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灵蕊的目光扫过那些盒子,落在最右边的一个盒子上,打开,拿出一张卷起来的纸张,然后递给了陆绵绵。
陆绵绵接过班灵蕊递给她的纸张,上面写着她做过些什么,但那些都是有迹可循的大事,算不上什么秘密。
“这些好像不算秘密吧?”陆绵绵想了想,把纸张还给她。
“也不全然是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只是在密切关注着外面的动向,试图从中找出和国师有关的线索。”班灵蕊闭上眼睛想了片刻,然后走到魏国那一区域,拿出一份资料给她看。
“璃月。”陆绵绵看着上面的名字,看着看着眉头渐渐拧成了结,但仍有些许怀疑,不由得望向她亲娘。
都是当娘的人了,眼神依旧清澈,五官精致俏丽,高贵冷艳,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是她所没有的。
现在的她仍在过去的回忆里挣扎着,仿佛想要接受现在的这一切才是真的的念头,但越是想要捋清,思绪越发混乱。
其实在程家,她经常梦见自己身处古代,却是从来没有看清楚过自己的模样,难道是她的认知出现了错位,所谓的梦其实是现实,所谓的现实其实是梦?
她娘亲,她的模样似乎和在程家时没什么两样,不过就是换了身衣服,换了个发型,但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陆绵绵甩了甩脑袋,将注意力放在资料上,璃月是南宫染的姑姑,是瑢月的妹妹,当时来陈国的人中竟也有她。
后来瑢月失踪,再后来瑢月死掉,璃月嫁给了石尤,他是瑢月原本的未婚夫,也是魏国大将军,是出使陈国的其中一员。
这剧情怎么有些狗血?
“你是不是也有所怀疑?”班灵蕊挑了挑眉,她最讨厌璃月那种假仁假义之人,所以一直派人盯着她。
虽然暂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她害了瑢月,但却是有其他证据间接证明她参与其中,她也该为自己的卑鄙付出代价。
“是有点可疑。”陆绵绵犹豫了一下,“你好像对她有意见?”
“算不上,就是不喜欢她而已。”班灵蕊耸耸肩,那女人她只看过一回,就是一眼就讨厌,没有理由的。
当初瑢月之死,她和那个石尤没少给皇上施压,把霍家给牵连进去了,虽然最终拍板是皇上的意思,但他们两人都没少在一旁推波助澜。
“她很丑吗?”陆绵绵忽然问。
“不丑。”班灵蕊轻蔑地扯了扯嘴角,“但远远比不上瑢月。”
“当初传闻爹喜欢瑢月,你不吃醋吗?”陆绵绵忽然坏笑,“你若是要讨厌应该讨厌瑢月才对,怎么会那么讨厌璃月?”
“你爹喜不喜欢瑢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瑢月绝对不会喜欢他,瑢月那人吧,很难让人讨厌,可惜了。”班灵蕊惋惜地说道。
“可是她还是被人害死了。”陆绵绵叹息了一声,“外祖父说害死她的人中了蛊,模样会变得很丑,应该不会是璃月干的吧?”
“魏国的情况你可能不大清楚,璃月到现在还没放弃扶持她弟弟登上皇位,她身后有石家的支持,还有一些本就不支持南宫景的老顽固。
她若是有心害瑢月,有些事不必她亲自动手,除了在她亲弟弟的事上容易失去理智外,其他时候她还是挺聪明的。”班灵蕊将魏国的情况娓娓道来。
“听你这么一说,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若是当初司徒兆没有及时出现,如今陈国和魏国可能都已经变了天。”陆绵绵不由得惊呼。
“可以这样子说,所以当时我们让人传消息给司徒兆了。”班灵蕊看着陆绵绵,毫不留情地吐槽,“你选的那个地方只能拦得住一般人。”
“本来就没想拦住所有人,齐王有异心,为什么不告诉司徒兆?”陆绵绵耸耸肩,她已经放弃那里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虽然我们没有复国之心,但也不会替他操心国家大事,他若是连这点辨别能力都没有,他这个皇帝还是别做了。”班灵蕊冷哼一声,“暗影门也可以做皇上生意的,南宫景没少从我们手上买消息,萧瞻也是,就他一毛不拔。”
陆绵绵抽了抽嘴角,莫名有些同情司徒兆,“他虽然是皇帝,但他可能是真的穷,陈国这段时间有点多灾多难。”
“那是他的问题,这次叫你来是想和你合作的,我看中了长乐坊和七里香,这两处是客收集消息的好地方。”班灵蕊正色道。
“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陆绵绵等这一句很久了,虽然和自己想象中被要求继承家业相比有些出入,但谈到生意她顿时来了精神,“卖消息给你们有钱吗?”
“得看消息值不值钱,从一两银子到一万两银子都有。”班灵蕊笑了笑,“消息越值钱,客人越大方。”
“我和他说说这事。”陆绵绵算是答应了,“璃月的事我能告诉他吗?”
“一百两,看在你的面子上。”班灵蕊在心里盘算了跑了。
“好吧,不过这钱得他给,我看看他什么意思。”陆绵绵假笑了一下,“白家家主的资料有吗?”
“有,但是极少,他那些事似乎和国师有关,香膏的配方,还有制冰的方法,你知道的,而且我们的人没办法靠近白家家主。我和白雪亲自去查过白家,但很快就被他们识破身份,爹他也不敢让我们再冒险。”班灵蕊眉头轻蹙。
“若那块石头是国师的,那他很可能和我们一样,知道香膏的配方还有制冰的方法并不奇怪啊。”陆绵绵抓了抓脑袋。
“也不一定是他的,说不定他从哪儿捡来的偷来的,不过那石头也是奇怪,就我们俩可以梦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爹还有白雪他们都不行。
不知道国师会不会也能梦到一样的事情,若是他知道我们知道的事情,那就有点棘手了。”班灵蕊隐隐有些担忧。
从她嘴里陆绵绵才知道她的先祖为何会怀疑国师。
一个三岁孩童因为国师后人一句话而起了怀疑,从而一发不可收拾的盯着所谓国师后人,结果发现了了不得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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