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葬仙山那就不得不提起上古的那场苦战。”
“为了抹杀那个破碎次元的来客,三千仙人慷慨赴死,即便身死道消也要以道果结成葬仙山,将异族镇压在山下。”
“后来被有心人破开山体,所幸有人皇冕下炼制九鼎,以其一镇压山体。”
“等后来秘境结成,葬仙山也被九鼎带着在虚空中不断变换位置,有气运遮蔽天机,他们找不到也在情理之中。”
苍天控制着曹老头满口胡诌,说的半真半假,反正目的就是要让葬仙山出现在明面上,就像抛入鱼塘的饵食,若是不能引得鱼群争抢,那是否抛出它将变得毫无意义。
所以得有那么个东西,即便三教真的对人皇血脉传承不感兴趣也不得不将目光放在此间,异灵实在最适合不过。
听闻此话洛阳抬起头,一念巡天,在无数的空间中搜寻着葬仙山的位置,废了好久才寻见托举着九鼎秘境的仙山。
黑白混淆,每个颜色都极其纯粹,不存在丝毫掺杂,在山体间不断变换形迹范围,争夺地盘,各领风骚。
洛阳将神念肆无忌惮探查过去,轻意捕捉异灵的气机,怀着好奇审视此间,禁制阵法互成跟脚,混元一体,即便有坤极道书存在恐怕都不能轻意破解,更别说对这些一无所知的异灵,恐怕他才是最想打开封禁的那个生灵。
打开封禁得到的收益与承担的风险相差甚远。
最好还是保持不变,但这葬仙山必须得掌握在自己手中……
洛阳放下酒碗,剑之指轻挥,自混沌化境外摘取一片翠叶落入虚空,赋予道韵,以其代剑彻底镇压葬仙山。
“发生什么事了,大事要紧,喝酒什么时候都可以……”
不同于粗线条的赫拉克,山居明显觉查到气机变化,皱着眉头,言词里满是担忧,举起的酒杯也放在桌上。
“不许放下!”赫拉克扯着粗嗓门,对着洛阳的酒碗换了方向,大笑着,“他不喝我们喝,今天他没资格醉,你我可不同,谁要是不醉谁就不够义气!”
山居冷冷一笑,端起酒碗,打量着赫拉克的神情,不屑道“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现在我是打不过你,但是比喝酒,就是十个你恐怕也不是我的对手,干!”
说着他举头饮尽杯酒,之后放下酒杯,举起酒坛,一口气喝光滴酒不剩,“来,先干为敬,你可别装怂……”
赫拉克不甘示弱,干净利落饮尽美酒,余光瞥去,主位上不见人影,只留下了数个食盒与藏满美酒的须弥戒。
洛阳不知何时带着南诺离去,神念感知着不断品酒的两位,站在云间,看着西北方向。在那儿有几道陌生的气机不断逼近,也是人族。为首的三个是不朽绝顶,剩余的也都是不朽境。
“洛阳,这位殿下可是人皇之后,就是妖族之祸时逃离到混沌,前不久方才自困境脱险,向我等求助,秉持仁义,我等奉命送他归来,助其统一人间,登临九五。”
离着百步远几人停下,为首的鹤发老者冷声开口,就像下命令般,言词里,眉眼间尽是高傲与轻视。
“老先生如何称呼,还有这位殿下,姓甚名谁?”
洛阳与南诺互视一眼,很清楚他们的算计,更明白这些人背后就是五个帝国,所谓的就是人皇之后只是他们的傀儡。
“老夫清松,出于萧山剑宗,论辈分,你得叫我祖师爷!”
那鹤发老者见洛阳如此神情声调没有放缓,反而继续出言敲打,想要告诉他面对的究竟是哪方势力。
“朕得名号你无需知晓,君君臣臣尊卑有序,念你是初犯,又是与我人族有功之人,下次不可再犯!”
少年上前一步,开口时震动自身气血,同时歪头望向昆仑山,能感知到那把剑就在那儿,只要他得到那把剑,这天下的人族最少有三成会为他倾心,剩下的只要给够利益,想必也会自愿臣服,作为鹰犬,供他驱使。
昆仑山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洛阳,更别说一柄剑腾空而起,在它有所异动前洛阳便降下神念,压得仙剑不敢动作。
“放肆,你敢阻拦我取回帝剑,作何居心,莫不是与魔族暗通款曲,想要扶持假皇登基,最后叫此界成为魔界第二?”
枭皇冷声开口,同时给清松老道用个颜色,后者心领神会,翻手祭起明镜,联合三千余修者齐齐探出神念落向昆仑山,想要合力掀翻洛阳的压制,叫枭能执掌轩辕。
“哈哈哈,还真是被小瞧了,三千零七十二个,不够,不够,太弱了,太弱了,你们萧山剑宗真的懂剑吗?”
