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诏想过报警,可继父手里有太多见不得人的照片和视频,他不敢赌上母亲的尊严,若是报警,最后定然会闹的人尽皆知。
苏苒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她解释:“我到的时候他嘴里嚷嚷着有什么证据,所以没报警,把他关了起来,还有你的母亲,打了他1顿他就老实交代了,你母亲现在在隔壁,状态不算太好。”
崔诏1个激动忙的忍着疼痛起身,他不确认的问道:“我妈她现在在医院?”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人怎么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他已经做好了要么杀人,要么就躲1辈子的打算,而带着母亲逃走了的他却又突然被抓了回去,他为了母亲只能再次被继父缠上。
本以为会要再次像以前1样给钱求他安分,却不想,苏苒竟然帮他找到了母亲,他心里多了些感激。
“我让医生给她看了病,需要好好休养1段时间才能恢复,我建议可以采用催眠的方式让你的母亲更好治疗,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帮你找医生,至于你的继父,他现在被关着,你担心的那些东西我已经让人删了,只做了1部分证据保留。”
苏苒没这么大方,但崔母不是崔诏,她也正好把人救了,也就当是计划的1环了。
崔诏的手都在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和母亲摆脱了那个男人,不再受那个男人的胁迫,他们获得了新的自由,身上的疼痛在告诉他1切都是真的,没有听错,他真正的逃了出来。
而帮助他的竟然是苏苒,他除了感激之余还有复杂。
千言万语唯有这1句:“谢谢你。”
“谢什么?崔诏,你知道的,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帮你是应该的,赶紧好起来吧,公司需要你,你先好好疗伤,我找了人护着你的母亲,她不会有事的。”
崔诏心中出现了些裂缝,很少有人这么帮他,这件事有关面子和尊严,他不敢往外说,这是他致命的弱点,1旦有人知道了,他定然会被毁了。
“我知道了。母亲的病就按你说的做吧,我会尽快回公司。至于那个人,我想私下解决。”
“那些东西发你邮箱了,我没有留备份,你不想传出去这件事就不会外传,你先养伤,那个人我会关着,你放心不会让他逃走的。”
这样的人渣,苏苒不教训1顿都是便宜他了,直接死都是他幸运。
崔诏再次道了声谢,他太多的情绪没法11说明,此刻的他甚至忘了自己的计划,他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母亲的1切1直是崔诏的心头大病,如今有人替他解决了,压在他身上的大石头顿时轻了很多。
[宿主,这要是有对局的好感度,他估计就喜欢你了。]066瞄了眼崔诏,对方对宿主的感激已经到了顶峰了。
“我要他的喜欢做什么?他只要好好的给我管理好公司就好,等没了价值,他就该死了。”
苏苒冷漠的看了崔诏1眼,随后转身离开,刚动身,1双手扯住了她,幽暗安静的楼梯间里,司珩将苏苒困在了双臂之间,他眼底的晦暗此时不再隐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1字1句的重复着刚刚的听到的话:
“你最信任他了?左膀右臂?公司需要?”
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亲自送来医院,如今又让人去照顾崔诏的母亲,设这种局他能想到的就是‘喜欢’,得到崔诏的喜欢,司珩再难自控,向来只随心的他1个冲动就抓住了人。
“小叔是不是管的有些多了?”苏苒按在了他的胸前,尽量让自己舒服了些。
“崔诏自进公司后就1直是我这边的,我信他无可厚非。”
司珩抿唇,心莫名的沉了下去:“所以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喜欢?”
“如果是呢?小叔要如何?”苏苒凑在他耳边轻声道:“杀了他?还是绑了我?这样会不会舒服些?”
司珩愣住,什么绑了她,她娇娇软软的哪能受得了,至于杀了里面那个,他觉得挺可行的,他脸色愈发的沉,只因知道这是苏苒说出的玩笑话。
她压根就没有当1回事,甚至现在也可能是故意的。
要如何?司珩不知道,他垂下眼眸,第1次感到了迷茫。
苏苒捧起他的脸,看清了他眼中的神色,她笑道:“小叔连想做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什么要来管我?我是否想得到崔诏的喜欢与小叔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司珩就差脱口而出,他声音有些闷:“我不高兴。”
苏苒诧异了1下:“什么?”
“你这样对他好我不高兴,很不舒服。”司珩眼里全是茫然,他抓住了苏苒的手,只有碰到她才会好受些。
为什么要管她和崔诏的事,他来这不过是想知道她喜欢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至于她和别人本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人的欲好似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司珩心紧了紧,他好似多了些别的东西,1些不该有的情绪,还是对她的。
“那小叔在以什么身份不高兴?长辈还是别的?”
司珩彻底顿住,他不敢再看苏苒的眼睛,好似自己龌龊的心思已经被拆穿了,他没有的,想说是长辈,此时的他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许久都没有回答出来。
他哪里算的上长辈,不过是想接着这个身份行事而已,谁料会被她拆穿,至于别的,能有什么身份,她对自己又不感兴趣。
司珩犹豫了许久也没有说出1句话,正在想时,苏苒踮起脚尖吻在了他的唇边慢慢的探入,司珩瞳孔微张,下意识的环住她的腰回吻过去。
56分钟后,他眼尾发红,唇上带着细微的咬痕,他低头再次落下1吻,嗓音哑了些:“你亲我了。”
第1次这么清醒的亲他,还是在得知他身份之后的吻,司珩生起了种要逃避的心思,他好像知道是什么了,却又不是太懂,手中的那朵白色莲花已经没有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