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位于华夏最北端。与俄罗斯隔江相望。同时。这里也是华夏最冷的地方。虽然刚进入初秋。在燕京还都穿着半袖短裤。而到了这里。气温也只有零上十度左右。
黑色的奔驰房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缓慢行驶。这条山路不算宽。最多只能并排走两辆小车。要是换成这种体形大一些的房车。后面的想超车可是超不过去。除非长翅膀飞过去。不然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后面跟着。
房车内经过改装。后面的两排座椅全部去掉。换成了一张舒适的床垫。都是为了董无泪这个“睡美人”而准备的。
这座山叫什么名字燕慕容不清楚。只知道属于大兴安岭一脉。只是这里的地势却极其险峻。除了这一条盘山土路。四周除了悬崖就是峭壁。
让燕慕容郁闷的是。苏轻舞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线了。知道燕慕容要去见老头子。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怎么说都不听。到最后竟然还找了燕慕容的老娘出马。才让燕慕容不得不带上她。
燕慕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处男了。对男女之事也有了不少的了解。但就是看不透女人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想的。
都说。想进入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进入他的胃-----燕慕容想。如果想进入一个女人的心。应该先进哪。
从燕京出发的时候。一路上都是董无言和苏轻舞轮流开车。当进入到这条山路的时候。燕慕容就异常坚决的把正在开车的董无言换了下來。
这条路他走了不下一百次了。对路况的了解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走上一遍。但董无言可是第一次啊。依着她开车的架势。燕慕容还真担心她会把车开到山下去。
董无言倒还好说。习惯了飚车的刺激。对这种车子在山路行驶产生的晃动倒也不怎么在意。只是苏轻舞这个苏家大小姐就不行了。车子晃來晃去。把她晃的已经下车吐了两次了。
“还要多久才到。”苏轻舞有些坚持不住了。脸色苍白的看着燕慕容问道。
“快了快了。再坚持坚持就到了。”
“你给我个准确的时间成吗。”苏轻舞苦着脸说道。“刚进山你就说快了。这都两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到。”
“真的快了。”燕慕容说道。又指了指前面。说道。“看到那辆中巴车沒。”
“中巴车。”苏轻舞一愣。顺着燕慕容的视线看过去。就发现前面不远处还真出现了一辆中巴车。
“这里怎么会有中巴车。”苏轻舞奇怪的问道。
“废话。怎么就不能有呢。”燕慕容沒好气的说道。“从县城进山。要是用走路的话。一刻不停的走。走到最近的村子也要五六个小时。有辆车多好。”
“这么危险的路。还有人敢來这拉客。”
“怎么就沒有。”燕慕容指着前面那老旧的中巴车说道。“用你们商业上的专业术语。这就叫奇货可居-----这条线上。就这么一辆车在跑。而这山里。一共有七个村子。每个村子都有个百十户人家。基本上都是靠种地打猎为生。也有出去打工的。不管怎么说。他们也需要生活用品。需要生活用品就得去县城买。难道你认为他们愿意走上一整天的时间吗。”
“走着也比坐车安全。”看了看外面的悬崖峭壁和前面那明显超载。和开起來晃晃悠悠的中巴车说道。
“有车坐谁愿意走。”燕慕容笑问道。“你愿意。”
“不愿意。”苏轻舞摇头。
“这不就行了。”燕慕容说道。“你看这车。一张票卖三块钱。一车能坐四五十人。每天來回三趟。赚的就不少了。而且这条路沒人敢跑。就他这一辆。”
“舍命不舍财。”苏轻舞说道。
“回答正确。”燕慕容咧开嘴巴笑了起來。一脸揶揄的说道。“这五个字。很好的诠释了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人。”
“胡扯。”白了燕慕容一眼。苏轻舞就把车窗打开了一丝缝隙。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说道。“好像要下雨了。”
“这个月份不会下雨的。”燕慕容笑着说道。“只会下雨加雪。”
话音刚落。一颗晶莹的水珠就落在了苏轻舞伸出车窗外的手上。紧接着。就是一片雪花落了下來。
“呀。真的是雨加雪。”看到下雪了。苏轻舞就跟个天真的孩子一样。把车窗全部落了下來。两只手同时神了出去。任由水珠和雪花落在手上。看着雪花在手中融化。玩的不亦乐乎。也忘了晕车的感觉了。
雨势渐渐的加大。雪花漫天飞舞。很快。入眼就是一片白色的世界。而这条破烂不堪的山路也开始变的泥泞了起來。甚至有时候车子开过时。都能感觉到车轮在泥浆里打转。
随着雨越來越大。燕慕容的表情就越來越严肃。车速再次降低。双手也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就怕一出意外车轮打滑。连车带人都翻到悬崖下面去。
这悬崖距离最下面。至少也有一二百米的高度。下面是黑龙江的一条直流。水势倒也平稳。但到底有多深。燕慕容就不清楚了。
上一次跟董无言跳了一次海沒出什么事。那是因为海水够深。能缓解车子的冲击力。但是下面这条河有多深。燕慕容可沒试过。万一失手掉下去。水够深还好。要是水浅了。根本抵消不了这辆房车的冲击力。那个时候。就跟跳楼也沒什么区别了。
“快看。快看。那辆中巴停了。”突然。苏轻舞就指着前面叫了出去。
顺着满眼的雪花看过去。燕慕容就依稀的看到那辆中巴车已经停了下來。车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來。打开位于车身一侧的发动机挡板。把半个身子探了进去。
看到中巴车抛锚。燕慕容也只能无奈的把车子停了下來。看着董无言和苏轻舞说道。“你们两个在车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说完。也不等两女同意。燕慕容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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