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盛一晚上弄了她一次又一次, 到最后林微夏已经累得气若游丝,差点昏过去。男人单穿着一条裤子, 把人抱去浴室给她擦洗了一遍。
夜色浮沉, 林微夏早已熟睡,班盛躺在床边,伸出手从桌边的烟盒抽出一根万宝路, 白色的烟含在薄唇中,睨了一眼枕在臂搏弯熟睡的女孩, 想起什么,把烟拿下来扔进垃圾桶里。
次日,林微夏醒来的时候, 浑身跟被拆卸了一样, 痛得不行, 下面两条腿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
睡眼迷蒙地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 无意扫了一眼时间,视线猛然顿住, 竟然这么晚了。
林微夏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肤白如雪的手臂, 脖颈, 腿根全是深一块浅一块的红印,倏地, 一只线条流畅的手臂伸了过来,又人弄回了床上。
细细的单侧肩带滑落,露出一半白皙弧度漂亮的玉肩, 男人又俯身凑了过来,开始细细啃咬她肩膀上那块软肉。
痒痒麻麻的战栗感传来, 林微夏吸了一口气,费力推开他:“我上班要迟到了。”
他妈去世后留了一大笔资产给他,一直在由专业的资产管理团队,另一部分钱他这些年一直拿去投资做生意,也赚了不少钱。
“就是我最近时间还算轻松,找了……一家,咝,别咬了,心理咨询中心的工作,你快起来。”林微夏断断续续地说道。
班盛的手覆了上来,依然没打算放过她,低声道:
林微夏终于躲开,趁势一溜烟跳下床,急忙向外跑去洗漱。上班坐gt-r去,她疯了不成吗?
洗漱完之后,林微夏原本只是想涂个防晒就出门,但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脖颈,锁骨处全是暧昧鲜明的红印。
林微夏又找出粉饼,在脖颈上扑了一层又一层,才勉强把那些印记给盖上。
一出门,阳光很烈,穿梭在墙边树叶的缝隙中,朝地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林微夏出门走得急,直接拿了班盛的鸭舌帽就出来了。
林微夏戴着他的鸭舌帽走了五分钟路来到地铁站,一路搭乘地铁来到工作的地点——康阳心理咨询中心。
由一位年长林微夏七八岁的同事领着她进去,对方温柔又耐心,告诉她日常工作和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林微夏在这家咨询中心的职位是咨询助理,专门负责患者的心理咨询预约,初诊,初步干预治疗等工作。
这些工作林微夏做起来都还得心应手,只是没想到上班第一天,她会在这里遇见蒋珩。
蒋珩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同她打招呼。他比林微夏先来,工作中看见她有不懂的,会过来耐心且细致地指点,也没做任何逾矩的事。
反倒把林微夏弄得不好意思了。
中午吃完饭后,大家回到咨询室的休息间休息。林微夏刚坐下,见班盛的电话打来又匆匆握着手机出去了。
林微夏站在走廊的窗边和他聊天,快挂的时候,班盛想起正事,抬了一下眉骨,问道:
“什么时候搬过来?”
窗口的风涌了进来,林微夏抬手将吹来的头发勾到耳后,轻咳一声,假正经道:“你求我啊。”
听筒那边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像是晚上男人凑在他耳边的厮磨,顺着不平稳的电流传过来,林微夏觉得耳朵有酥麻,不自觉躲了一下。
班盛把银色的打火机掷到桌边,语气意犹未尽:
“啧,昨晚是谁哭着求我的?求了七八次?”
林微夏闭上眼想起昨晚他俯在她身上,汗滴进去她锁骨里,她确实一边抖着身体求饶了他几次,越想越脸红,立刻出声: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午休了。”
挂完电话后,林微夏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往休息室的方向走,结果在走廊拐角处遇见了蒋珩。
蒋珩用纸巾擦着洗完的手问她:“来这里还适应吧?”
