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也跟着去处理过被土匪屠村的事件,大量尸体汇集,不及时处理,滋生了瘟疫,方圆百里的人都会遭殃。
“是啊,死了这么多人,不仅是州内的事了,绝对会惊动朝廷。希望朝廷能够尽心尽职,查出幕后勾结九大邪派的真凶。”
杨奉接着说道。
傅星越想越气,愤怒道:“这件事情,让正派武林受了重创,损失惨重。回去以后,必须立即联合各门各派,围剿这些恶贯满盈的邪派。”
“唉,邪派若是肯正面接战,我们才有机会打败他们。否则我们连他们人都找不到,邪派之人来无影去无踪,他们老窝更是十分隐蔽,基本没有找到的可能。”
傅雷的一句话,让众人都沉默了。
是啊,若是邪派肯正面接战,才有报仇雪恨的机会,不然一切都是徒劳,集结再多门派,再多人,也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杨奉等人一路冲出了青云镇,途中倒是没有再遇到敌人。
出了青云镇后,几人头也不回的跑出去好远,才慢慢停下,喘着粗气儿,回头看着这座布满冤魂的城镇。
来时,镇中那是人山人海,热闹至极。走时,竟成了这般模样,实在让人痛心。
“恐怕我们是第一批跑出来的人,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动身前往红云县,要把消息及时传出去。”
杨奉淡淡说道。
看着犹豫不定的几人,杨奉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走吧,留在这里也没用,到了红云县去等他们吧,如果他们还活着,会来的。”
几人心里都是一股说出来的滋味,非常不好受,但也觉得杨奉说的对,留在这里没有一点儿用处,当务之急还是得把消息传出去。
没有过多休息,几人迅速动身,赶往红云县。
从青云镇到红云县,坐马车只要半天时间,但是几人现在,都只能步行。
好在路过一个村庄时,在村里买了一辆破旧马车。
由于人数过多,只能先让受伤的杨奉,还有拓跋悠幽兄妹和宋子成、张三他们先走,傅星三人在后面步行。
有了这辆破马车的帮助,正午过后,几人赶到了红云县。
马车没有停下,直奔县衙,停在了县衙门口。
拓跋元杰下了车,张三驾着车,离开了。
拓跋元杰大步流星的走入县衙内,就被一群衙役围了起来。
原因无他,拓跋元杰现在,怎么看都有问题。浑身都被血污和泥水弄脏了,衣服也破了好几处,脸上也有不少鲜血,头发凌乱。之前他们进村的时候,就把村民吓了一跳,解释了半天。
“快带我去见县令。”
一个领头的的走了出来,伸手指着拓跋元杰。
“我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人,你这是干了什么,还想见县令大人?快,把他绑起来。”
拓跋元杰冷哼一声。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上。”
几个衙役冲了上来,拓跋元杰一手一个,瞬间打倒了五六人。
红云县县令,王来,恰好从不不远处经过。
看着县衙门口一群人围了起来,吵吵闹闹的,不禁皱起了眉头。
“唉,你过来,这是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王来伸手指向一旁的衙役,说道。
“禀县令大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小毛贼,身上全是血,还吵着要见您。”
“要见我?”
王来带着一脸疑问,走了过去。
“都停下,都停下,让开。”
王来的声音对这些衙役们来说,如雷贯耳。
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给王来让开了一条道。
王来走了进去,哎哟,这怎么十几个人躺在地上了。
有些丢脸,衙门被人闯了,还被一个人打倒十几个,这群饭桶,王来气不打一出来。“还躺着丢人呢,都给我拉起来。”
随后走上前几步,打量着拓跋元杰。
确实可疑。
看着满脸血污的拓跋元杰,王来开口说道。
“小兄弟,你这是,打哪儿来啊?怎么弄成了这样?”
拓跋元杰一脸气愤。
“县令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你们县衙这么嚣张的吗,不分青红皂白,问都不问,直接上来就打?”
瞟了一眼旁边的衙役,王来脸色有些羞愧,道:“是本官御下无方,多有得罪。话说回来,你这身上的血,怎么弄的?”
拓跋元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给王来递了过去。
王来接过令牌,看到上面的拓跋二字,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将玉佩递了过去,舌头都快打结了,问道;“你…你…你是拓跋家什么人?”
拓跋元杰接过玉佩,放入怀中。
“你现在可能不知道我,但你将来一定会知道,你听着,我爹叫拓跋无松,我二叔叫拓跋无樟,我爷爷,叫拓跋耀仁,你可听清楚了?”
王来从他说出他爹的时候,就张大了嘴巴,愣在了原地。
“怎么,不认识啊?”
王来瞬间摇了摇头,弯下了腰。
“认识认识,多有得罪,还劳烦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们吧。”
看到自家知县大人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弯,众衙役也看出来了,这年轻人,非同一般啊。
瞬间全部跪倒在地。
“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公子原谅我们。”
拓跋元杰一挥手,示意他们站起来。
“算了,我还有要事,就不跟你们废话了,县令大人,找个地方说事吧。”
看着拓跋元杰一脸焦急,王来也不敢耽误。
“公子,请。”
来到一间屋内。
“公子,请坐。”
“不知大人贵姓。”
“免贵姓王。”
“王大人,事态紧急,还请你如实告知我,如今整个红云县,不论衙役、捕快,还是乡兵,一共有多少。”
拓跋元杰此话一出,王来似乎察觉到了一股不好的感觉。
“公子,不知是出了何事啊?”
拓跋元杰长话短说,给王来解释了一遍。
听完后,王来一下站了起来。
“此话当真?”
拓跋元杰呼出一口气儿,道:“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你看看我的样子,就是刚刚从里面厮杀出来的。”
再次打量了拓跋元杰一番,看着他些许破烂的衣服,浑身上下的血迹,还真是经历过一场厮杀的。
沉重的想了一下。
“公子,衙役和捕快加一起,有个二百来人,乡兵比较多,大概有六七百人。我再到县中各个酒馆、员外那里说一下,动员护卫,家丁。加起来,估摸着能有个一千五六。”
“你尽快着手准备,天黑之前我在县门口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