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渺早些日子便在查对山的匪,哪怕凌致清理的再干净也会有漏洞,虞渺不说,苏苒便不问,所有的时间都错开,左右她清楚黎影的人在跟着。
除山寨里的人外,那位名叫权锦的书生也日日跟在了虞渺身边,这般单纯又聪明的人,苏苒倒是不担心他会生出歪心思,只是,瞧了一眼旁边的,果真的龙队带龙,虎队带虎。
有什么样的大哥就有什么样的小弟。
苏苒抬手,黎影笑的有些憨傻,乖巧又可爱,明明一身虎皮大衣,匪气难掩,好似下一秒就要出去干仗了,此刻小心的扒拉着她的袖子,见她一抬手。
黎影赶紧道:“脸能打,但不能打坏了。”
书上说了,男为悦己者容,男色才能诱人,他这张脸可好看了,不能打坏了,苒苒要是想打也行,他让人就好了。
苏苒抬起的手飞快的掐住他的脸,小幅度的一扯:“皮这么实,估计坏不了。”
黎影默默的不说话,书上写了,男人的脸可脆弱了,一不小心就毁了,要好好爱护,但苒苒说什么就是什么。
书上也说了,反驳媳妇是有罪的,比纵火的罪都大。
……
县衙。
戴着官帽的人喊着一群人上跑下跑,在衙内后院四处招呼。
“快快快,那后面还有两箱,赶紧搬走。”
县令喘着粗气,愣登的一下就坐在了地上,发烫的地板都没能让他起来,满头大汗,身后的师爷扶起他:
“老爷,您还好
吧?”
“我好?我何止是好?我是要升天了。”县令拂开他的手,对着刺眼的阳光大笑:“终于有我的出头之日了。”
他一个被贬的官这辈子能见着公主,他可是听皇城的人说了,陛下就只要这一个女儿,什么公主,是未来的皇帝,他们这山现在都在发光,能迎来公主,真是美死他了。
县令板起脸色:“公主刚刚讲的都听明白了吗?”
师爷点头:“明白,下官已经让人给皇城送信去了,沿路都安排了人,绝对万无一失。”
“很好,继续收拾行囊,本官要发达了,哈哈哈哈。”下一秒,县令秒变正经:“都记住了,公主说了,要严查土匪,敢谋害公主,本官看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本官一定要禀明圣上治他们的罪。”
师爷习惯了自家老爷的狗仗人势和欺软怕硬,附和着应了两声。
没正经多久的县令立刻大笑:“快把那些东西都搬上,本官马上就要去面圣了。再归来之日,就是本官微服私访之时。”
正要接着张罗时,外面的衙役进来报:“大人,黎家寨的寨……”
“呸!”县令一声打断,大喊道:“什么黎家?什么寨主?他黎影算个屁,知道本官是谁吗?本官现在会怕一个莽夫?等本官去了皇城就请陛下派十八个禁卫军保护本官,迟早把那山寨给端了。”
师爷:“您要不听听他说什么?”
“说什么说?不用听,本官马
上就要走了,爱谁听谁听。”县令拿下乌纱帽扇了扇风:“哼,这地方连百姓养的条狗都能欺负我,我再也不待了,本官要去皇城当大官享清福了,哈哈哈哈哈,黎影?他就是个屁,哈哈哈哈……”
笑半天的县令回过神来问了句:“你刚刚说什么?”
被忽视的衙役此时才回答:“您说的那个屁来了,在大门口。”
“哪个屁?什么屁?”县令猛的一吓,一头的大汗,他惊了一大跳:“谁?哪个谁?”
“黎家寨黎影。”
县令‘咚’的又跌在了地上,火急火燎的起来,见地上的钱,他忙的捡起来,放进乌纱帽里藏了起来,腿都开始发抖,师爷见状已经习惯了,伸手扶住:
“老爷,他不就是一个莽夫?”
“闭嘴!少胡说八道,你怎么能对寨主这么无理?”
“……”
衙役:……
刚刚放狠话的人,一下就变了张脸,颤颤巍巍的出了门。
黎影冷眼看着下方,心里冷笑了几声,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杀个什么东西来祭天了,手痒了,不如就用这蠢东西来练练手,直接给碎了算了。
他小心护着怀里的人,顺着她的背:“他就是个蠢东西,不用怕他。”
县衙路过的一只鸡啄那蠢县令一口,估计也能平安活着。
苏苒有些乐不可支,抬眸望向他:“寨主的威名似乎有些不实,瞧他们都敢在背后骂你。”
谁会知道县令是个这么有意思的人呢?
黎影抿了
抿唇,见苒苒高兴,心里安生了些,至少没被那蠢东西给吓着,不过,骂老子?老子待会就下去弄死他。
“苒苒有没有听过一道名为鱼臭肉丝的菜?”
“??”
黎影撩了撩她的碎发:“我待会就做一道出来。”
把那蠢县令切成鱼一下大的形状,再绞成丝丢进河里去臭晕鱼,他还没做过这道名菜,今天就先用这东西试试手,看看这县令能臭晕几条鱼。
苏苒菜是没听过,但听出了他的杀意,又趴在他怀里笑了几声:“我瞧这县令挺有意思的。”
黎影:老子瞧这蠢县令是挺想死的。
“不许夸他。”都没夸老子。
“好好好,不夸他,只夸我们寨主。”苏苒温声哄着,又探头在他脸上一吻。
顿时黎影的心情好多了,就要抱着人从这下去时,又折了回去,以往他都是直接从房梁上下去的,他就是不想走前门,懒得走,但这次不一样了,要在苒苒面前有点形象。
老子是土匪,是一个懂礼数的土匪。
县衙大门前,县令整理好衣服,就站在大门前,两条腿一直抖着,四处张望,生怕黎影下一秒就从哪个角落跳下来要他的命。
“老爷,您别抖了,寨主还没出现。”
师爷很是无奈,他也算是当了十几年的师爷了,还真就第一次见这么个怕匪还怕百姓的县令,黎家寨但凡吹来了半点风,县令晚上估计都能被吓醒睡不着觉。
县令甩开了师爷:“我
用得着你说?谁抖了?本官这是急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