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群人吵了有半小时,无奈拍拍桌子:“请问有结果吗?”
“我们还是觉得股份最多的适合执掌公司。”
“有能力的适合执掌公司,只是股份多能力没有,只会把公司带沟里。”
“啊?”莉柯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居然还是要用这么粗暴的决断方式啊!怎么就不会用大脑呢,真是的。”
“那是因为你的股份没那么多,所以才这么说话吧!”速水拓也得意道。
“是吗?如果你的股份多也不至于那次逼问我海马桂平在何处了吧。速水叔?”莉柯平静的说着这一切。
其他倒向速水拓也的股东得知这消息时面露囧色:“没想到莉柯会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讲。”
“虽然你私底下让他们卖股份给你争夺公司的掌控权利。”莉柯停顿了下,似乎在埋头写着什么,也知道跟速水拓也一边的人现在脸色难看。“但是根据现在德国的公司法律规定:股东私下要抛售股份,首先要卖给公司法人和公司董事,我说得没错吧?”抬起头来盯着那一众面露难色的股东。
“啊——好像是。”
“也没有其他人私下找过我,海马濑人也没有留下任何信息说是有股份叫我收购或让他们抛出,你们就私下自己决定,这法律上的名词叫什么来着?非法操纵交易市场。另外我听说,速水叔你做得不地道啊,私下要那些持股小于1%的股民强制抛售给你,还是原价,有这事吧?”莉柯望着他。
“导致海马董事长在消失前的原订计划上个月抛售的一部分股份,想融资来着,无人问津,所以有个项目到现在一直在搁置。”
“速水,你活了几十年了,还干这种事情,又不是卖军火时期了,我们的公司都上市了,一切要对上普通民众的啊。”
“速水,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后面增发股票到时候谁买啊。”
“速水,你用老一套的手段向新的行业这么做怎么能行呢。”
“速水,别怪越前丫头打你的脸,这种事情只要想公司好,都不能忍。”
“你这可就是专门针对我了,越前丫头。话说现在参与今天的会议当中,好像就你的股份是最低的,你这污蔑的行径我可以告你诽谤的。”速水拓也还在狡辩。
这时,速水拓也面前的手机响了,“老大,不好了,最近威胁的几个报了警。遇到一个擅长画肖像画的,把我们的特征描述得很详细,已经有人被警方抓了。”
“喂,你们好好藏好啊,这些家伙,喂喂。”对方中断通话后,气急败坏地摔手机。“越前莉柯,是你。”
“又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懂法,我搜集的你的证据还没来得及给警方呢。还不赶紧去想想招,免得他们把你供出来又导致了海马集团的丑闻,到时候这公司真就一文不值了。”莉柯悠闲地坐到了位置上,“先散会吧,速水叔现在应该没啥心情争掌权的位置了。”
股东陆陆续续退出会议室,只剩1-2个留在里面。
“你怎么不乘胜追击,顺利拿下公司主导权。”
“没必要,今天这个情况就算我赢了,他会在后面阴着我。”莉柯身体向后倾斜,靠到椅背上,舒缓了口气:“我要的是把这个人彻底清除出股东名单了,那么他做下的那些事情就算举报给警方,与海马集团这个名字也就没啥影响了。”
“可是等他缓过来,还是要用股份来争权的话,你的股份可不够。”
“我桌面上的资料,你翻翻看。”刚进行了一场消耗脑力的对决,她开始犯困。
其中一股东走到跟前,翻到了海马桂平和海马濑人的股权转让协议书,吃了一惊:“啊,这是?”
