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溥一大早就来接苗仲远了。
虽然是下午的飞机,但由于要取机票,还是早点走,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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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城和余春芳也早早赶来给苗仲远送行。
易飞打电话到福利院。
姥姥于兰英果然要在临东呆一段时间,说不用管她,说不定今年都不回了。
苗家兄妹都没有意见。
妈妈这些年在东南亚过的并不快乐。
父亲在世时还好。
两人还可以没事聊聊天、散散步。
父亲去世以后。
母亲就过得非常孤单。
语言、生活习惯的差异让她几乎天天呆在家中。
苗仲远和苗惠昕每天都忙于生意,哪里有空陪着母亲,苗家老二苗仲启每天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自然也不愿陪着天天唠叨自己的妈妈。
至于下一代,苗子轩心安理得的过着纨绔子弟的日子。
苗仲启的大女儿苗子禾比苗子轩还不靠谱。
他们别说没功夫陪老太太。
就是有功夫,老太太见了他们只会更加生气。
只有苗仲启的小女儿苗子琪还算听话,可她住校,也没功夫陪她奶奶。
母亲现在回到临东,有易姑姑陪着,也不用担心。
她想多住些时日,就住好了。
送走苗仲远。
苗惠昕说道:“易飞,要不我们去余家岭看看吧,我老听丽丽说,你要将余家岭建成最美最富的山村,我现在想去看看。”
去余家岭看看只是一方面。
她更重要的是想多和易飞在一起。
在临东,也许他还要去丽飞公司或者去市府。
再说不定,还有人找他吃饭、喝酒。
易飞说道:“没问题,这里离余家岭并不太远,开车过去也就两小时。”
张老师和三道长还在余家岭。
他上次去回来也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三道长在那里习惯不。
虽然张老师打电话来说一切顺利。
易飞也想亲自去看看,余家岭建得如何了。
赵丽丽听说要去余家岭,也是跃跃欲试,“好啊,我们去小靖湖划船钓鱼,妈,你不知道上次我钓了一个非常丑的鱼,重十多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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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的不是那条十多斤重的丑鱼。
正是在余家岭小靖源,在那个小船上,她和易飞订下了终身。
余家岭小靖湖是她最为眷恋的地方。
余春芳由于今天有课,就不回去了。
她不回去,赵秋城自然也就不去了。
只是叮嘱易飞路上小心点,遇事不要冲动。
去余家岭要路过不少村子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弄成大事。
易飞回到客厅,给余家岭基地打个电话。
毕竟这次不是就自己和丽丽两人,还有妈妈和弟妹,让余家岭基地也有点准备。
农村的规矩多,有些事还是要提前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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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电话的正是余二狗。
余二**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说:“您好,这里是丽飞集团公司余家岭基地,请问您找哪位?”
他拿腔拿调的,倒是真有点像公司的接线员。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易飞差点笑出来,“二狗哥,我是易飞。”
余二狗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小易总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小易总有什么吩咐?”
自从安装了电话,小易总都没有打来过。
这么早打来电话,应该有什么指示。
“什么吩咐不吩咐的。”
易飞说道:“我今天有空,和丽丽要去余家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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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全余家岭的乡亲们都盼着小易总和赵老师呢。”
余二狗说道:“恭喜小易总和赵老师喜结良缘,前两天孙主任打电话告诉了我们这个喜讯,原来小易总和赵老师八年前就有婚约,可把我们瞒得好苦,余长岭那家伙说,那天,就是小易总打死野猪那天,就看到小易总和赵老师坐在温泉边,真正天生一对,地生一双,小易总,你放心,这次来就是您住在温泉边,也没有野猪出现。余家岭还有周边的村子组成的搜索队把大威山方圆百里都翻遍了,连个野猪毛都没有看到。”
余二狗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通。
上次的事,赵总非常生气。
易好府长也不敢不当回事。
他组织人搜索了大半个月,确保整个大威山区域没有大型伤人的野生动物。
别说易飞和赵丽丽出事。
就是丽飞的员工出了事,都是麻烦。
易飞那人特别护短,临东市橡胶厂厂长就因为他的司机打了丽飞公司一名员工,吓得临东都不敢呆了,远走南方。
易好自然不怕易飞找他麻烦。
但以后的合作恐怕蒙上一层阴影。
易飞说道:“这次去的除了我和丽丽,还有我妈妈和我弟弟、妹妹,你让余伯伯收拾下房间,晚上可能住在余家岭。”
余二狗慌忙答应了。
他也听说易飞的妈妈来了临东。
他还听说易飞的妈妈非常有钱,比赵总还有钱。
易飞挂了电话,从储藏间拿两条烟,两箱酒,又搬了两箱蔬菜,两箱蘑菇。
丽飞的蔬菜示范基地的蔬菜基本上都过了季。
但自家吃的还是有的。
天气虽然转暖,但农村买青菜还是不好买。
赵丽丽从储藏间又拿了一些糖果,准备分给余家岭的孩子们,尤其上次回来时那个喊百年好合的孩子。琇書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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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
车子很快又要到了李楼,这里是去余家岭的必经之路。
让易飞惊诧的是,这里居然堵车了。
小车、拖拉机、货车排成长长的一排,每隔一会才会前行一个车位。
易飞把头探出车窗向前看,长长的车队足有一里多地长。
在八十年代这是很不寻常的一件事。
这是国道,这年月哪有那么多车。
就是李楼有会时,偶尔会出现堵车,一般也不会堵这么长。
易飞听余春芳说过,李楼是逢四逢八有会。
今天也不逢四逢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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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也是半天才过来一辆车。
看来是进行了交通管制。
有点像检查一样,查完放过一辆车。
也可能发生交通事故,车道被占了,行车不畅通。
住在国道两侧的人都比较霸道,就算是碾死一只鸡,鸡生蛋、蛋生鸡的纠缠不清,没个半天功夫解决不了。
去余家岭只有通过李楼向前走几公里再左转,至于有没有其它路,易飞还真不知道。
现在又没有导航,他对这边又不熟悉。
在这到处都是山的地方。
不知道路,有可能绕一天都绕不过去。
还是在这老老实实的等着比较靠谱,反正去余家岭也没有急事。
车子还是停一会就向前走的,并没有堵死。
易飞想找个人问问,可周边也没啥人,想想也就算了,到了地方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就算现在问了,还不一样得等。
排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到了李楼村口。
易飞才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李楼村口路边,跪着全身披麻戴孝的三人,一个中年妇女,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他们旁边放着一张席,上面盖着一条血迹斑斑的白床单。
看样子,白床单下应该是一具尸体。
村口的国道中间居然摆着一道木栏杆。
就像一个简易的收费站。
国道中间竖着一个大木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每辆车五元。”
下面还有一些小字,离得比较远,易飞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