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成南宫定后,只要不是从这个庭院里出去,那就无甚大碍。
寻机离开方庆房间后,李飞白快速离开庭院,往青衣司大门走去。
红日东升,照亮神州大地。
情报营的人陆陆续续,从住处出来,开始值勤。
远远见到李飞白的粗衣打扮,还以为是下人,并没多问。
在离大门还有五丈处,李飞白心中暗喜,并没撞见认得自己的人。
毕竟越少人见到,他这个假装的「南宫定」从青衣司出去,之后查起来,他便越没嫌疑。
突然。
「王爷?」
还在过道处走着的徐元忠,一眼便认出了「南宫定」的身形。
心下一怔,李飞白暗暗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被认出来了。
他没有回头,停住脚步,双手背立。
快步来到李飞白面前,徐元忠打量了一下他的装扮,眼中惊诧。
「王爷,你……你不是带人去城西天心阁了吗?」他顾不得行礼。
「嘘」
李飞白比出噤声手势,将徐元忠拉到一边。
「本王怀疑,天心阁附近的爆炸,是南宫山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的还是司里的白费礼,所以我命人打扮成我的样子去城西,本王亲自留下来坐镇。」李飞白用南宫定的声音答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王爷这身打扮。」徐元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要声张,也别说你见过我,照常去值勤。」李飞白低声嘱咐。
「属下明白。」
一拱手,徐元忠带着手下的人,往情报营走去。
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李飞白再次举步,离开大门。
门口左右的侍卫瞥了一眼李飞白,震惊无比。
「王……王爷?」
他们根本不明白,方才南宫定明明已经出门,怎么片刻工夫,又回到了司里?
纵然心中惊诧无比,但作为侍卫,也不敢多问。
没有理会他们,李飞白径自走出了青衣司,往旁边的赵王府走去。
虽然毗邻青衣司,但王府依旧有自己独立的侍卫。
毕竟里面住的,可是南宫定最信赖的人。
深吸一口气,李飞白在尽量让自己显得威严一些。
随后,他低头直奔王府大门。
「站住。」
门口侍卫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
抬起头,李飞白扫了那侍卫一眼。
「王爷。」那侍卫立刻跪在地上。
「您……怎么这身打扮?」那人斗胆问了一句。
「嗯?」
李飞白不满地瞥了一眼侍卫。
「小人多嘴,小人多嘴。」
那侍卫立即低头请罪。
「夫人可在府中?」
「回王爷话,在。」
听闻此言,李飞白没在门口逗留,径自走进王府。
多年前,与南宫定还是师徒之时,他来过多次,对赵王府也算熟悉。
来到南宫定与欧阳音的寝室前,他听到里面丫鬟正在伺候洗漱。
推开门,李飞白径自走进。
房内主仆一惊,同时回过头来。
「王爷?」
见「南宫定」到来,欧阳音既意外又惊喜。
她从椅子上站起,就要扑过来,发现两个丫鬟还跪在地上。
「你们先下去。」
「是!」
丫鬟离去,房里只剩
两人。
「还记得回家啊?」欧阳音樱桃小嘴微翘,假装嗔怒。
近距离看着这赵王夫人,李飞白不得不承认。
这是个美人!
五官精致无比,身段婀娜,该长肉的地方长得非常完美,不该长的地方不见一丝赘肉。
同时,水灵般的大眼闪着一丝狡黠。
「夫人恕罪,司里事情太过烦琐,本王实在抽不开身。」李飞白用南宫定的声音回道。
「古人有三过家门而不入,你倒好,家门就在你隔壁,个把月也不见你回来一次。」
「咳咳」
尬咳几声,李飞白不知道如何回答。
此时,话越少,就越不容易露馅。
看了一眼李飞白身上穿的衣服,欧阳音问道:「怎么穿成这样?」
「早些时候,城西发生爆炸,我怀疑是敌人调虎离山之计,便让人扮成我的样子,去城西探查,我不放心夫人,扮成常人模样返回府中,守株待兔,以期能抓住贼人。」李飞白简单说道。
若一开始,便提要取星象佛骨,未免来得太突兀一些。
「算你还有点良心。」欧阳音娇媚一笑。
唇齿间,芳香动人,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两人闲聊半晌,李飞白借故将主题拉到星象佛骨上。
他得抓紧时间,万一南宫定提早回来,计划将部毁于一旦。
「夫人,我近日收到消息,有贼人惦记府中的星象佛骨,这次城西爆炸,恐怕就是要引本王出动,贼人好来盗取。」
「哼。」欧阳音娇怒转身:「我就知道,你哪里是惦记我,分明是在意你的佛骨罢了。」
「相比夫人,区区佛骨算得了什么,我自然更担心夫人的安。」
「你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
欧阳音靠近李飞白,伸出食指在他嘴唇上逗了一下。
左手肘靠着她胸前两座山峰,李飞白心跳加速。
但,身为头号密谍,坐怀不乱的本事还是有的。
李飞白淡淡回道:「我想把星象佛骨移到青衣司。」
「为何?」欧阳音不解问道:「佛骨一直是你最看重的宝物,你说过,只有我保管你才能放心,为何要移到青衣司?」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担心佛骨在府上,威胁到夫人的安。」
李飞白给了一个强有力的解释。
闻言,欧阳音一声娇笑。
「王爷终究还是在意奴家的。」
「当然。」
咯咯直笑,欧阳音站起身,突然坐在了李飞白的双腿上。
「夫君,你多久没交功课了?」
樱桃小嘴靠近李飞白的耳朵,口吐芳香,低声问道。
她的脸有些潮红,眼神迷离,右手已经划进李飞白的衣领,向肩膀处探去。
饶是李飞白心志坚定,他一血气男儿,也经不起这种挑逗。
瞬间,他血液上涌,脸色发红。
若不是易容,欧阳音必定会发现李飞白脸上的异样。
忍住将其按在地上摩擦的冲动,李飞白笑着说道:「夫人,来日方长,正事要紧。」
欧阳音依然不依不饶,作势要脱掉李飞白衣服。
「可是,奴家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