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绵绵又和萧墨顷对了一遍明日的安排,确认没有问题,萧墨顷这才把精油拿回去。
一夜好觉,陆绵绵起了个大早来看热闹。
霍祁媛被她吵醒了,也跟着依靠在窗棂上看热闹,“什么也看不到啊。”
“还没到这儿,不过快了,再等等。”陆绵绵竖起了耳朵,已经能够听得到些许动静,不远了。
“也不知道你们嘀咕了些什么。”霍祁媛不满地埋怨,那么神秘,连她都瞒着。
“快看她们来了。”陆绵绵兴致勃勃地欣赏着香车美人。
四辆香车,四大美人,燕瘦环肥,每个人的风格都不一样,所跳的舞蹈不一样,身上的香味也不一样,一样的是她们四周都有蝴蝶围绕。
褚沐阳和崔昭学都看得目瞪口呆,她怎么做到的?
香车美人在香螺坊停了下来。
美人进了香螺坊,香螺坊门口挂出男宾止步的牌子。
原本有些犹豫的夫人小姐这才鼓起勇气走进了香螺坊,春夏秋冬四位美人担当起店员的角色,表现好的还能成为香螺坊的掌柜。
她们本是作为花魁来培养的,如今能够有机会改为良籍,四人都很卖力推销。
她们虽是学着讨好男人的本事,但在青楼那种地方女人也很多,察言观色自然都有各自的本领,担当得起店小二的角色。
陆绵绵也来了,答应了那些女学生的,她是亲自来招呼她们的,都是那晚在望月楼揽回来的客人。
但是白娇滟没来,她那么爱美的人居然没来,她的小跟班都来了。
白家也有香膏的买卖,她来似乎也不大合适,陆绵绵就没有想那么多。
“陆神医,吃了这个真的可以变白吗?”
“按照我开出的剂量来按时服用是没有问题的。”
陆绵绵还鼓动赵红灵接受火疗服务,春夏秋冬四人都接受过培训,但现在是她亲自来,毕竟其他人还在观望当中,她要让那些人感觉到火疗的效果。
虽然她的皮肤变白变美有蛊虫的作用,但她可以用药替代蛊虫的作用,再加上火疗,出来的效果不会太差。
而且现在这个火疗比她解蛊简单得多,一个时辰左右便结束了。
“皮肤很滑。”李家千金摸了摸赵红灵的脸蛋。
“好像没变白。”小跟班就是来找茬的。
“看这里。”陆绵绵早就料到了这一出,拉高赵红灵的衣袖,露出了手臂上一小节与众不同的颜色,和脸一对比,差异就明显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赵红灵欲哭无泪,做完火疗,她看着镜子里的白皙了的脸蛋,光顾着高兴,都没发现手上有这一小块皮肤被遗忘的。
“别不高兴,这瓶是可以美白的药膏,不用你消费多少钱,我直接送给你了,当做是你勇于尝试的奖励。”陆绵绵拿出一小瓶美白膏给她。
赵红灵这才转忧为喜,这里的东西她什么都想要,但可不能样样都买,白得了一盒美白膏,立马千恩万谢的接过。
其他人又酸了,陆绵绵便大大方方的表示她让利一成,给她们打个九折,让她们痛痛快快的买个够。
也有人想要试一下火疗,陆绵绵自然也是欢迎,但这一回可不是免费的,不过人家花钱也花得心甘情愿。
香螺坊越来越热闹,陆绵绵都在这里忙活一天了,连霍祁媛也临时拉来帮忙。
十两银子半天,霍祁媛痛痛快快的来了。
因为香螺坊都是女子,萧墨顷这个东家也没有踏入香螺坊半步,不过有陆绵绵在,他还是很放心的。
像香螺坊这样全都是女子的铺子在燕国怕也是头一家。
但也因为全都是女子,香螺坊歇息的时间也比较早。
陆绵绵观察了她们四人行事,还有算账环节,最后选定了冬梅作为香螺坊的掌柜。
萧墨顷亲自来接她们回驿馆,也看了今天的进账,有将近一千两银子的盈利,这盈利算是可以的了。
“冬梅,你和我想的一样,我也觉得她比较合适。”萧墨顷会心一笑。
“香膏那边能够供应得上缺口吗?”陆绵绵有些担心,时间太紧了,不知道他一时间找不找得到那么多工人。
“可以,不会缺人的,宫里的闲人也挺多的。”萧墨顷不以为然道。
陆绵绵扶额,感情他一直在打宫里的主意,怪不得他爹一提起他表情就莫名的隐忍。
“你不能一直依赖宫里那些人和物。”陆绵绵不得不善意提醒。
“嗯,一直在补充,不过宫里的人硬是要赖在我的作坊里我有什么办法呢。”萧墨顷一脸无辜,虽然他给出的酬劳和宫里好不了多少,但起码有自由,不会动不动就掉脑袋,多少人想求着他收留,害他都不敢出现在他爹面前了。
陆绵绵哭笑不得地望着他,驿馆到了。
“你的。”萧墨顷拿出一叠银票,他早就准备好了,营收和他想的差不多。
陆绵绵大概瞄了一眼,收好,下了马车。
“我的呢?”霍祁媛有些羡慕。
“没有零钱了。”陆绵绵耸耸肩,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你哥,让他买一套好看点的行头,剩下的钱给你了。”
霍祁媛犹豫了一下,接过银票,比赛那天确实是要统一服饰比较好。
“你们回来了,今天褚沐阳突然勤快起来,四幅美人图都画好了。”崔昭学看到陆绵绵和霍祁媛回来,第一时间告诉了陆绵绵这个好消息。
“终于画好了,放出风去,坐等别人高价收购。”陆绵绵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
“我去看看。”霍祁媛有些好奇,褚沐阳一直说没有灵感,今天突然就画出来四幅美人图,画的该不会是春夏秋冬四人吧。
霍祁媛一路兴冲冲的跑着过去,推开门才想起没敲门,在他的注视下讪讪地补上,“听说你画好了四幅美人图,我能看看吗?”
“你会欣赏吗?”褚沐阳将画卷好。
“你小瞧我,给我看看,好不好?”霍祁媛眼巴巴地望着收好的画卷,心里越发好奇。
“别问了,连我都没看过一眼,到时候别人若是拿着美人图来问我是不是赝品就尴尬了。”崔昭学也跟着进入房间,幽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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