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头已经有了那些魔童,所以岳沉他们这一行人也是完全不担心会被魔族发现了踪迹,全都在安心的回复着体内的灵力状态。
等到龙皓晨等人恢复完毕后,岳沉这才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喊来了蹲坐在一旁清点战利品的林鑫。
“把这些东西分一下,每人一对,我来教一下你们怎么使用。”岳沉从储物戒指内取出方才从怒波城月夜商团据点内取来的紫色魔童交到林鑫手中吩咐道。
“这东西可是今后我们在魔族领地自由走动的通行证,大家可不要弄坏了。”岳沉郑重其事的对众人说道。
话说我去找那位怒波城月夜商团负责人讨要这些魔童,对方应该有可能会猜到我其实不是真正的月夜族吧?岳沉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不过既然能够被月夜指派担任一个月夜商团据点负责人,想必应该也是她的心腹才对。
在岳沉跟龙皓晨两人的指导下,那剩余的十来个人也是很快就掌握了魔童的使用方法,一个个都转变成了月魔族的模样,众人那原本颜色各异的眼眸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同样的紫色。
至于在衣着方面,他们则全都穿上了已经整改合身的紫色长袍,一副标准的月魔族外出装扮,
灵力稍加运转,一轮紫色的弯月在岳沉的身后升起,这个能力只是月夜给他跟龙皓晨两人的魔童才能使用。
这一身装束再加上眼眸颜色的变化,岳沉跟龙皓晨他们两支猎魔团队伍的全体成员全都变成了月魔族的样子。在戴上那魔童后,他们身上就会自然而然的向外散发出月魔族特有的清冷、邪魅气质,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高等魔族模样。
当然,只是跟月魔族外表一样自然是还远远不够的。毕竟他们这些人又不是真正的魔族,如果真的去跟那些魔族接触的话,肯定是难免会被发现异样的。
“岳兄,既然我们现在全都有这种叫做魔童,可以伪装成月魔族贵族的东西了,那我们现在是直接前往此行的最终目的地,还是按原计划顺着之前接取任务时考虑的路线行走,一边伺机寻找机会完成接取的其他任务,一边往最终目的地前进呢?”
在见到岳沉以月魔族贵族的身份去诓骗那些魔族进到他们的包围圈后,龙皓晨只感觉自己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掌握了某种可以高效快速赚取功勋的手段。
在听完龙皓晨的问题后,岳沉也是陷入了思索之中。然后先是询问了一下众人身上所携带的补给品数量。
“老大,我这边的丹药储备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负责队伍后勤补给的林鑫说道“除开大家现在手头上剩余的那点丹药外,我这里的丹药只够给每人一小份了。”
“有药哥给我的丹药我还没有服用过,到时候分丹药的时候可以不用分给我。”一旁怀里抱着麦兜的陈樱儿举手说道。
“不过在我们先前突围的时候,我把那颗七阶嗜血贝塔飞魔的魔晶给麦兜使用掉了,现在手里头就只有些五阶碧绿双刀魔跟禽魔的魔晶了。”只见陈樱儿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朝岳沉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在她的手心上,是一块已经失去了光彩的七阶魔晶。
“魔晶这个不是问题。”岳沉从储物戒指内取出先前他在击杀掉那头七阶的赤血狂魔后,从它体内挖出来的七阶魔晶塞到了陈樱儿的手中,“有魔晶上的需求随时都可以去找有药哥,不要不要意思开口,他储物戒指里面的魔族尸体跟魔晶估计都堆得比小山还要高了,他炼到明年都炼不完。”
“嗯,谢谢老大。”陈樱儿笑眯眯的说道。
“还是老大知道心疼我啊。”林鑫一脸感动的说道。
岳沉“”
“虽然说炼制丹药很重要,但你也不要因此耽误了修为的提升。”瞥了一眼在一旁自我感动的林鑫,岳沉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顶点
原本身为队伍里灵力等级第二高的他,由于这段时间一直以来都在研究炼制新的丹药,每天基本都抽不出多少时间用在内灵力修炼。
以至于他原本在队内排名靠前的灵力等级现在都被其他人给追了上来,甚至还有要被其他人拉大差距的趋势。
至于队内其他人的表现,在岳沉看来就显得比较中规中矩了,没有什么好让他挑错的地方。
像是金如川跟世奇他们两人,都有着自身家族的传承,再加以他们两人的年龄要比之队内其他人稍大一些,经验也更加丰富,根本就不用岳沉他再操心些什么。
然后是队内的牧师雪萌,至于她嘛
岳沉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在她身上存在什么问题,虽然是跟龙皓晨那边的司马仙一样选择了修炼戒律牧师道路,但好在没有像他那样在治疗魔法上一窍不通,甚至还反而是牧师圣殿这一届最优秀的牧师。
在心底默默总结完队内成员这一路下来的表现后,岳沉也是重新回到了龙皓晨的跟前坐下,目光落到了平铺在他们两人中间的那张魔族领地地图之上。
“按第一个计划来吧。”岳沉对龙皓晨说道“我们现在的丹药补给有些跟不上了,再加以我们才刚结束一场大战不久,想来也不适合再继续在魔族境内久待了。”
说罢,岳沉便抬起手指落在地图上现在众人所处的位置,滑动着手指一直到他们此次出行的最终目的地,恐惧与悲啸洞穴上。
“适当放弃一些我们先前接取的任务吧。”岳沉提议道“而且照着这条路线走,我们大概率还能各自再多完成一至两个任务,所收获的功勋奖励已经算是很可观的了。”
“嗯。”在听完岳沉的话后,龙皓晨也是微微点头,显然他也是比较倾向于这个选择的。
对于岳沉的临时改变计划,两支队伍里的其他成员自然也是毫无意见。
“至于战利品分配的问题,我们就继续按照原先在合作前约好的那样集中分配功勋吧。”抬手示意一旁的龙皓晨不要插嘴,岳沉继续说道“功勋值五五分成,这个没有更改的必要。毕竟你们队伍所收获的魔族尸体跟魔晶都全给我们了,功勋值上就没有重新分配的必要了。”
虽然岳沉他们队伍现在确实很缺功勋,但还不至于到需要用这种方式获得功勋。而且岳沉在与龙皓晨相处这么长一段时间下来,他的想法也是发生了不少改变。
