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的有时候最怕不要命乱揍的。
杨瓢和张勾基本上是被打到没机会爬起来的状态,两个打手虽然战斗力强,但是也敌不过打起架来毫无招式可言的赌徒们。
这些赌徒打不过就咬抓啃,打的地方也都是脆弱的地方,不是脸就是脖子,要么就是下三路。两个打手被击中一两次就败下阵,一旦弱下来,赌徒们就一窝蜂地拿着刑具围揍。
“打得好,打得好!打死他们!朝死里打!”常乐疯狂地叫跳着助威,瞅着这打斗的场面就觉得畅快的很。
特别是杨瓢,惨得很。每每挣扎着想站起来的时候,不是被摔倒的大汉压倒回去,就是被赌徒一棒子砸回去,不多会儿就摔得鼻青脸肿,嘴歪眼斜,整个人要吐出血来。
常乐看的不亦乐乎,杨瓢惨叫一声,她就大喊一声,声音都嘶哑了还要继续喊。
徐季才不会打架,贴着墙躲着,双手把着刀自卫。瞟了眼还被困着的常乐,咽了个口水,立马贴着墙根儿靠了过去。
刚到铁门儿,听见外面要进来的动静儿,徐季才左右一看,就拿铁杆儿把门给闩住了。现在的形势,明显他们占上风,如果外面赌坊的人进来了,那他们是死的透透的了!
门外响起巨大的撞击声,是外面的人在撞门。徐季才吓得浑身一抖,手上的刀差点没拿住,加快了速度远离门口。
“张勾站起来了,注意,张勾站起来了!”常乐成了现场解说,随时报告着敌方的动态。
其中两个赌徒,立马一棍敲在张勾的脖子上,把他彻底打晕了过去。
常乐立马大喊,“中了,满分!注意注意,杨瓢又要起来了!”
“姑娘!我来救你了!”
忽地,徐季才出现在身边,常乐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使劲儿地挥起手上的刀,面目发狠地就往束着常乐右手的锁链上砍。
“哐!邦!”
随着两声巨响,砍刀一下子劈成了两节儿。
眼见着飞出去半截儿长刀刃,常乐受惊不已地偏脑袋,目瞪口呆地看着刀刃从她旁边划过,直直地插在了正抓着两名赌徒的打手的后大腿上。
打手痛呼一声,倒了下去,鲜血汩汩地往外流。那两个赌徒也一个翻身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徐季才瞠目结舌
舌地举着手上的半截儿大刀,慌慌张张地看向常乐“怎,怎,怎么办?”【¥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常乐迅速平复了一下心情,咽了咽口水,感谢上苍的保佑。她刚刚要是被误杀,那可真是太冤枉了。愣了下,看见徐季才惊魂未定,立马道“把你手上的半截儿,照着另一个人的腿上扔,快点儿!”
徐季才哆哆嗦嗦地,瞧着另一个打手龇牙咧嘴地进入狂暴状态,听话地把手里的刀扔了出去
。
“噗——”
带着刀柄的半截儿刀刃直直插进了狂暴打手的后背,打手大叫一声,立马倒了下去。其他人就一哄而上,把打手左右手一踩,早有人拿出了绳子利落地把他的双腿一绑,让他动弹不得。
常乐瞧着徐季才一声感叹“你丢的可真准!”
“我,我最,最擅长的就是叉鱼了。”徐季才结结巴巴地解释,双手还是哆哆嗦嗦的,他也就只叉过鱼而已,这回是第一次插人。惊魂未定地看了看常乐四肢的锁链,急忙道,“姑娘,这锁链怎么打开?”
“我哪儿知道?”常乐无奈道,忽然眼睛一亮,道,“我靴子里藏的有匕首,削铁如泥,你拿它给我划开。右脚靴子里,快点儿!”