“嗯,”林微夏点点头,想起什么问道,“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实习,我记得你不是心理学专业的。”
“对,我是学新媒体的,有一个心理精神的专题想要调查研究,刚好家里的长辈认识这家心理研究中心的老板,就让我过来帮忙了。”蒋珩推了一下眼镜,解释道。
林微夏推门进去,点点头:“这样。”
两人在工作过程中相处还算愉快,但蒋珩偶尔透露出来的关心,时不时递给她一杯多买的咖啡或是小零食,这让林微夏有些不适应。
可每次对上蒋珩的眼神,他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坦荡和真诚,林微夏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周五,普阳咨询中心的员工集体加班,林微夏坐在工位上拿手机发短信给班盛:
【我今天要加会儿班,你自己先吃,不用等我。】
没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班盛回:【加到几点?】
林微夏在对话框里编辑并发送:【九点吧,所以你先吃。】
五分钟后,手机屏幕亮起,ban:【行。】
林微夏坐在办公桌前统计近期来访病人的表格,并整理着病例报告。其他同事刚不是从诊室出来,就是在忙自己的事。办公室里安静得不行,只有键盘打字或者资料翻阅的声音。
偶尔办公室同事间会互相扔饼干给对方,相视一笑然后继续工作。
林微夏在办公室加班到九点,一行人松了一口气,她抬手揉搓了一下脖子,收拾好东西跟几个同事走了出去。
七八个人一边聊天一边下楼梯走出咨询中心。推开旋转玻璃门,热浪袭来,外面嘈杂的车流声和交闪的灯光一下子把他们从上班拉回了生活中。
一群人站在普阳咨询中心门前,忽然有人提议去吃火锅。林微夏老是记不住这些线路,正拿着手机查回去的换乘地铁,
“微夏,你去吗?咱们一起去吃火锅,犒劳自己,难得大家一起吃饭!”同事看着她说道。
林微夏神色犹豫,夜晚的风出来,来了一丝凉气,蒋珩站在一边,看见她柔软的长发间夹了块白色的纸片,抬手自然而然地伸手帮忙摘去,笑着说:
“一起去吧。”
一行人哦了起来,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眼看他们就要起哄,林微夏正要开口解释时——
一道类似于冰块且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占有欲极强:
“老婆。”
心口一窒,林微夏转身,看见班盛那辆招摇得不行的gtr停在众人身后。
众人看到的是一位身材高挺,头颈笔直的男生朝他们缓缓走来,他的五官立体,脸部线条流畅分明,透着一股混不吝的气息,越走近,看清他锁骨处文了一只黑色的燕尾蝶。
他像是把蝴蝶养在了身上。
突起来的一侧锁骨纹了三个骨钉。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骨钉位置和小林同事打的骨钉位置一模一样。
班盛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牵起林微夏的手同他们打招呼。
蒋珩的脸色极其僵硬。
最先起哄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小林啊,你们年轻人谈恋爱这么直接的吗?真是甜死人哦。”
林微夏红了脸,想挣开他牵着的手没挣掉,说道:“他乱喊的,这是我男朋友,班盛。”
班盛一一同他们打招呼,寒暄了几句后,他牵着林微夏离开。开车回家的路上,林微夏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班盛,见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不斜视地看向正前方开着车。
班盛拿着遥控器换台的手一顿,睇了一眼旁边的亮起屏幕的手机,眯了一下眼。
“啵”的一下。
“蒋珩,那次民宿之后,我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联系了,如果不是这次实习偶然遇见,你是不是不会再联系我?”
“你可以追我很久吗?高中的时候我拒绝了他三次,还骗过他。”
车内的空间密闭,防窥的车窗紧闭,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在干什么。
“但你可以看我的。”班盛把手机递了过去。
高中转学到深高,林微夏性格冷得像块冰,对谁都一样,也不在乎,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一个人。是一个叫班盛的男生,强行闯入她的世界,她第一次产生嫉妒,喜欢,吃醋,心痛的情绪全是因为他。
还在吃闷醋。
林微夏坐在班盛大腿上,手指由脖颈插入他的发间,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棉衬衫,男人掌心带着粗粝的茧覆了上去,一阵战栗。
“是。”蒋珩脸色是一闪而过的狼狈。
既然班盛主动上交,林微夏也没假客气,她想起什么,走马观花似的翻了一下他的微信列表,确实没有什么,他的微信最近联系人很少,以前生病时结交的那些狐朋狗友班盛全给删了。
但她开可乐的技术比以前好多了。
触碰的时候,肾上腺激素涌上来,像过了一下电。
“不要生气了,我本来想告诉你,我跟蒋珩在同一家机构工作的,但是忙忘了。”
“为什么要看,那是你的隐私。”班盛自然而然地说。
一共三条。
中途,班盛懒散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放在一边的手机发出“叮”“叮”的信息声。
“你没看我手机?”
