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我知道你也很痛苦,妍儿和薄爷在一起了,你也不好受,我也不好受。”
宁晚柔的不禁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难掩的郁闷。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如今事情已经成定局,整个江都都知道这件事了,我……你要是不娶我,江都哪里还会有我的出路。”
宁晚柔感到深深地无力,她做了这么多,接过还是逃不过厉渊辰,还以这种不堪回首的方式成为了他的未婚妻。
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就不该给宁初夏下药,直接成为厉渊辰的妻子算了!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薄奕修居然要入赘到战家,她便感觉到无比的嫉妒。
如果那个人是薄奕修该多好啊。
现在是个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薄奕修是有多么的好。居然愿意心甘情愿地将自己连薄家一起送给女方。
而厉渊辰呢,还在这里一个劲的想要摆脱她。
这让宁晚柔感觉自己真的连外面的那些妖艳都不如。
一瞬间便激起了宁晚柔的好胜心。
她说的没错,如果厉渊辰不娶她的话,江都那些权贵该怎么看待她!
江都还有多少男人愿意娶她这种烂鞋!
宁晚柔眼底里划过一抹冷意。
厉渊辰看着她忧郁的眉眼,内心不禁感到一抹烦躁,此刻他感觉宁晚柔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开。
“晚柔……那你的意思就是决定嫁给我了”
厉渊辰稍稍犹豫地开口问道
宁晚柔思索了一番后,咬咬牙,点了点头“嫁,我没办法了,渊辰哥,我已经和薄爷不可能了,你也已经和妍儿不可能了,如今最好的办法就只能是这样了。”
宁晚柔无奈地摇了摇头,满眼的妥协疲惫。
厉渊辰顿时眼眸一沉,眼底里划过一抹沉思。
许久,厉渊辰抬眸漆黑桀骜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面孔,缓缓地说了一句“好,我们结婚。”
结婚罢了。
只是一个名分而已,结婚后,她玩她的,我玩我的。
他是不会放弃妍儿的。
一旦妍儿回心转意,他便立即和宁晚柔离婚!
……
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时间过的飞快,另一边,战璟妍在经历这几天事情后便紧张地投入了复习之中。
离高考还剩下一个月。
这天冷慕白终于接到了战家的来话请他过去继续讲题。
冷慕白散漫地翻阅着自己的书本,抬手扶了扶眼镜框,冰冷的眼镜片折射出一道幽冷的光芒,掩盖住了他眼底里的思绪。
他合上书本,修长匀称的手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宛若神明造物。
“我知道了。”
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后,便立即赶往了战家。
一路上,冷慕白的脑海中不断浮现起战璟妍的面容。
他放在腿上的手指缓缓地收紧,眼底里变化莫测。
他当然是看见了那个前几天的热榜,他没想到战璟妍居然会和薄奕修……
一瞬间他感觉心里的那抹苦涩不断地在蔓延。
暗恋真的太痛苦了啊。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
冷慕白真的很心疼她。
她还那么单纯,却无意成为他们斗争的牺牲品。
一路上冷慕白的心都悬浮在嗓子眼,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
冷慕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时间像是倒流了一般,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夏天。
那年的阳光很是灿烂,热流令人浮躁,清风为人渴求。
那年的战璟妍是江都一中最肆意妄为的大小姐。
那年的他是江都一中最毫不起眼的死肥仔。
那天还是如往常一般,他即便是作为一个高中生却依旧胆小如鼠的让被同级被初中部的人欺凌。
他们在撕扯在他的衣服,将他当沙包,将他当小狗,因为他庞大的体型,一直不受人待见。
他以为他永远都会这么忍下去。
直到有一天,她像是一束耀眼的烟花从天而降,明明那么纤细的身躯,那么小的拳头,揍起人来却是痛的让那些人嗷嗷直哭。
少女缓缓转身,她殷红的唇里叼着一个草莓味的棒棒糖,娇俏飒丽的脸庞,那双清透灵动透着几分狂妄不羁的少年风采,笑眯眯地望着地上的他。
那一刻,冷慕白感觉自己的心不受控制一般飞快地跳动,他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眼里满是崇拜与喜悦。
那种感觉时至今日,冷慕白都感觉无法忘怀。
也就那一天,少女蹲下身子,离他那么那么近,他甚至可以嗅道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好闻的蔷薇花香。
她眼眸悲悯同情,递给了他一张洁白无瑕的纸巾,拍拍他的肩膀,一脸认真严肃地告诉他“喂,别人打你你就还手啊,你长的这么壮,一个打俩不是很容易吗!干嘛要怕他们!”
“勇敢点啊,骚年!”
随后忽而出现了一个高挑矜贵的少年从身后将少女提溜了起来。
那时的她好像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在少年的手里挣扎反抗,她抬手指着地上那些被她打倒的男生,朝着那个清冷俊美的男生兴奋地讲述着她的英雄救美事迹。
那双灵动古怪的猫眼骄傲如灿阳,眼底里颇有一股跃跃欲试想要再战的意味。
他们站在那里便是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怎么不认识那个少年薄奕修不过十八岁,江都一中的神话。
那时的薄奕修已经在江都顶级学府进修硕士。
而他,还只是一个在淤泥里不断挣扎的废物。
冷慕白看见那个少年冷淡睥睨地瞥了他一眼,眼底里没有半分波澜,宛如死水。
这种自卑到骨子里的感觉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席卷着她的大脑。
而后两人便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只留下他一个人独自地傻呆呆地望着他们。
从那以后,他谨记她的话,他会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那一抹靓丽闪耀的身影,他开始学会反抗,开始减下那一身因为激素而涨出来的肉。
最后他逆袭成功,可却没有任何可以分享喜悦的人。
唯一一个,她,却突然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