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等了一宿还是没听到只言片语,他明明已经告诉了她们彼此的存在。
不过他没有时间继续等下去,萧墨顷让手下继续盯着两人然后出去了,还没等来陆绵绵,倒是等来了夏侯飞。
夏侯飞可以说是气急败坏,因为昨夜夏侯广腹痛了将近半宿,他去寻人才知道萧墨顷把人带走了,不得已他只好命人把夏侯广抬进宁王府,如果他不能治好夏侯广,他就让人拆了宁王府。
“闭嘴。”萧墨顷冷眼横扫,掀起夏侯广的帷帽,看着他满脸毒疮,哪还有平日里的俊朗,“这样你们也能忍?”
当然不能忍,但没有人再敢招惹那个疯女人,若是可以他是恨不得杀了她。
眼前这个也是,但夏侯飞没想过他也会下蛊,不好对付,且信他承诺。
“能不能治好他?”夏侯飞不想和他废话。
夏侯广被他这般无视也是生无可恋。
“听说你有客人?”陆绵绵走进大厅,人未到声音先到,但她看到夏侯飞和夏侯广两人,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他们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你来了,这个给你练练手。”萧墨顷看到陆绵绵来了,掀起夏侯广的帷帽让她看了一眼,直接无视对方的死亡凝视。
“好啊。”陆绵绵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立马给他检查病因。
夏侯飞和夏侯广两人石化,又多了一个他们惹不起的。
“腿不能走了,这里?”陆绵绵想要伸手去戳一戳他的痛处,但还没碰到他人,手里多了根棍子,没多想便接过来用。
用棍子也可以,就是力度把握不够精准,陆绵绵看了一眼又丑又苦瓜脸的夏侯广,“可以马上治好你,你们聊,我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夏侯广突然有种不大妙的感觉。
“救你。”萧墨顷替他回答了。
而陆绵绵熟门熟路去药房那边拿了几味对症的药材,在她看来还是更加倾向于把所有疑难杂症都当成疾病来治,和萧墨顷解蛊的方法还是有些区别的。
管家恭恭敬敬地跟在她身后随时听候吩咐。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陆绵绵将东西收拾好,让管家帮忙把东西拿过去大厅那边,而她两手空空的再次走进大厅。
陆绵绵拍了拍挂在肩膀上的药箱,“在这里动手还是在别处动手?”
“这里就行。”萧墨顷道。
“好,你把他扶起来。”陆绵绵毫不客气地吩咐夏侯飞。
夏侯飞愣了一下,扶起夏侯广,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单手环抱让他得以站立,“这样可以吗?”
“可以。”陆绵绵打开药箱,拿出手术刀。
脓肿在腹股沟,萧墨顷有点后悔让她练手了。
似乎是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陆绵绵拿着手术刀顿了顿,抬头望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好好学学我怎么动刀子。”
萧墨顷冷静下来,现在是给夏侯广动刀子,虽然脓肿位置在腹股沟,但位置比较靠上,他不该胡思乱想的。
只是夏侯飞和夏侯广有些不淡定。
特别是夏侯广,他都没想过自己怎么一夜之间就长了个大脓包出来,而且还是在那么尴尬的位置。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脸上,腹痛也是难以忍受,但她却是要在自己身上动刀子,“我的脸怎么办?还有腹痛。”
“闭嘴,这是我该考虑的事情。”陆绵绵的手一顿,待耳根清净下来这才一刀子划下去,瓷碗也跟着贴了上去,竟接了一大碗的脓血,似乎还有其他东西。
夏侯飞看得差点吐了,他不该好奇的。
“这东西在作怪,待会好好研究一下。”陆绵绵挑起其中一条长虫给他们看。
“呕……”夏侯飞和夏侯广不约而同的有些反胃。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就这个是让你引起腹痛还有不良于行的东西,至于你的脸,应该是沾到了毒液引起的皮肤溃烂,我这有药,手术加药膏一共一百两。”陆绵绵略一思索,伸出手来。
“回头让人送过去给你。”夏侯飞黑了脸,“这事都赖他。”
“人是你的人,要算账吗?”陆绵绵缓缓歪了头。
夏侯飞看着她那张脸,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直觉告诉他论算账他是比不过她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屑和你一般计较。”
“慢走不送。”陆绵绵淡淡地说道。
“她可以替你做主吗?”夏侯广不悦地望着萧墨顷,虽然她刚刚救了他。
“我乐意,请回吧。”萧墨顷懒得再和他们废话,命管家送人离开。
密室里,云瑛已经感知到蛊虫不受她控制了。
没有人可以救她们母女两人了。
恐惧再次袭来,让她慌了神。
而萧墨顷让管家送走了夏侯飞和夏侯广两人之后便带陆绵绵去见胭脂母女两人,这时控制权是在他手上的。
比起胭脂,云瑛这边更加容易攻克,萧墨顷转动机关,彻底封住了两人之间唯一的沟通通道,然后才打开她这边的密室门。
陆绵绵看着手脚被绑起来的云瑛,恍惚间觉得她模样虽好,但鼻子却是如刀锋般让人心寒,眼里也有着反人类的冷漠。
她的直觉是对的,这女人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看着十恶不赦的杀父仇人一样。
“你的眼可以催眠,但对我们没用,没用的东西不如废了它。”萧墨顷斜睨了她一眼,她那样子的眼神看着绵绵真叫人不喜。
“她呢?若她于你没用你是不是也要废了她?”云瑛望着萧墨顷,忽而咯咯咯的笑起来,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
“你不懂。”萧墨顷冷笑,也不屑于和她解释。
“挑拨离间对我们俩来说没用,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陆绵绵轻蔑地藐视了她一眼,随即对萧墨顷笑了笑。
还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陆绵绵摸了摸自己的脸。
“哈哈,哈哈哈,你也中了蛊对不对?他们来找你了对不对?”云瑛看到陆绵绵这模样,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
“啪。”萧墨顷拿起一刑具,毫不留情的抽了过去。
“你打啊,我不怕,有种你杀了我?”云瑛的脸顿时多了一道深深的红印,红印还在扩张,在渗血,她却是好像没有痛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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