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夫人不悦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没好气地开口“就知道给她说好话!”
厉渊辰无奈一笑,与他们闲聊几句后,便又赶回了公司。
“干妈,我们要不要去看望一下妹妹”待厉渊辰走后,宁晚柔一脸焦急地看着厉老夫人。
厉老夫人眉头一皱,望着宁晚柔,许久舒展开眉心,无奈地捏了捏宁晚柔的脸蛋,“你呀你,还真是拿你没办法,走走走,咱们就去看看那个女人。”
忽而她眼神变冷,冷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宁初夏该怎么和我解释我孙子没了!”
宁晚柔嘴角含笑,讨好地捏着厉老夫人都肩膀,“干妈,你别生气嘛,孩子都会再有的。”
……
宁初夏换好了衣服,她给自己化了一个素净的妆容,很好地掩盖住她毫无血色的脸颊,而后她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
宁初夏的心也跟着电话距烈跳动。
对面接通了。
宁初夏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喂,是我。”
“初夏!”对面的女人在听见宁初夏的声音后音调不由得提高,语气难掩激动。
“自从你和厉渊辰结婚后,都不怎么理我了,现在给我打电话干嘛”对面的沈清清埋怨地撇了撇嘴。
宁初夏听着她傲娇又熟悉的声音,鼻腔酸涩不已。
“宁初夏,你怎么不说话了”
对面的沈清清的心不由地发紧,眼眸一暗,“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宁初夏听着她焦急的声音,心里的苦涩越发浓郁,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闷闷的嗓音透着一抹颤意“清清,你带我走吧,走到越远越好,我想离开这里。”
沈清清秀眉轻蹙,眼里涌起一股严肃,她沉声道“好,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
宁初夏离开了医院,却不是那般光明正大,她偷偷溜出来的。
她想要逃离,逃离厉渊辰,逃离这座城市。
她站在咖啡馆门口静静等待着。
忽然一辆红色玛莎拉蒂火急火燎地停在了门口。
一个穿着火辣性感黑色吊带短裙的女人一脚跃了下来,走到了宁初夏的面前
她眉眼妖娆精致,上挑的狐狸眼是自成一派的妩媚动人,活脱脱的一个勾人夺魄的小妖精。
此刻沈清清却是一脸严肃认真地站在她的面前,美眸直勾勾地看着宁初夏。
“清清……”宁初夏蠕动着嘴皮子,轻声唤道。
沈清清的目光来来回回地扫视着她的面容,许久,她轻声说道“瘦了。”
沈清清抬手缓缓地抚摸着她的削瘦的脸颊,眼里的心疼越发的深重。
宁初夏眼眶刷的一片通红,她抬手紧紧地抱住了沈清清,将头埋在了她的肩窝里,低声抽泣着。
沈清清高出她近一个头,此刻她轻柔地拍着宁初夏的后背,眼眸无奈又痛心。
她没有去问什么,因为她早已看清了宁初夏的痛苦。
沈清清领着悲痛欲绝的宁初夏,回到了自己买下的小公寓。
宁初夏哭了很久,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将自己一肚子苦水都不再压抑,倒了出来。
“初夏,是不是厉渊辰欺负你了”
能让宁初夏如此痛苦的人估计也只有厉渊辰一个人了。
宁初夏点头,她声音哭到嘶哑不已,宁初夏将如今发生的一切全部告诉了沈清清。
沈清清听罢,瞳孔地震,她忽然激动地站起身子,心里怒火中烧,眼里是不加掩盖的恨意与心疼。
“那个杀千刀的厉渊辰!他就是个疯子!”
“他居然赶出这么多狠毒的事情,他还是个人吗!”
沈清清那个暴脾气,直接将厉渊辰骂的狗血淋头,祖安狂人上线。
许久,沈清清骂的口干舌燥,她低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宁初夏,心尖疼的要死。
她好想骂宁初夏,骂她当初为什么要执意嫁给他,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都不来找她!
可她更多的是心疼,她对宁初夏的坚忍,对她的一片赤城,对她的惨痛的经历感到心疼。
她心里最好的那个姑娘,怎么被人糟蹋成这般模样!
沈清清恨透了厉渊辰那个狗比。
她走进她的身边,轻轻抱住了宁初夏,语气轻柔温暖又透着几分坚毅“初夏,你别怕,我不会让厉渊辰找到你的,我们马上定机票去市,回我沈家,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宁初夏回抱住她的腰肢,贪恋着这一丁点仅剩的温暖,哑着声音道“对不起,我错了。”
她真的错了,她不想再这样痛苦了。
……
“宁小姐人呢!”
护士们焦急地寻找着宁初夏。
“怎么回事”陆远走到了宁初夏的房间,看见空空如也的病床,他眉头不由得一皱。
“陆医生,我早上我还看见宁小姐在病房里,刚刚回来发现她不见了。”
陆远面色一沉,“可能是去外面了,在等等吧。”
“噔噔噔!”
外面的门被敲响。
陆远转头一看,便看见了熟悉的两道身影。
“厉老夫人!”陆远上前恭敬地朝着那位中年美妇鞠躬。
“宁小姐。”
厉老夫人目光迈着优雅端庄的步伐走进病房,淡淡地瞥了一眼病床,面色一黑,朝着陆远质问着,“宁初夏呢!”
陆远不知道厉老夫人为什么会来,但是看这副模样,应该是过来找事的。
“厉少夫人她应该是在在外面转悠,放松身心。”
陆远解释地笑道。
厉老夫人坐在了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嘲意,“我孙子都没了,她还有心思在外面晃悠,不愧是小三生的女儿,怕是在外面又勾搭上了一个吧。”
作为名门世家,规矩森严,贵妇们没有人不厌恶小三小四,还有那群私生子。
厉老夫人从一开始便是这样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宁家私生女宁初夏,对她的印象差到极致。
陆远听着她的话心里没由地涌起一抹怒火。
虽然他不够了解宁初夏,但是从这些天的交流,他也还是能看出宁初夏不像是其他私生子那般狼子野心,自私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