常乐为了防身,出门的时候,专门把怀王送给她的匕首塞进了鞋子里,没想到这时候起了作用。
徐季才忙蹲下去,一把捏上她右脚的靴子,找到匕首的位置,一下子摸了出来。起身慌忙拔出匕首,立马被匕首的锋刃给惊到,在常乐的催促下,又准备用砍的。
“你别砍了,你就使劲儿划两下!”常乐有些后怕地提醒,目光却一直关注着打斗场上的变化。
场上基本上已经是两败俱伤,进入结尾状态。不过,杨瓢他们那队比较惨,一个个趴在地上,身上的鲜血直往外冒。
说实话,要不是他们先把杨瓢和张勾给偷袭了,徐季才又用刀伤了两个,他们这群赌徒早就被打的一个个见阎王爷了。总归是,他们目前是胜利的状态。
正此时,徐季才用匕首在常乐右手铁拷上一划,轻轻松松地把铁链铁拷划断,铁锁哐当摔在地上,常乐的右臂也跟着摔落下来,终于失去了束缚得以放松。
徐季才当即跟看神物一样瞅着手里的宝贝匕首,小跑着又到了常乐的另一边,顺着一划
划,再次将铁拷给划断,不由得,两只眼睛直放光。
“这匕首果真是个宝贝啊!”常乐一声惊叹。
常乐也很惊诧这把匕首的作用,揉着两只手的手臂,等着徐季才把她脚上的铁拷也给划断,立马跳出被困之地,伸手就找徐季才要匕首。
徐季才立马把匕首归了鞘,恋恋不舍地还给常乐。
常乐也不塞回去,直接拿在手上做防卫。闪着身子就到了被捆的死死的杨瓢面前,徐季才畏缩着身子,紧跟其后。
“变态,老娘是不是说了,谁先死还不一定?”常乐逼近杨瓢,上下一瞄他真的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才放心。
“呸!你这个贱人!”杨瓢一口血水吐在了常乐的外衫上。
常乐很是嫌弃地把外衫一脱,把有他口水的那块儿一团,塞进他的嘴里。做完这件事儿,常乐自己都恶心地想吐出来,徐季才已经在旁边
很是配合地干呕了起来。
听着干呕的声音,常乐更觉反胃,好容易忍下去,拔出匕首就怼在了杨瓢的脖子上。瞅了眼还在挣扎的打手和刚醒的张勾,气势汹汹地大喊。
“行了,都别打了。你们的杨校尉都被抓了,还有什么可打的?”
张勾和打手一看杨瓢已经被挟持,当即畏缩了起来,不敢动弹半分。杨瓢憋屈的很,不想成为人质,挣扎地就是一动,结果脖子刚碰着匕首的刀刃,就被划出一条口子。当即,杨瓢也不敢再动弹半分。
常乐都有些被吓到,看他的脑袋还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差点她就成杀人凶手了。末了,很是不悦地凶了杨瓢一句“你个蠢蛋,别乱动,脑袋掉了,我可不负责!”
那些赌徒也都找东西把张勾和两个打手给绑了起来,一切完事儿后走到常乐跟前儿。一块儿看向被撞得砰砰直响的铁门,眼看着墙壁和铁门框要分离开来。可见外面的人不少,如果真的冲进来,他们肯定被剥皮抽筋了。
“姑娘,我们怎么办?”徐季才哆哆嗦嗦地往常乐跟前靠了靠,莫名地觉得常乐很给他安全感,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大男子汉。
常乐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是一把揪住了杨瓢的头发,紧了紧握着匕首的右手,咬牙道“没事儿,咱们手里有杨瓢,他们闯进来也不敢拿咱们怎么样。”
“大不了,咱们跟
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从一开始就大胆领着赌徒打架的男子厉声开口,抹了把脸上的血迹,从地上捡起带着刀柄的那半截儿刀,威风地往前站了一步。
常乐瞟了他一眼,觉得这是个打架的能手,刚刚就看见他打的最凶最猛,看着瘦骨嶙峋,下手可是狠的,而且颇有打不死的能耐。听了他的话,常乐也是气势十足,扫了眼所有人,心一横道“就是,大不了拼了!”
“嘭!”
铁门被硬生生从外面撞开,所有人站在一块儿,瞪目咬牙,做好了拼死打架的状态。
下一刻,外面的人从外面一涌而入。
里面的人发现闯进来的是官兵衙差,当即愣住了。外面的人看见里面一片狼藉,一群狼狈不堪的赌徒押着四个被捆好的面目全非的人,还有一蓝衣男子站在中间拿着匕首威胁着杨瓢,当即也愣住了。
两边都准备好的叫嚷声瞬间卡在喉咙口,半点儿出不来。都做着打斗的架势,发蒙地站在原地。那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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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瞧着站在正对面打头阵的怀王和柳成言,当即有种劫后余生有幸活着看到亲人的幸福感,一时激动地想要哭出来。
怀王盯着常乐,定了半晌,见她没有受太重的伤,因着急而起伏的胸口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瞧见她脸
上嘴角还是有些青紫的痕迹,神情又蓦地阴翳起来。
“主子!”随着一声叫喊,无泽跑到常乐跟前,也打破了两边的僵持,“东西都已经找到,交给了都尹。”
常乐听完,把匕首收了起来,并没有半点要赞赏无泽的意思,怨气满满道“你找东西的速度也太慢了点,你再晚些,我就要被这个杨瓢给凌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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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无能。”无泽立马乖巧道歉。
他也很无奈,四财赌坊将账簿一类藏得很是隐秘,要不是佛爷突然去密室查看东西,他也没机会尾随,从而得到所有的证据。当时他只顾着找证据,也没注意常乐那么快就被抓了。还是跟踪佛爷的时候,才知道常乐被他们给抓住了。
常乐见他认错态度良好,而且本来也没打算和他过多计较。毕竟自己现在是好好的,她刚刚但凡多遭一点罪,她都不可能饶了无泽。此时,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杨瓢的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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