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对此有何想法不如说说?”
池瑾很庆幸自己早年看过些无用的戏本子,还在去凡间时看了几场凡间夫妇因为外室争斗的戏,好在他记忆力很好,能将过往很久的记忆都翻出来,他极力瞥开自己是魔尊的身份,假设自己不是自己。
看着苏苒,语气凶狠道:“魔头轻薄你,理应捅他几刀,将他抽筋扒皮,丢进炼狱喂鱼,再抢了他的魔尊之位交由苒苒赔罪,日后他的一切都归苒苒,包括他自己也要任由苒苒支配。”
话到后面就变了味,像是表心意一般,话语真挚,那双眼睛饱含深情。
“仙尊难不成要将他抓到我面前来赔罪?”
池瑾:“如果你想的话,也行。我将他亲自绑到苒苒面前向你赔罪。”
???
苏苒不由打量了他几眼:“仙尊不是说魔尊实力强大,对付修真界也绰绰有余,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弄个假的来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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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瑾抬手起誓:“绝不糊弄你,我保证。”
不过是将自己绑起来,池瑾并未觉得有多难,他试探性的说了句:“苒苒有没有想过我和临渊其实……”
苏苒扑过去捂着他的嘴,满眼都是威胁,水润的眼睛蒙着泪,好似他再多说一句就能哭出来。
池瑾在她的手心吻了吻,拿开她的手,小声道:“其实是最大的敌人,我们一向水火不容,苒苒想对付他也是应该的,毕竟魔头不要脸。”
他立刻调转了话的本意,换成了另一层意思,果然话一出,他家的祖宗立即笑逐颜开。
池瑾无奈,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是多少次后悔以两种身份出现在苒苒面前了,若早知今日,当初就算是死也不该一时兴起做出这种昏了头的事。
听信了识海中的蠢东西的谗言,别说好感度了,半点没加就算了,还倒扣了好几倍,好感度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半点都受不了苒苒委屈。
但凡她那双眼睛看过来,池瑾便能缴械投降,任由她所为。
他心中微微叹气,伸手将人抱起就要送往魔界,苏苒拦住了他:“既然仙尊会亲自去抓人,那我就不去了,我要在苍梧等着仙尊送人来道歉。”
笑的温软可不代表人也温软,池瑾自知这一点,他点了点头,笑着应道:“好,我这就去魔界绑了临渊来给你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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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送到苍梧后,池瑾转身便去了趟魔界,随意将衣服丢给桑列让他换上,又是要上演一出戏,仙尊抓魔头。
已经不知道演了多少场戏的桑列:……没完没了了还。
风剑宗。
裴修远是被弟子发现后救醒的,他猛的咳血,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块玉佩,像是惩罚自己一样不肯疗伤,也不愿去治伤。
“阮雁呢?”
他面无血色,没了往日的那般在乎形象,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朝对面的弟子问道。
他梦魇了,他梦见他将阮雁杀了,在梦中他求而不得,一直在苦苦追寻,可阮雁渐渐离他远去,没有回头过。
无论他如何喊如何求,对方都没有回应,黑暗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没有人陪他。
从来没有过梦魇的裴修远第一次被吓到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哪怕是睡梦中也一直喊着‘阮雁’的,名字,可惜没有人能回应他。
他惊醒,发觉只是梦的他很庆幸,庆幸一切都还早,他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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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撤走了药师,不愿意医治,他要等着阮雁回来为他上药,他坚信阮雁只是生气他忘了她,只要他道歉她就会回来。
“阮姑娘离开了风剑宗,说不会再回来了。”弟子诚实的说着,非他不想说的委婉些,只是当时阮姑娘的态度坚定,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裴修远捂着胸口,他第一次觉得疼,好像有种东西在他的手中流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再也收不回来了。
不,不可能的,阮雁在修真界无权无势的,她哪也去不了,没地方去的她最后只能回来。
裴修远在心里否认着,他不信这个结果。
只想着阮雁走了的他没有注意到弟子的恐惧,如今的他样貌丑陋,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黑色的疤痕,还散发着腐烂的肉味,身上的血迹没有清除,头发散乱,像一个疯子一般在喃喃自语。
弟子忍着害怕颤巍巍道:“阮姑娘确实是这么说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会是她的话,她根本没有地方去。”裴修远大声喝斥,他呵斥完后才注意到弟子的神情不对。
他脸上带着怒气:“到底怎么了?”
一个个的都在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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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的脸。”弟子大着胆子说着。
裴修远立即凝结出了一道镜子,上面呈现出了他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他碰了下自己的脸,满脸的伤疤,在脸上凸起,这是黑藤的毒素。
“都出去。”
弟子们纷纷出去。
裴修远不重视样貌,但此刻也会被自己的脸恶心到,他强忍恶心,用灵力将上面的疤痕死死的扣了下来,又拿出了灵药敷在上面,吃了几颗丹药才没被强的魔气侵蚀。
如此强的黑藤药效,显然是有人故意洒在他的脸上。
而刚刚在这里的就只有两人,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阮雁,如今得知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裴修远自然不会怀疑,那便是有人闯入了风剑宗。
有魔界的药又能避开宗门视线,便只有一人了,魔尊,昨日他才受他所伤。
想通了的裴修远立刻让人去寻兰馨,不是抓,是要捉拿回来,他要亲自惩治兰馨,这一切都是兰馨那心狠手辣的毒妇所为,他会告诉阮雁,并非他所愿,他是被蒙蔽的,这次的他会还她一个公道。
他强忍着一身伤去找了几位长老,打算让他们收阮雁为徒,又让人置办了新的院子,将以前欺负过阮雁的人全都处置了,做完这一切的裴修远心里得到了慰藉,他已经在补救了,放下了面子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