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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南溟的心情着实不佳。
每日沉着张脸,看谁都是不怒自威,那些平日叽叽喳喳的文官噤若寒蝉,小心翼翼揣度:相爷这是到了更年期,还是又跟宸王吵架了?
风澹渊翻了个白眼:本王很闲,有空跟他吵吗?
文官投去不畏强权的鄙视目光:您不闲吗?
风澹渊勾起红唇,面上浮起冷峻霜色:你们既然这么说了,本王不劳心劳力,岂不说不过去?这样,磋磨磋磨你们如何?
文官整齐划一地后退,独留南溟孤零零一人,鹤立鸡群。
一群怂货。风澹渊冷哼一声。
散朝出宫,南溟脚步沉重,瞧见优哉游哉的风澹渊,罕见地主动搭讪:“一起喝酒去?”
风澹渊抬头看了看天,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吃错药了?
闲着也闲着,就当听听南溟的笑话了。
“走。”
素来不合的云国第一武将和文臣之首,肩并肩一起走出皇宫,闪瞎了一众百官的眼。
“一品鲜”酒楼,景致最好的雅间。
风澹宁听说大哥和妹夫来了,当即拎了两坛最上等的佳酿上楼。
“私人珍藏,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风澹渊和南溟齐齐觑了他一眼:谁跟你说不醉不归?
“你们不是来喝酒的吗?”风澹宁有点懵。
不,我是来看笑话的。风澹渊闲闲地吃着香瓜。
南溟开了酒坛,自顾自灌了三杯,长叹一声,就不说话了。
风澹宁好奇地问:“出什么大事了,能让咱们右相愁成这副样子?”
南溟摇摇头:“你不懂。”
风澹渊闻着浓郁的酒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好酒。”
风澹宁更好奇了,便转头问风澹渊:“大哥你懂吗?”
“他觉得我懂,才喊我来喝酒。事实上——”风澹渊懒懒靠在椅上,“我也不懂。”
“你们能说人话吗?”风澹宁要抓狂了。
风澹渊笑着吐槽:“他觉得家里的大白菜被猪拱了,心里憋屈难受,可又不好意思讲出口。”
风澹宁懂了:“冉冉的事是吧?我听母妃说了,新科状元,长得好、气质佳、学识高,前途不可限量,母妃很满意,都在给冉冉准备嫁妆了!”
南溟幽幽地盯着他:“有什么好满意的?”
风澹宁拍拍他的肩:“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想开些。”
“那小子城府太深,不适合冉冉。”
风澹渊笑了:“你城府不深?燕王妃不还是把为欢嫁了你?”
“他怎么能跟我比?”
“怎么就不能跟你比?说起来独孤霈连中三元,还比你强些!”
“你可以走了。”南溟后悔叫风澹渊来了,他这张嘴真是比鹤顶红还毒。
“一言不合就发火,你还不如独孤霈沉得住气。”多好看的笑话,风澹渊才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