兵,所以,我认为这也是不必担心的。”
“是吗?不知先生可有什么计策?”羽梁微笑道,公孙唐不紧不慢,翻阅着手中的书籍,然后停顿,眼中隐晦的光芒。
“侯爷已经将南齐重地都安排好了,我想这是不必担心的,倒是少将军您,您实力太弱,所以之前我也不见你。”公孙唐道:“两年内,南齐是可以保全的,两年之后则难料,我听闻新帝年幼而四海觊觎,这其实是不对的,在武帝之前的渊帝也曾年幼掌位而未发生这样的事,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渊帝之前的晟帝为其铺好路,小小年纪已达天境,四辅勤勉所以天下安宁,而如今新帝未来的及培育,三辅怠政,宫围之内纷争,四海之内觊觎,天下怎能不乱,实力不济,中枢危殃,此次的纷争不下于三千年前的那一场动荡,而少将军您,您一样实力不济,若两年之内达到坤境,则可与四王一战,若不能则南齐之地不保。”
闻言,羽梁面色惊变道:“不是还有家父吗?难道他不行?”
公孙唐眉目攒动,而后面色微沉“恐怕侯爷也独木难支,如今来看,除四王,北旗重兵也在蠢蠢欲动,大有背叛朝廷之意,但在两年内他们是不会动手,因为朝廷中的三辅还有牵制他们的把柄,新帝也不是全无支持,还有许多人在拥护朝廷,如你羽家不也是如此,如今局势虽危,却非一方倒的局面,而两年后则难以预料,这也是少将军需要担心的地方。”
“两年时间,我该如何提升这么快,我如今也不过气玄三境,离坤境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常人来说是不可逾越的,哪怕如我,资源重重也未必能如此快到达。”羽梁面带苦涩,也有一些自责,从前他遍读各类典籍,却未花时间进行修炼,如今已来不及了。
“南阙鬼关在三道关隘的鬼重关,那里离埇城最近,也是极佳的训练之地。”公孙唐道:“各世家子弟都前往那里历练,南齐之地有八大历练关,鬼重关便是其中一地,可培养出绝佳的子弟后辈,这也是四王要攻下南齐之地的原因之一,为后来对抗朝廷而准备。”
“如此,鬼重关我是非去不可了?”羽梁思忖,那里他也多次听闻,按理说以他的身份可以进出自如,但多些年来他都迷恋典籍,以致荒废了修炼。
走出了屋门羽梁来到了兵器阁,羽家府邸的兵器阁是出了名的,青霜俯库,剑道第一,羽家曾凭借一把青霜剑威震北疆,致使蛮夷三百年未敢踏进南齐一步,除此,羽家的金枪银矛堪比王庭大器,虽稍逊一筹但并不妨碍它成就威名。
“此地除羽家人外,他人难以踏进一步,如今老先生来,不妨观赏观赏。”羽梁道,公孙唐名大气大,曾辅佐过先帝,自隐退后便不问世事,像他这样的文官自然博识海内,要说羽家的青霜俯库他还真就没见到过。
“常听说羽侯家兵利第一,如今看来名不虚传。”公孙唐捋着胡须步行在高阁彩廊上,青霜俯库不止一座,乃是在三座大山上一同建立起来的,其中桥梁横跨,彩廊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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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皆是雕梁画栋,名副盛景。
“我听说南阙鬼关主兵利,一把真器可保一命,我实力薄弱自然不会冒险,当来此地挑一兵器才是。”羽梁笑道,走到了第三层,接着再往上走,直到第九层。
“家父说这里有我想要的利器,他也曾催我去历练之地,奈何我一直未往,故而久之就不趁手了。”羽梁拿起一把剑,剑刃锋利,婉转流光,连同旁边还有另一把剑,这是双剑,接着,羽梁又拿起了一张盾,青铜色的盾只有巴掌大小,其中暗有机关,一旦张开到极致可覆盖一里之地,青铜盾的威名也不下于任何兵器。
“我听说上古时明帝曾一箭洞穿万里,万里之地无人敢近身,少将军为何不选一把弓箭试试。”公孙唐道:“早在明帝之前弓箭之道已经盛传,到了如今以羽家的实力足以培养出一位神箭手。”
“是的,家父也曾为我留下一把弓箭。”羽梁打开暗格,金色的光芒腾射,流光溢彩,复杂的纹络舒张蔓开,当光芒消失时羽梁持在手中,轻轻拉弓,弦音飞鸣,这注定不是一把普通的弓箭。
“听闻神箭未使用时会返璞归真,收敛它的光芒,隐遁它的身形,待到使用时就会光芒四射,少将军手中的这把箭比之四海之内的名箭有过之而无不及。”公孙唐笑道,眼中闪烁的光芒。
“但这还不够,我听说名利兵器可保身,如无使用之法则伤身,少将军府中虽有名箭谱,但比不上王庭里明帝流传下来的天命一归。”
