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手里的所谓解药也是毒药,是可以将人彻彻底底变成毫无感情的傀儡。
“你会的,是不是?”褚沐阳不信,他分明是在撒谎!
“你和我们说实话啊,都什么时候了。”霍祁媛跺了跺脚,恨不得掐着他,抽他几巴掌,让他清醒一些。
“不会。”萧墨顷低吼道。
突然爆发出来的冷意和决然让霍祁媛和褚沐阳两人面面相觑。
良久褚沐阳才幽幽地说道,“你无权替她做决定。”
“是不是会有其他问题?”霍祁媛倒是比较冷静,她无权替她做决定,却是可以帮她分析利弊。
萧墨顷还是一言不发,他这几天在炼蛊,蛊王一成或许能够救她一命,但他不想让她接触那些东西,且她的身体未必能够承受得了那种痛苦。
不管怎么选择都是两难,萧墨顷沉默了,因为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正正是他所害怕的,所以他加紧了炼蛊。
没曾想还是被他猜到了最坏的结果。
“你们守着她,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会想办法救她的。”萧墨顷深深地看了一眼陆绵绵,“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未时会醒来,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褚沐阳望着他的背影,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一同和他离开的还有玄凤鹦鹉一家三口。
另一边霍祈靖他们打了一场加时赛终于赢得了属于他们的第一场比赛。
裁判一宣布比赛结束霍祈靖便飞奔回驿馆。
输掉比赛又被霍祈靖无视,萧承臻的脸黑得堪比锅底,崔昭学不得不留下来善后。
只是这一次善后有点敷衍而已。
应酬过萧承臻之后崔昭学急急忙忙将有些无所适从的自家人领走。
霍祈靖一路狂奔回驿馆,看到褚沐阳和霍祁媛两人坐在陆绵绵床前,急问,声音都微微颤抖着,“她呢?”
“萧墨顷说她明日未时应该会醒。”霍祁媛看了一眼陆绵绵,憋了一股子气在胸口不上不下,郁闷极了。
“他呢?”霍祈靖又问,就这样跑了?
“他说他会救她的。”褚沐阳若有所思,“他好像知道真相但不想告诉我们。”
“赢了吗?”霍祁媛看着霍祈靖,从他的脸上看不出输赢。
“赢了。”霍祈靖皱眉,“她到底怎么了?”
褚沐阳将萧墨顷的猜想告诉了霍祈靖。
霍祈靖听了顿时煞白了脸。
“你是不是也知道这种蛊怎么解?”褚沐阳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们霍家是不是也用过这种手段?”
“褚沐阳!”霍祁媛生气了,他以什么身份来质问他们。
“无可奉告。”霍祈靖第一次以极其漠然的语气和他说话。
其实每个世家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手段来维系世家的实力和荣耀,他们霍家不可避免的有用到一些手段,死士也是其中一种。
特别是像霍家这样的世家大族,他们除了要保持世家的实力还有肩负着保家卫国的使命,死士可以说是必不可少的。
“哥。”霍祁媛有些不安,他们之间似乎有了嫌隙,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种情况。
“她不会有事的,她会有办法的。”霍祈靖安慰她道。
三叔他应该也会有办法的。
崔昭学回来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一样,但他们偏生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莫名有些不爽,一个个嘴巴闭得比石头都要紧,缝隙都没有。
不过他还是得知了陆绵绵的情况。
“这么大的事她怎么瞒着我们?”崔昭学看着安睡中的陆绵绵,突然泄气了。
“她说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告诉你们也是让你们徒添烦恼。”霍祁媛忍不住替陆绵绵说了一句公道话。
“他们俩怎么了?”崔昭学压低声音问她。
霍祁媛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明天没有赛事,霍祈靖默默地转了个身,回房间后写了封密函,让人连夜送回边关,他还没到接触那些事的程度,三叔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宫里又派了傅公公下来慰问一番。
他们一致对外宣传她只是疲劳过度才这样的,只需要好好歇息便可以恢复。
傅公公大概也猜到他们没有说实话,也知道他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先回宫复命。
萧瞻听了傅公公的回复,本想宣萧墨顷来问问内情,但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哪,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因为陆绵绵在观看比赛的时候吐血了,萧瞻又宣萧承臻来问话,敲打了一番,明里暗里的让他不要搞小动作。
萧承臻都快要气吐血,还得恭恭敬敬的应着,恨不得剖心来自证清白。
出了大殿,萧承臻怒气冲冲的去见他母后。
夏侯皇后只回了他一个字忍。
又是让人难以入眠的一晚。
驿馆的灯火一直亮着。
霍祁媛和霍祈靖四人分两队轮流守在陆绵绵身旁。
白家门外枯树上,屋檐上,还有望月楼楼顶,玄凤鹦鹉一家三口也被涂了个漆黑混迹在乌鸦堆里守着白家的三处出口。
此时萧墨顷正在关廉山的酒馆里喝着闷酒,只不过他在这儿坐了将近半天,一壶酒尚未见底,小菜也都没吃完。
掌柜也没敢打扰他,直到快要打烊的时候去敲门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透过窗外望去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只见一道闪电撕裂长空,掌柜收了桌子上的碎银,赶紧将东西收拾干净,虽然闷雷都没听到一个,但仍让人打心底里生畏。
黑夜里的白影如幽灵般在无人的大街上游走,一道黑影如影随形紧跟其后,无声的闪电让画面变得十分诡异,更夫见了害怕极了,被吓得屁滚尿流。
那尖利的曲折的夹着无穷无尽威力的闪电,在这一刻萧墨顷多么希望那会是自己手里的利刃,他若握住必将刺进那人的心脏方解恨意。
那人似乎知道他的存在,不紧不慢的带着他兜圈。
萧墨顷加快了速度,两人的轻功不相上下,这才是那人的底气所在。
即便是隔了一屋距离,但他想要拉近这一段距离并不如意,这也是那人随时可以消失在夜色里的距离。
萧墨顷冷笑一声,带着几分酒劲提剑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