洛阳霸道地笑着,眯着的丹凤眼蓦然睁开,神念由守转攻,连带着剑冢万剑齐齐发出震鸣,横扫虚空。
三千余神念就此分崩离析,清松老道掌间明镜突兀破碎,抬头怒目圆睁,面色青一阵,紫一阵,半响,咬牙切齿道“洛阳,你如此不敬祖宗,罔顾礼法,我看你是有心谋逆!”
言罢天际落下数道闪电,紧跟着惊雷炸响,风云变化。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跟我回龙腾星宇接受审判,莫要一错再……”
“快闭嘴吧你,磨磨唧唧的,只要你能答应我,我就跟你讲道理,你若是打不赢我,对不起,只能我给你讲道理!”
洛阳撇撇嘴,即便隔着数里,依旧能感知到赫拉克的笑意。自己面对如此麻烦他们却在那儿喝酒吃肉,思之令人气恼,若是不找个机会发泄出去,恐怕会伤身。
感知着洛阳的想法,南诺笑得合不拢嘴,微微思量,调笑道“你就是想打他找这么多借口干什么?”
“名正言顺,人家现在可是代表着人族大族群,为了六界的后路,那边能给留点面子就留点面子吧。”
轻轻心语一声,洛阳瞬间出现在清松老道身前,吓得他大惊失色,没等祭起仙剑,被洛阳打的眼眶发青。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枭大惊失色,自袍袖里取出一卷圣旨,还没等打开拳头在眼前放大,吃痛回神时圣旨已然到了洛阳手中。
“听好了,我可不管你是谁的孙子,谁的爷爷,我只知道人间的下一个人皇只能是赢正,这是我说的,还有那个有意见不妨现在站出来,千万别等着我把剑架在你脖子上才肯与我讲道理。”
说着洛阳瞥了眼咸阳城,有些不放心,随心调动三千仙剑悬在城上,明晃晃如若灿星,细细感知周围的修者,冷声道“当下情况诸位皆有耳闻,敌亡我心不死,所以特事特办,从即刻起,咸阳城中除三教子弟不得有修者停留……”
说到这他微微停顿,扣指轻弹,东风吹的漫天剑吟清脆,再度响起的传音透着冰冷杀机,“若违敕令,杀无赦!”
声落千数流光腾空而起,最先离开的是仙盟的弟子,紧跟着是玄策城等地的势力,热闹的咸阳城酒楼瞬间变得冷清。
“打算趁机白吃白喝地给我回去留下双倍银钱,大秦的国库有多紧张你们知道吗?”
洛阳又低吼一声,已经遁向天边的流光就此折回,放下足量银钱后离去。
这一幕幕叫清松老道与枭皱紧眉头,事情表现出来的是六界修者的绝对服从,不管是口服心不服还是心服口服,都说明如果他们不能扳倒眼前这座山,所有的谋算都只是梦!
他不怕威胁,更有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疯癫,想要阻止六界崛起恐怕难了……
“清松前辈,您给我说的那门法决能在六界提升我多大实力,我想要试一试,看能不能借气运斩了他!”
枭的传音在心底响起,清松的眸光瞬间变化,想到了另外的计策。或许单凭五大帝国的暗中支持与几家势力不够让他低头,那再多些势力呢,牵动整个人族呢?
到时三皇亲临,帝都的所有世家齐齐口诛笔伐,想来他也只能低头吧,不过想要达成这个布局就得叫他们看见六界蕴含得危险,要让他们知道这是一头不受控制的野兽。
若是它进入龙腾星宇那被威胁的是所有旧势力!
所以必须得叫枭死在这,死在洛阳的剑下!
“不急,待老夫先将轩辕剑帮你取来,之后你再催动法决与他动手,想来能平添三分胜算。”
传音一声清松老道望向洛阳,装模做样叹息出声,之后道“即然你迷途不返我们只能刀兵相向了。”
“老朽听闻天剑锋锐无双,陛下此次前来赤手空拳,想来洛大剑仙该不会不敢将轩辕剑暂借给陛下吧?”
洛阳闻声笑了,干净利落道“当然不敢!”
言罢注视着清松老道的难看面色,得意出声,“那可是我六界的仙剑至宝,万一你们用坏了怎么办?”
“这样吧,他赤手空拳,那我也赤手空拳,不论他的剑道修为有多高想来高不过我吧,我这可是叫他捡了个大便宜,你们该不会都不敢出手吧?”
说着洛阳握紧拳头,一念便学会开天神的拳术,绕有兴趣地笑着,审视着枭,目光在他周身要害徘徊,似乎拳头下一瞬就会落在哪儿。
“哼,乱臣贼子大言不惭,就让……”
“聒噪!”
洛阳冷笑着挥拳砸在枭的面门,仅仅一击便轰碎他的魂魄,叫他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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