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婉丽看她盯着某个方向迟迟不动。
“怎么了?看到熟人了吗?”
“没有,进去吧。”
乔青青和白盛怎么勾搭,不关她的事,但她也不会放弃继续寻找真相,总有一天,她会把乔青青按在地上捶。
进了医院以后,唐灵做完一系列检查,得知脚踝不只是扭伤,还有骨裂,需要打石膏,一个月后再来拆掉。
唐灵面露难色,她只想休息几天就回去上班,这样耽误的太久,她心里不安。
“可不可以给我开点药,我按时涂抹,石膏就不打了。”
医生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身板,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打石膏?”
“我还要工作,赚钱养活我家里人。”唐灵的表情很认真,并没有任何卖惨的意思。
医生脸上闪过一抹同情。
“好,我给你开点外敷的药,你注意不要再用到你的腿,尽量卧床休息。”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医生能够理解。
唐灵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包婉丽立刻上前扶住她。
“怎么样?没事吧?”
唐灵笑道:“只是扭伤,修养几天就好了。”
两人正准备离开时,林沫居然从走廊那一头走了过来。
看到唐灵,她立刻明白她是来看脚伤的。
“你的脚没事吧?”
“没什么,就是一点扭伤。”
“这位是你妈妈吗?”林沫看着包婉丽问道。
包婉丽点了点头,“你好。”
“阿姨好。”
林沫表现的很乖巧。
唐灵却不想在医院里逗留太久。
她知道林沫为什么在这里,因为傅晏也在。
她不想碰到傅家的人。
“我们先回去了。”
唐灵带着包婉丽打算离开。
可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怕什么,就来什么。
严雨芳带着傅姝走了过来。
她一看到唐灵和包婉丽,就愣住了。
包婉丽的神色也很微妙。
自从她回到A市后,还没有和傅家人见过面。
想当年,两家人还是好友。
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傅家人对唐灵的所作所为,让包婉丽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心痛。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痛意和恨意,把视线从严雨芳身上挪开。
“灵灵,我们快走吧。”
严雨芳却走了过来。
“婉丽……”她的眼角通红一片。
唐灵皱眉道:“麻烦你让一下。”
严雨芳都快哭了。
但是当着林沫的面,她不敢哭。
她只小声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啊婉丽……”
包婉丽的眼睛也红了。
究根结底,严雨芳也是个可怜人,她常年被傅擎志家暴,在家里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但她当年没有出来制止,她就是帮凶。
“滚。”
包婉丽低吼了一声,扶着唐灵快步离开。
“严阿姨,你认识她们?”林沫没有听到她们对话的内容,但可以看出来,严雨芳对她们的态度很不一样。
严雨芳轻声道:“算是认识吧。”
林沫若有所思。
车上。
包婉丽对着车窗,不断流着眼泪。
唐灵看了她好几眼,忍不住说道:“妈,别再哭了。”
包婉丽回头,满脸泪水。
“灵灵,妈妈是心疼你。”
“我知道。”
看见妈妈哭,唐灵也很难过。
但现在,她的难过已经可以控制在很小的范围里了。
“我和傅晏已经离婚了,以后也不会再和他们傅家有什么来往,你放心吧,他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伤害我了。”
唐灵安抚道。
包婉丽抓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两个孩子……”
她很怕,傅家人会来争抚养权。
“你放心,他们不会知道真相的。”
唐灵信誓旦旦道。
第二天一大早,唐灵打电话跟人事部那边告假五天。
尚青云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得知唐灵受伤,他的话语很是关切。
“唐灵,你受伤了就不要再想工作的事情,在家里好好养伤,养好了再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谢谢尚律,我会好好修养,尽快回到工作岗位,这几天能线上处理的工作,我也会在线上处理。”
“好。”
孙蝶菲听说她请了假,说下午来家里看她。
唐灵打车送两个孩子去了幼儿园。
唐可申看着唐灵离开的背影,内心还在惦记傅晏的事情。
“可艾,我不甘心。”
“我也是。”
“那个坏蛋这么欺负了妈咪,一眨眼就和别的女人订婚了!我一定要搞砸他的订婚宴!”
“好!”
两个小家伙凑在一起,商量起破坏计划。
唐灵在家里忙着处理工作时,接到了白锐打来的电话。
“唐灵,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白锐想了一晚上,还是想把傅晏的事情告诉唐灵。
唐灵却直接回复道:“不好意思锐哥,我现在脚扭伤了,不太方便出门,有什么话你在电话里说行吗?”
白锐一听她受伤,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你怎么会受伤?伤到哪儿了?”
“问题不大,只是扭了一下。”
“嗯,那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白锐酝酿好的说辞,又说不出口了。
唐灵挂断电话,觉得他怪怪的,但也没有再打回去。
下午孙蝶菲跑了过来。
她不仅是来看唐灵的,还带来一个关于案子的关系。
“现在所里接了个案子,和傅氏集团有关,现在所里都争着想抢这个案子呢。”
唐灵抬起头,有些诧异。
“那现在案子在谁手里?”
“在尚律那里,他还没决定要交给谁处理。”
唐灵点点头,“那就听尚律的安排吧。”
孙蝶菲看她这样子,有些气恼道:“你怎么不去争取一下?你知道今天你不在,苏紫紫去了办公室多少趟吗?5趟!整整5趟!我估计就是为了案子的事情。”
“我不喜欢抢来的东西,是我的,自然是我的,而且我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
案子给谁,是尚律的自由。
但如果案子给到她,她也会全力以赴。
这就是她的态度。
孙蝶菲叹了口气。
“唐灵,你这性子还是十年如一日,没变过。”
“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像乔青青一样大吵大闹,还是像苏紫紫一样摇尾乞怜?那都不是我。正是因为我经历过最可怕的事情,我才明白什么叫韬光养晦,什么叫卧薪尝胆。成功一定是在有实力的前提下,而不是有嘴就行。”
她是自傲,但她有这个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