“嗯,股权转让协议,都是真实的。”
“那他们都还活着是吗?”另一个股东从对莉柯抱有的怀疑态度转变成信服。
“当然活着的,不然股权转让书我也弄不到。”
“那人在哪里?”站在莉柯身边的股东激动地抓住她所坐的椅子,使得她人向前倾斜了一下,又很快地躺到了椅子上。
“不知道呢,顺利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回。”她瞬间瞌睡全无,起身收拾起桌面的资料和茶杯,离开了会议室,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伊莎贝拉。”莉柯向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秘书丢了一个东西过去,伊莎贝拉接住了。“这个东西你收好,可以调动财务的所有账目,速水应该至少有半个月不会来公司干扰你办公,我今天安排的事情你记得做。我今天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我会打你电话的,”
“好的。”
莉柯等到回应后,进入了办公室,把自己带来的资料收拾到文件包里,下了电梯进入车库。她用钥匙按开了锁,照例检查了下引擎,放心地进入了车内,启动了车子。
“你还真是,怎么请我喝酒还摆出一副优等生的派头。”汉娜不时地打出臭臭的酒嗝,让他忍不住捂鼻子。
手冢想到莉柯在迹部舞会喝酒时,那微醺的模样娇羞可爱,忍不住说出口:“差别还真大呢。”
“什么差别。”
“啊,没什么?”他意识到失态了,连忙道歉:“是我自言自语而已,抱歉。”
“呵呵,我知道你在想她喝酒的模样。”汉娜提着酒瓶靠在了椅背上,又喝了一口:“真是青春啊青春!不过你得赶快对她亮明你的态度才行呢,她性格大变后就很容易因为在意的事情而变得敏感。现在好不容易因为你从龟壳里慢慢往外爬,等她再龟缩回去时你再使劲拽,两人都容易受伤。”
“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教诲。”手冢脸色深沉,站了起来,朝着汉娜鞠了个躬,走向了宿舍。
“国光,我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真希望凯瑟琳能重新站在赛场上呢。这样我是不是就有一定勇气了呢。”汉娜醉醺醺地继续灌着自己酒,让它麻痹自己。
手冢回到了房间,在电脑桌前拿着一本未看完的书,走到了窗户下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眼睛没在书本上,盯着窗外远处的地方,似乎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从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
过了很久,像是下定了决心,他拿起手机,按下了熟念很多遍的号码,拨了出去,静静地等待着。
忽然,脸上有了欢喜的色彩,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似乎又有点陌生:“喂,喂。”
他终于缓过神情,小心翼翼地出了声音:“我是手冢,今天你从我这走,吃了饭吗?”
“就喝了杯咖啡,回去准备吃来着。”莉柯平静的回答他,完全没有了昨日的热情。
“那我今天过来?”这平淡的声音刺激到了他,激动起来。
“为什么要来?”莉柯愣住了。
“当然是来监督你吃饭,今天的训练早早结束了,就像在学校一样。”
“像在学校一样?”莉柯眼神暗沉了下去,想着:“怎么可能和学校一样,这是一场争斗失败了,就有可能死亡的斗争。”
“嗯,就像学校一样。”手冢言语之间突然紧张起来,“再大的事情我跟你一起扛,我之前说过的。”
“怎么可能会像学校一样。”莉柯激动起来,嘲笑他的幼稚。
话音刚落,突然巨大的一声响,两辆车发生了撞击。车内的安全气囊直接弹出护住了莉柯的头部,“出了什么事情?你还好吧!”手冢担忧起来。
“还好,轻微脑震荡,胳膊被挡风玻璃划到了。”莉柯看着窗外那些拿着枪的人在撬她的车门,脱力地交代最后的话:“告诉迹部,这次可能来不及等着他给我输血了。”
她挂断了电话,然后晕了过去。
“莉柯,莉柯。”手冢拼命大喊,想起了迹部说的住址:格伦瓦尔德。于是带着网球包,冲了出去,在路边拦住一辆的士,报了地址,往那边去了。
他们经过事故路段时,司机说:“那辆路虎可惜的主人可惜了,得罪了黑ba
g。”
“得罪了黑ba
g?”手冢不解,“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居然还有明目张胆的黑ba
g事件?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故发生在一个小时前,你刚打车的那个时候。”司机当闲聊谈资跟手冢讲述着:“出事后,有人看到从另一辆肇事车辆里下来了一批拿枪的人,走到那个路虎的车辆跟前,撬了车门带走了一个跟乘客一样差不多大年纪的亚裔女性。”
“什么?”手冢吓了一跳:“有看到去哪了吗?”
“没有哦。怎么?你跟这个路虎的车主认识?”司机疑惑地看着他一惊一乍的样子。
“不,不认识。”手冢连忙说道,缓了缓的情绪。担心周围有人盯着,把他抓了去,就没法救莉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