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棋局,最后是平局,可季沉渊将赢的一方让了出来,胜者成了苏苒。
两人唯一相似的点就是,季沉渊在试探自己,而苏苒也在试探他,最后结果如何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和重华宫的一片平静相比,秦萱那一处便要闹腾地多了。
凤阳宫内一片‘噼里啪啦’的响声,秦萱手中能砸的东西几乎都砸了,她一向是想做便做,砸完东西后她又蹲在地上痛哭。
“萱儿。”秦阳一脸心疼,又无能为力,他一向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向来宠她,还是第一次见她有这么大的情绪。
“皇兄。”本在地上的秦萱起身抱着秦阳痛哭:“父皇为了贵妃要罚萱儿,再也不想理父皇了。”
她是嫡公主,父皇从小就说她是最尊贵的人,现在为了一个妃子竟然要罚她,她自幼便受尽宠爱,怎么能接受。
“萱儿莫哭,皇兄定会为你做主。”秦阳搂着秦萱,安慰着她,此次就算没有了解清楚,他也知道,父皇这么做为的便是能最大程度保护萱儿。
“皇兄,是不是萱儿做错了?明明是贵妃仗势欺人,那些嫔妃们定是受了贵妃的威胁才不敢说实话的。”
秦萱很是伤心,她为那些妃子们讨回公道,她们竟然不领情,明明欺压她们的是贵妃,她才是真正能帮助她们的人,以前她说什么那些嫔妃都向着她,可现在有贵妃了,她们都被蛊惑了。
“胡说,萱儿怎
么会错,都是她们愚不可及。”秦阳越听越心疼,对苏苒和后宫的嫔妃们十分不满,若非是她们,萱儿怎么会哭。
“萱儿是当朝的嫡公主,她们说到底不过是父皇的妾侍,在你面前她们就是一群低贱的奴婢,就算是贵妃那也只是高贵了点的奴罢了,萱儿的眼泪不值得为一群卑贱的东西流。”
秦萱的哭声渐渐变小,她是听进去了的:“皇兄真好。贵妃就跟话本子里的毒妇一样,我们万万不能让她祸害了后宫。”
她这次过去示好,可贵妃不领情,贵妃今日敢这样做,明日就要抢父皇的宠爱了,一直备受宠的秦萱不想让父皇和贵妃在一起。
“萱儿放心,皇兄不会让她得意太久的。她敢让你哭,皇兄会让她付出代价。”秦阳眼中呈现恶意,他对苏苒已经够宽容了,一国太子愿意和一个贵妃交好,已经给足了面子,苏苒竟然敢不领情,如今还敢动他的皇妹,他会让她知道奴才永远都是奴才。
“谢谢皇兄。只要让贵妃过来给萱儿道歉认错,还有,把墨宝图送过来,萱儿还想要林家的玉棋,要是贵妃能把东西都拿来,那萱儿就原谅她了。”秦萱一脸期待,她想用这几件东西来给皇兄做生辰礼物,到时候皇兄一定会喜欢的。
她都不计较这件事了,贵妃肯定会愿意把东西送过来的。
秦阳更加心疼了,眼底的宠爱也多了不少,他叹息:“萱
儿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那毒妇给欺了,这可算不上什么代价。”
秦萱一脸单纯,她掰着手指头:“那再让贵妃给我跪两个,不,三个时辰。”
想到这里,秦萱开心极了,到时候贵妃来了,她一定要以公主的身份好好告诫她,贵妃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不能贪心,父皇只能宠爱自己,不管过去如何,她希望贵妃和嫔妃们好好相处,这样父皇才能高枕无忧。
“好,皇兄想办法,皇兄让她给你磕头道歉。”秦阳满口答应,他到时就用左丞来威胁,就不信贵妃不答应。
本是一番诉苦,两人又搂抱在了一起。
“萱儿,这几日有没有想皇兄?”
秦萱娇羞地躲开,小声地应着:“想的。”
“皇兄不信,你这几日都与父皇在一起,哪还想得起我?”
秦阳自然是知道一切的,但他和父皇早已约定好了,各占一半时间。
……
“不知王爷紧急召唤属下是为了何事?”
军师紧张地问,他被紧急召回来,王爷上一次发急召还是两国战事,不敢有耽搁,他飞奔回府。
“本王有一位故人。”
军师和纪允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他如今遇到了些难事,希望军师能解答。”季沉渊一脸正色,神情肃然。
“是,属下定竭尽所能。”军师被王爷的表情震住了,之前战事吃紧的时候王爷也没这般,想来是十分要紧之事。
“本王的故人,最近与一名女子有些瓜葛……
”季沉渊三言两语地将最近的事换了个主角,又改掉了些细节说出来,他改了这么多,应该看不出来是自己了。
军师满脸错愕:“您,您的故人,被强吻了?”
季沉渊见他误会了,赶紧解释:“算不上是强吻,本王,的故人,也有些心甘情愿在内的。”
军师和纪允一脸复杂,旁边的成朗一脸愤恨。
“本王的故人想让军师帮忙揣测两人的心思。”
军师一本正经:“属下觉得,王爷的故人和那位成了亲的姑娘,身份不合,两人如今的处境难成姻缘,不如趁早断了……”为好。
后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军师感觉到了一阵阴冷的凉风袭来,比七月半的鬼魂还惊悚,他赶紧改口:“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上天赐予的缘分,两人情缘未断,天神慈悲,想让他们再结情缘,已了遗憾。”
话一说完,军师身上的威压消失了,换来的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纪允觉得这番话也太牵强和荒唐了,下一刻,他见到一向不喜神论的王爷竟然满意地点了点头,世界变了。
“军师说的有些在理。但本王的故人想知道那位夫人是何意?”
军师脑子都要用不过来了,那位夫人大概是随便想的,人家心里压根就没想这么多,他用尽才华:
“那位夫人想来是位贤良淑德之人,愿与王爷,王爷的故人交好,但迫于形势之要,夫人只能压下心中的念想,纵然有万千
苦楚,也要藏在心头不能吐露,夫人做到如此,必然是竭尽了勇气,只可惜,迫于当前,夫人就是有千般果敢,也无法再前进了。”
季沉渊心神微动,他觉得痛苦两个字和贵妃好像不太挂钩,贵妃看起来是很高兴的,还有贤良淑德,用在贵妃身上是有些奇怪的,不,不奇怪,他才奇怪。
“那本王的故人是何想法?”
军师和纪允第不知道多少次对视,还能有什么想法,心都挂人家身上去了,要不是时机不对,您怕是去夺人家妻了。
在军师的用尽才华的辛苦下,他们谈地很好,军师表示很累人,他宁可回军队去,王爷问的东西太难了,他果然只适合去打仗。
他们越来越满意,成朗的脸色变地很奇怪,他冷哼了一声,成功了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王爷,您的心是莲藕做的吗?一颗心全是孔。”成朗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对上了王爷:“您前些日子才爱着贵妃,今日又去爱别人了?”
气氛冷了下来,包括季沉渊的脸。
纪允:……他想死吗?
军师冷汗连连,他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只能疯狂补救:“成朗,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都在说王爷的故人,你扯上王爷干什么?还不快和王爷请罪!!”
作为已经和娘娘有着革命情谊且挨过打的成朗死猪不怕开水烫:“军师你是傻过头了?王爷哪来的故人,王爷的故人都被王爷几剑捅死了,
那些人的尸体都是我和你一起埋的,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