如果说他以前多次出手帮助龙皓晨化解危机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去薅他龙皓晨羊毛的话,那么现在岳沉更多的是出自内心的想要帮助这位‘世界主角’。
而且,在这一路上下来的队伍收益已经近乎超过了岳沉他们先前在镇南关进行为期超过三个月军旅任务的收益总合了。
休息的时间并不长,在岳沉的率领下,已经规划好后续行进路线的两支猎魔团坐上了从怒波城月夜据点要来的马车,继续出发了。
经过先前的那场大战,两支队伍内的成员或多或少都有了不少新的感悟,除开轮换赶车的人外,其余的成员无一不是在车厢内冥想修炼。
既然已经完成了月夜商团这条主线,那么岳沉他就不用再特意压制自己的灵力修炼速度,可以放开手脚进行修炼了。
经过与那两头七阶魔族的战斗后,岳沉也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得到自己灵力修炼的速度好像要比之先前更快了一些,这也就是为什么说猎魔团是强者成长的摇篮。
在拥有这颗能够吸取三种元素属性气息为己所用,并将其转化为内灵力的灵窍后,岳沉也是发现了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好像变成了三属性体质。
虽然不知道,也没有办法可以测量出他对空间、星空这两种属性的亲和度,也就是先天内灵力的多少,但在岳沉的个人感觉中,至少也得是八十往上才对。
在队伍进行原地休整的时候,岳沉向众人打了声招呼,告诉他们自己要去一趟索尔所在的位面,会在他们出发前回来。
“岳兄,你这是要去到索尔它的位面去吗?”听到岳沉要暂时离开的消失,龙皓晨也是立马凑上前来问道。
“算、算是吧”岳沉脸色有些古怪的回答道。
索尔的位面吗?好像也差不多吧?
“危险吗?”注意到岳沉神色中的古怪,龙皓晨也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需要我一起过去帮忙吗?”
在龙皓晨看来,他的坐骑伙伴皓月,原先的位面世界都那么危险了,那强如岳沉的坐骑伙伴索尔,它的位面怎么说危险性也不会比皓月的低才对。
“它那边不危险。”岳沉果断摇头,拒绝了龙皓晨的请求。
它那边甚至比我们这边还安全,岳沉在心中暗暗想道。
“你不用跟我过去,我马上就回来。”岳沉说道。
这要是让你过去了那还得了?岳沉在心中暗暗想道。
见岳沉把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龙皓晨也没再多坚持,毕竟他也相信岳沉不像是一个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人。
碧蓝色的光华在岳沉的身周闪烁,眨眼间就把岳沉整个人都吸入其中,不一会儿功夫,岳沉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后,岳沉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圣龙尊者大人!”一声极具喜感的尖细声传进岳沉的耳内,差点没给他吓了一跳。
挥挥手驱散了那一堆围绕在他身周的灰雾状亡灵,岳沉径直朝不远处的索尔方向走去。
只见一团直径足有数米大的巨大火球眨眼间就被已经不知何时转换为灰尽领主形态下的索尔吞入腹中,橙金色的火光在它身上变得愈加夺目起来,一股灼热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怎么了?你不是不喜欢这个位面的气息吗?’一个巨大的龙头低垂下来,凑到了岳沉身前,‘你是来问那个奴隶的事情吗?’
“当然不。”岳沉摇摇头,随后说道“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但我相信你,就如同你当初相信我一样。”
相信?
索尔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这两个字,不过它并没有继续再跟岳沉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了。
‘那么,你特意让我把你传送过来做什么呢?’只见索尔眨着它那两颗巨大的橙金色眼童,有些疑惑的对岳沉传念道‘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跟你的伙伴们在外族领地内执行任务吗?’
“他们现在很安全。”岳沉简单回应一句后,抬起头来看向漂浮在他头顶上空的索尔,一人一龙四目相对,“我想知道在我突破至六阶后,我身体内所发生的变化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就是你是不是觉醒了什么类似于种族传承记忆之类的东西,我感觉你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哦?’只见索尔神色略微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岳沉,‘你发现多久了?’没有反驳岳沉提出来的问题,索尔反问道。
“挺久了,只是因为这次对我身体产生影响了,所以我才来问你的。”岳沉神色平静,像是完全不担心跟索尔摊牌会引发什么后果一般。
橙金色的火光逐渐收缩,灰尽领主形态下的索尔身形开始变小,它体内那浓烈的火属性元素气息随即骤然减弱,碧蓝色的幽幽星光在它体表闪烁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原先那体长高大五米开外的索尔就只变得只有一米五大小,从空中降落到了岳沉的跟前。
‘我的力量只会使你变得更加强大,不仅能让你实力远超同等阶的对手,还能让你轻易做到你们所说的越阶战斗。’索尔那蓝色的大眼睛眨动着,‘并不是我觉醒了什么所谓的种族传承记忆,而是我正在慢慢想起些什么。’
“你是指像回想起前世记忆一样的东西吗?”岳沉明知故问道。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位魔兽伙伴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个体,但他没有直说,因为他没有办法可以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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