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谁?”陆绵绵看了一眼萧墨顷,放下了袖子。
“刑部郎中夏侯广奉旨前来调查。”夏侯广朗声说道。
萧墨顷将陆绵绵拉住,打开窗户,然后才前去开门。
夏侯广看到萧墨顷来开门,里面除了陆绵绵之外也没其他人了,不由得有些惊讶,“下官参见宁王。”
“我已经和夏侯大人解释过了,他说还有些事情需要亲自来问一下陆姑娘。”随之而来的崔昭学坦然地对上萧墨顷审视的目光。
“问吧。”陆绵绵淡淡地说道。
夏侯广一愣,差点忘了自己想要问什么来着,顿了顿才问,“那个……挟持你的人可有说过些什么?”
“没有,一个字都没说过。”陆绵绵随即答道。
“你可记得他的体貌特征?”
“不记得,我当时晕倒了,醒来之后也没发现那人身影。”
夏侯广又问了几个问题,但都一无所获,偏生她一脸坦然让他每每想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时候念头就会自动熄灭。
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夏侯广只好起身告辞。
“别走啊,你没问题了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的呢。”陆绵绵伸出手,做了个留客的手势示意他坐下来。
夏侯广突然有些后悔来这里了,感觉不交代清楚就没法离开,“什么问题?”
“河西李家。”
“案子事关重大……”
“不能说吗?要不我去问贵国皇帝好了。”
夏侯广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萧墨顷,他们之间关系这么好吗?
萧墨顷翘着双臂,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漠然。
“我尽量。”夏侯广犹豫了又犹豫着。
“李家被团灭了吗?”
“那倒没有,就李公子那一支除了他之外全没了,他仍留在河西守孝。”
“什么人干的?”
“可能和前朝有关。”
“可能?”
“证据不足。”
“哦,那边的事都还没办好,皇上怎么会让你查我这事?”
夏侯广一噎,至少他查到了点东西,换了别人可能什么也查不到。
“那些人是不是和想要绑架我的人有关?”
不待夏侯广点头陆绵绵便猜到了些许,估计问下去也问不到什么了,夏侯广要离开她都不想留。
崔昭学要送夏侯广出去。
萧墨顷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陆绵绵推了推他。
怎么能不担心,但他也没说,萧墨顷望着陆绵绵,他多么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确实需要时间来好好想想有没有解蛊的方法,“嗯,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的。”
“嗯,我知道你会的。”陆绵绵笑了笑,终于将他送出了房间。
“坏人,坏人。”玄凤鹦鹉将儿子丢到陆绵绵面前,东张西望了片刻才喊。
陆绵绵透过窗户望去,一脸懵,“谁是坏人?”
“你。”玄凤鹦鹉傲娇地昂首挺胸。
陆绵绵还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帮小鹦鹉处理了伤口,“它怎么受伤的?”
“坏人,坏人。”
“坏人是谁?”
“坏人。”
陆绵绵一脸黑线地望着玄凤鹦鹉,她问错鸟了。
“绵绵。”霍祁媛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很是骄傲地说道,“我查到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陆绵绵愕然,“你一个人跑出去了?”
“没有,有人保护我,我是说我带了侍卫出门的。”霍祁媛连忙解释,“我发现黑衣人似乎和前朝有关系。”
“哦。”陆绵绵有些失望,不该抱有希望的。
“你知道?”霍祁媛比她还要失望。
“你怎么发现的?”
“他们身上的毒和之前袭击我们的人所中的毒一样。”
“我想我知道我忽视的是什么了,媛媛,谢谢你。”
她把事情往国师身上去想,却是忘了国师和班家曾经是密不可分的整体。
“你这是什么意思?”霍祁媛一头雾水地问,“快点告诉我?”
“我怀疑国师和班家又联手了。”陆绵绵缓缓地说道。
“不会吧?”霍祁媛瞠目结舌,“那,那,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陆绵绵无奈地耸耸肩。
“这话你不要和其他人说。”陆绵绵沉吟片刻,她不敢猜想这话传出去之后会有什么影响。
难道这天下真应了那句分久必合?
最重要的是这事和她扯上关系,她怕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我知道,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霍祁媛郑重地承诺绝不会对外说一句。
“其实我想得到的别人也能想得到。”这才是她最担心的,陆绵绵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事情似乎越发复杂了。
“你不会有事的,三叔他一定有办法保护你的。”霍祁媛望着她这个样子,突然没那么羡慕她的聪慧。
“霍祁媛……”
“你别这样喊我,我害怕。”
“如果我变得奇怪你就把我绑起来吧,去找萧墨顷,他可能会救我。”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自己有点倒霉。”
“你肯定瞒了我什么。”
“我好像又中蛊了。”陆绵绵挣扎了许久,没有症状才是最可怕的,她压根就不清楚自己的体内发生了什么变化。
霍祁媛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认真的吗?”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不过这次就你和你哥知道好了。”陆绵绵又是叹了一口气,她不想节外生枝。
“你不是很聪明的吗?快想想办法啊!”霍祁媛有点急了。
“坏人。”
“它,听说是它带萧墨顷去救你的,你说它知不知道那些人藏哪里?”霍祁媛又升起了些许希望,若是找到幕后黑手就能解开她体内的蛊了。
“你知道吗?”陆绵绵忍不住问了句,若它知道早就带萧墨顷去了。
“不知道,不知道。”
“它真的听得懂我们的问话吗?”霍祁媛表示怀疑。
“聪明,聪明。”
“如果你知道坏人藏在哪里我就说你聪明。”霍祁媛吐槽。
“死人,死人。”
“什么意思?”霍祁媛越发糊涂,她都搞不懂陆绵绵和褚沐阳怎么就那么喜欢逗鹦鹉,她就不喜欢,猜它们什么意思猜得太难受了。
“它是想说义庄。”陆绵绵白了它一眼。
“没别的地方了吗?”霍祁媛不死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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