“天命一归,这也只是在传说中,相传武帝曾修炼过,却从未见他使用过,再说,王庭的东西我又能如何得到,老先生不是说笑吗?”羽梁把玩的弓箭,这一次他去南阙鬼关这一把弓箭是他优选,而另一把双剑与青铜盾也被他整副武装,银色的甲胄他一直穿在身上,这副甲胄不比任何兵器差,也是他首选之一。
整装完毕羽梁来到了十三铁字营营地,这里共有六万兵士,加上十三铁字营便有七万余名将士,全部兵士枕戈待旦,羽梁训话,道:“朝廷用兵就要附和朝廷的情势,如今四海动荡要用你们的时候到了。”
于是底下群起呼应,羽梁巡视完营地让左山莱留了下来,他原是十三铁字营的副帅之一,崆九便在他的盔下带领,此人啸杀且戾气重,是冲锋前阵的第一好手。
回到了府邸只见公孙唐正在撰写集卷,贴近一看让他大惊,此时,公孙唐恰好落笔完毕,看他的脸色是满意的。
“少将军怎会不知我侍奉过先帝?年少时我曾陪先帝浏览过王庭集库,巧合之下也阅历过天命一归这套箭术,先帝曾对我说如有可用之人可传之,多年来我一直未遇,这套箭法哪怕传之天下也没几人会,这里只是其中一卷,如少将军习得,则另一卷老朽自会相传。”
“天命一归?”羽梁目光闪烁,这套箭法本是王庭深藏的秘法,不料辅佐先帝的公孙唐也有此秘法,羽梁恭敬收下了,这是他如今最欠缺的秘术之一。
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大军出动,誓师大会上,羽梁说:“四王正在叩关,朝命令我们扫除贼寇,明令禁止,赏罚分明,有不听号令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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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一切井然有序,大军前往埇城,埇城离凉山城有八百里地,其中少险隘多平原,大军一路畅行无阻,历经十余座城池,两天后大军抵达埇城,埇城地势西面险要南面平原,于是把支援放在南面,把守军放在西面,东面与北面都已布置好了,探骑四通八达,他又集训左山莱与冥罗等十三名副将,道:“我的命令一切下达,若发生情急你们一同商量,可行就去实行,不行就要停下脚步,我就会回来,一切都井然有序,一切都不要变动。”
“少将军要去的地方使我们担心,若非找一人同去?”左山莱道,却被羽梁拒绝了。
“如我不能自行历练则危险了。”羽梁离开了,将军帐中羽梁传达命令,从上至下,当一切就绪后他就走了,这次他将公孙唐留了下来,有他这个军师在多少没有那么不稳定。
此次羽梁单人单骑前往鬼重关,鬼重关守将是章齐,乃是昔日其父手下的一名大将,有此人在加之鬼重关的固若金汤哪怕有王莅临也未必能拿下。
宏伟的关隘如天阙般屹立在南齐的边疆大地上,翌日羽梁就到达了,他与章齐见了面,并巡视了关防,鬼重关的战争是残酷的,关外多见尸骨,鬼重关的西面有一支军队到来,浩浩荡荡,有数万余人。
“这是哪一支军队?”羽梁问道。
“回少将军,这是慵王盔下的白旗军,领军的是慵王的少将军,现已升幽境,曾一剑斩杀过我连士。”章齐道:“真正厉害的并不是这个少将军,而是他身边的那个将士,颇为棘手。”
“那人叫什么?”
“凌斩,他一把长刀最为厉害,曾连破历王旗下的三大将,尽收幽济以西的土地,三年内历王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土地,其中此人就占有一半的功劳。”章齐道:“最应注意的是他的弓弩,此人一箭可射出十里地,已达到合一境巅峰,不可不妨。”
“弓弩吗?”羽梁沉声道,接着,他祭出了神箭,一支箭矢夺目金光,以他如今的境界加之天命一归也不能将此弓拉满,未到一半时羽梁就已经撑不住了。
金色的光芒使得远方的大军醒目,红甲将军旁的中年男子怒目大睁,接着,他亦弯弓搭箭,无形的气流涌动,当金色的箭矢飞来时他手中的利箭如蛟龙飞出。
轰
两支箭矢碰撞,发出激烈的气流,整个空中如水纹涟漪般荡开。
“喀嚓!”
白色飞箭顿时被撞击碎裂,不仅如此,金色飞箭横穿而过,大有直抵红甲将军的趋势,那是慵王的儿子,与自己同辈,羽梁要进入南阙鬼关此人便是最佳的训练之人。
“羽梁?”红甲将军目光尖锐,接着有些不屑,道:“听闻他是个无能之辈,二十来岁也不过是气玄三境,敢对我出手。”
红甲少年持盾立刀,接着如一道红光般冲向飞箭,黄色的甲盾将箭矢抵挡下来,接着大刀斩下,将金色箭矢斩落在地,地面跟着掀起了尘土,这样的力量远胜气玄三境。
红甲少年目光闪烁,他自言自语道:“羽化及的镇山之宝,怎会让一个无能之辈使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