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是在第二天上午八点左右到达月影岛的,郁江跟他们在码头碰面,然后顺理成章的作为经历过昨夜凶杀事件的证人,带领他们来到活动中心。
尸体仍然摆在钢琴室——这是毛利小五郎的要求,在东京的警方到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破坏现场。
柯南、毛利兰和浅井成实站在钢琴房外守候,看到警方他们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们来了。”浅井成实疲惫地伸了伸懒腰,“一晚上没睡,我现在好困啊。”
毛利兰则望向郁江。
看到他和警方一起出现在这里,毛利兰就明白清水由弦的旅程又被这件事所耽搁,她不好意思道“清水老师,给你添麻烦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没关系。”郁江表现得很豁达,“警察到了,想必这个案件很快就能结束,到时候再开始我的旅途也是一样的。”
目暮警官目光环视一周,疑惑道“嗯?毛利老弟呢?你不是说他也在这里吗?”
“昨天我们确实是一起的,现在他……”毛利兰顿了顿,因为耳边响起的呼噜声已经无法忽视,“就是这样,爸爸现在仍然在钢琴室睡觉。”
目暮警官懵了“钢琴室?我听清水老弟说死者就摆在钢琴室吧?”
“呃,是这样……”
目暮警官循着鼾声推开了钢琴室的门——
只见毛利小五郎和昨天那个月影岛的老警察并成一排,在尸体旁边睡得香甜无比。
嗯,就很离谱。
目暮警官的脸霎时黑了。
搞了半天昨天其他人都在守夜,只有这家伙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
“目暮警官。”柯南将一直拿在手里的乐谱递给目暮十三,“这是之前放在钢琴上的琴谱,应该是《月光》,但里面有个别音经过特殊处理,可能是死者或凶手留下的信息。”
“哦,是吗?”目暮警官接过乐谱,来来回回打量了半天也不明白,“算了算了,我看不懂这玩意,交给鉴识课当作证据收起来吧。”
柯南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好在他提前已经记住乐谱了,依然可以自己推理。
“啊,不行了不行了,我现在必须补个眠。”浅井成实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她扯来一条昨天做法事用的绸缎,披在肩上,缩进钢琴室的角落中,准备好好睡一觉。
出现第一个人后,紧跟着做出同样的决定便不再困难。
毛利兰和柯南干脆也躺在毛利小五郎身边睡觉。
浅井成实疲惫地抬起眼睛,对精神奕奕的郁江说“配合警方调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清水先生!”
“啊,你放心好了。”
目暮警官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好、好吧,你们先休息,我让鉴识课取证。”
他把郁江叫到门外,细细询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郁江具照实说了,只省略了一些“细枝末节”。
他们一直忙到中午十一点多,目暮警官见毛利小五郎还不醒,终于忍不住了。
他趴到毛利大叔耳边,大声吼“喂!毛利老弟!”
“毛利老弟!!”
“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还不起来?!”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毛利小五郎终于从梦中惊醒“啊……目暮警官?”
看到目暮警官的第一时间,毛利小五郎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哈?”目暮警官一副‘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的表情,“我听说你们被疑难案件缠身,月影岛警力有限,所以特地搭乘今天最早的渡轮赶过来!反正月影岛也属于东京都的管辖范围。”
“啊,对了,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如果你说的是乐谱的话,那没有必要了,柯南早上已经给我了。”
勘查完现场后,根据规定,跟随目暮警官一起上岛的法医会把尸体运回东京解剖。
为了加快调查进度,他们乘坐下午的渡轮先行离开了。
而目暮警官他们则留下继续调查。
下午五点五十八分——
柯南、毛利兰和浅井成实终于睡醒了。
但生物钟一时半会儿很难彻底改变,他们一个个头昏脑胀,都不太有精神。
“清水老师,我们睡了很长时间吗?”毛利兰揉着太阳穴问。
“不算很久,你们可以多睡一会儿的,反正以警方的效率,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不可能破案。”郁江无所谓道。
“啊?”毛利兰懵了,“应、应该不至于吧?”
浅井成实揉了揉眼睛,道“既然如此,我先去卫生间洗把脸好了。”
“我也去……”毛利兰本想和浅井成实一起去,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浅井成实已经急匆匆去洗手间了。
她无奈道“那我一会儿再去好了。”
郁江的目光始终浅浅地落在浅井成实身上,随着她的身影消失,他的目光也更深邃了一分。
“我出去透透气。”郁江起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
郁江在活动中心拐来拐去,终于找到了浅井成实的踪迹。
她刚刚把刀插进黑岩辰次的后背,黑岩辰次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然往生极乐了。
浅井成实怔怔地注视着黑岩辰次浸满鲜血的后背,播放录音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显然,杀人对于这个年轻的男人来说并非一件自如的事情。
“喂,你是想用空白的录音带伪造不在场证明吗,麻生成实?”
冰冷的声音从脑袋后方响起,把浅井成实吓了一跳,录音带差点摔落在地。
她抬起头,望向郁江,待看清来人是谁后,她反倒坦然了不少。
“那不是空白的录音带,我只是利用了录音带自动翻面功能,没人会发现的。”浅井成实笑着说。
“是吗?”郁江推门而入,淡漠道,“据我所知,有一位东京来的侦探就能发现。”
浅井成实闻言有些惊讶,在她看来毛利小五郎实在难堪大任。
只能说大叔隐藏的太好了,不说浅井成实,就连他自己都蒙在鼓里。
不过……
“这样也好。”浅井成实脸上的笑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染上了几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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