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要问这个院子的由来。
李宏海来了精神,“易总,这个院子包括赵总的家和另外两个院子是当年苗家的一处宅第,苗家,你知道吧?”
他向前欠了下身子,一脸神秘的样子。
苗家当年在临东可以说呼风唤雨,说小半个临东都是苗家的也毫不夸张。
医学世家易家也比不上他们。
可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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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这个年龄的人。
不知道苗家一点也不为过。
二十年,足可以磨灭一个家族所有的痕迹。
易飞点点头,“听说过。”
还别说,妈妈来找他之前,易飞还真的不太知道苗家。
他一直以为,易家就是临东最大的家族。
从易家别院就能看出当年易家的风光。
几百亩的大院子,还只是别院。
苗家只是偶尔听说过,他也没有当回事。
李宏海说道:“苗家当年是多么风光啊,可是又怎么样?当年就是我们把苗友生这个老家伙揪出来的。我当时是副主任,就是我亲手打断了那老家伙几根肋骨,他才老实招认的他的叛国行径的,只可惜居然让那老家伙潜逃到了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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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明白了二十多年后,大家常说的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
李宏海就是这种人。
他没等他变老,就开始碰瓷了。
李宏海嘿嘿一笑,“我这头脑哪能和易总比,易总才是聪明人,懂得不能因小失大,我现在是市纺织一厂的工会主席,易总可能不知道吧,市纺织一厂就是原来的苗记纺织厂。”
当年苗记纺织厂成了国有企业,苗友生出任纺织一厂第一任厂长。
可惜好景不长,他被隔离审查。
继而自己承认曾经在卫国战争中叛变投敌。
差点被判死刑。
后来还是因为有病,在治疗期间在朋友的帮助下,才远走国外。
在易飞的询问下,李宏海将当年那些陈年烂谷子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说起往事,他真是又兴奋又怀念。
却没有发现易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丽丽脸上的讥讽之色也越来越明显。
“你别说,我原来还真的不知道。”
易飞说道:“你刚才说你是副主任,原来的主任是谁?现在纺织一厂的厂长?”
副主任都成了工会主席。
主任成厂长也不是不可能。
当年最疯狂的就是这些所谓的狗屁主任副主任。
“不!”
李宏海摆摆手,“那家伙就是个死脑筋,不懂得变通,下手又狠,被判了无期徒刑,前两年死在监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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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们的主任叫段红星。
那家伙就是一二愣子。
搞倒了苗家,还想去搞易家。
易家一门五烈士,他想把对付苗友生的手段对付到易遥身上。
这不是脑子不好使,这是没脑子。
苗友生也想对付易遥。
可是他考虑再三,没有敢动。
“算他运气好。”
易飞低声咕哝了一句。
李宏海没有听清,“易总说什么?”
“没什么。”
易飞说道:“我听说苗友生的老生闺女当年并没有跟着家人去国外,她后来发生了什么?”
李宏海得意地说道:“是没有走,好像叫苗惠……什么的,对,叫苗惠昕,当时在化工一厂上班,就住在边上那个院子,当年我们可没少给她捣乱,半夜装鬼吓唬她,后来她也逃了。她如果在,易总同样得到这个院子不容易。”
他说完看向院子里的其它几个四十多岁的男了。
那几个人立即点头附合。
当年,苗惠昕可没少受他们欺负、辱骂。
“好,做得很好。”
易飞突然站起来,双手抓起那重达七八十斤的石桌了,一下扔向院墙。
“轰”的一声。
石桌子居然把院墙砸了个大洞。
蹲在路边的汪博手下都站起来,冲进院子。
不用说,这是没谈拢,打起来了。
小易总和赵老师都在院子里,可不能吃了亏。
院子里的人也惊呼起来。
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把两人才能抬得起来的石桌子扔那么远,还把院墙砸个洞。
李宏海也懵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谈得好好的,易飞突然发出怒来。
他听说丽飞的易总精通散打搏击。
普通人十个八个也不是他对手。
七八十斤重的石桌子,他随手就扔出几米远,还能把院墙砸个洞。
这要是扔人,也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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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易飞扔了石桌子,飞起一脚踹在李宏海前胸。
李宏海连同藤椅就飞了出去。
一直飞了几米远才摔倒在地。
院子里的人都吓傻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易飞本来和李宏海谈得好好的,他们也非常高兴。
看样子,这次多要一倍的钱能成。
那可是一万多块钱,不是三百五百。
这时候,看着倒在地上的挣扎的李宏海,他们逐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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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关易飞的传言一点不假。
他在警务所打人,日用化工厂的儿子都敢打断一只胳膊。
一个万人大厂的厂长被逼得远走高飞。
李宏海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工厂的工会主席而已。
汪搏要上前拉易飞,要打人,小易总说一声就是了,他早想收拾这个王八蛋了。
赵丽丽却拉住了他,“苗家人是易飞的家人,不让他出了这口气,憋在心里总归不好,再说,什么鸟人都敢出来敲诈勒索丽飞公司了。”
她也听明白了。
李宏海就是认为易飞为了名声,绝对不敢对他怎么样才如此胆大妄为的。
可他不知道。
易飞根本不在乎那些名声。
他救钱卫东,只是性情所致。
是市府要把他打造成一个榜样,他早就烦透了。
他只要不把李宏海打死打残,市府根本不会把他怎么着。
易飞几步走到李宏海面前。
他正蜷缩着身子在地上咳嗽。
易飞一把抓住他衣领,单手把他举起来,一字一顿的说:“你可知道我是谁。”
李宏海双眼充满了恐惧,事情的发展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想了各种可能,唯独没想到易飞敢当众暴打他。
那一脚可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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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胸口剧痛,发闷,喉头发甜。
现在又被易飞抓住衣领提留起来,脑子就不太好使,不明白易飞的话什么意思。
全临东的人谁不知道他是易遥儿童福利院的孤儿。
谁不知道他是丽飞公司实际的老板。
李宏海想说点什么,可脖子被衣领缠住,他喉咙里发出“呵呵”两声,却是说不出话来。
易飞轻声说道:“被你打断几根肋骨,被逼承认自己判国,远走国外的苗友生是我外公,被你逼得无去可去的苗惠昕是我妈妈,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