班盛骨节清晰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地接话:
但林微夏想起什么开玩笑道:
十分钟后,林微夏穿着一件米色的吊带睡裙出来,用毛巾擦着脑后的湿发,后肩那一块衣料被染成深色。
“啧,爷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
消息栏不断跳出微信息消息。
蒋珩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不是精神有点问题吗?而且我听说他——”
是林微夏的手机。
“那两年……包括在我们关系完全没有确定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梁嘉树,”班盛扯了一下唇角,下颚紧绷,语气正经,“但我确实混蛋,跟我们夏夏道个歉,”
他又慢悠悠地补了句:
班盛身体一僵。
想也不用想他生气了。
班盛坐在车里,降下车窗,抽了好几根烟才把涌起的欲望给压了下去。
“回去给你煮。”
林微夏原本还和气的脸此刻挂上疏离的神色,她看着蒋珩一针见血地问道:
吃完饭回到家,大概十点多的样子,林微夏去浴室洗澡。
都来自蒋珩。
林微夏扯了一下他的衣摆,故意装可怜搭话:“我还没吃饭。”
她再坐下去,班盛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侵占,林微夏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拇指下意识地抚着他冷白后脖颈的那一块棘突,整个人时不时地抖一下。
说完后班盛吐了一口气,喉结滚动,又抬手将林微夏被剥开的衬衫穿好,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稳稳当当地系上。
一罐可乐递到眼前,班盛掀了掀眼皮,看见一张简约的脸,语气温和:
除此之外不再搭她任何腔。
“他为我改了专业,放弃了自己的喜欢天文物理专业,而且,我们都为彼此做了很多事,”林微夏的语气冷静,看着他,语气真诚,“我们会好好在一起,希望你能找到那个相伴一生的女孩。”
“哪里不合适?”林微夏也放下叉子。
“有人发消息给你。”班盛冲她抬了抬下巴。
蒋珩约林微夏吃饭,说是有话跟她说,林微夏思索再三,还是答应了。她打算趁这次机会跟他讲清楚,毕竟两人还要以同事的身份在同一家机构相处。
林微夏坐在班盛旁边,拔了正在充电的手机,一看来信息的人,偏头看向班盛,试探性地说:
“那我也跟你交代一下,我跟嘉树从初中认识,一直相依为命,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但那时年纪太小了,我没去想过那方面的事,”林微夏认真看着他,有点难为情还是说道,“我的学生时代活得比较沉,心思不在感情上,也一直不知道什么心动,直到遇见了你。”
两人不停地吻着,低喘气加重,到最后班盛的眼尾溢出一点难耐的红色,林微夏浑身被弄得燥热,嘴唇还汪着一层分不清是谁的水渍。
林微夏“哒”的一声解开安全带,觉得这人有些好笑,见车上有听可乐,拿了过来,费力拧开,“嘭”的一声,气泡喷涌出来,一点液体溅到了手上。
林微夏走了过去,打开车门,班盛坐在车里,酷着一张脸,说出来的话相当吃味:
林微夏忽然想起之前也是,无论谁打电话过来,班盛征询了她的同意才会帮忙接电话,更别说翻她手机了,在这一面,他又很尊重她的隐私。
冰火两重天。
“我以前的性格一直都要死不活,也不在乎别人懒得管别人凑不凑前来,我没碰过谁,也没有跟谁单独出去过。”
班盛“啪”的一声关了电视,转过头来看着她,喉结滚了滚,眼睛对上她的视线:
“回去。”班盛哑声说。
回到家后,班盛做了林微夏爱吃的菜,吃完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整个停车场空荡荡的,时不时有车进来,发出“滴”的一声,让林微夏整个人的心都悬着,然后又被他重重一弄。
又把人重新抱回副驾驶。
班盛偏头想了一下,笑:“回家吧。”
周日晚上七点,林微夏来到蒋珩说的一家新加坡餐厅。饭吃到一半,蒋珩放下叉子,似乎按耐不住,看着一脸淡定的林微夏说道:
林微夏直接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越吻到后面越意乱情迷,他的唇舌缠了进来,无法呼吸,林微夏试探性地吮吸了一下。
滑雪行那次之后蒋珩看到他俩纠缠在一起后,就已经放弃了,可这次在普阳又遇到了林微夏。蒋珩在想,这是不是冥冥之中老天给他的机会,所以他想争取一下。
刚要撤回,男人的眼睛变沉,伸手揽住她的脖颈,倾身吻了过来,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托住她的臀部,边亲边把人重重一带。
“一个人,还没吃饭。”
班盛的下鄂不再绷紧,而是敛成一个放松的弧度,笑了一声:“那我还挺幸运。”
“你前几天还吃醋,那你想想以前你跟多少女的暧昧?”
吃完饭后,林微夏和蒋珩在门口友好分别,夜幕降临,不远处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的车正打着双闪。
“那你想吃什么,我请你。”林微夏笑着说。
林微夏以为他还在生气,俯身凑过去,水润的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薄唇。
其实班盛没有生林微夏的气,他眯眼回想起蒋珩伸手碰她的头发,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要不是碍于林微夏同事在,他肯定把这人的手给卸了。
周末两人待在同一空间,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忙完之后便是傍晚,两人一起出去遛狗,盛夏最近被班盛养得越来越肥,结果就是它越来越黏他。
“微夏,你怎么还跟他搅在一起,我觉得你们不合适。”
车子一路疾速飞驰,开到家里的地下车库,车停好后,两人坐在车内,气氛仍在僵持着。班盛坐在主驾驶,抬手随意地解了安全带,抬手揉搓了一下脖颈,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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