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别管了,宵小之辈。”班灵蕊眼睛都没睁开。
霍祁绵竖起耳朵听了片刻,却是没了声响,估计都被她们吓跑了。
良久,突然又一阵鬼哭狼嚎。
只是声音离她们越来越远。
奇怪,霍祁绵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自从这次后也没再遇上个人,海市蜃楼却是常见,不过她们两人都比较有经验,能够找到真正的绿洲。
大漠的尽头,霍祁绵看着烟波浩渺的大海,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原地转了一个圈,一半沙子一半海水。
但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这里太干净了。”霍祁绵抓了一把白色细沙,连贝壳都没看到一个,而且白沙和黄沙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是有点奇怪。”班灵蕊再一次来到这里,依然被它给惊艳到了,只是这么美丽的地方也可能藏着无数危险,“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霍祁绵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个是你爹的手串。”班灵蕊将凤凰果手串戴到霍祁绵手上,“还有这个,你吃下,我会找到你的。”
“什么来的?”霍祁绵闻到一股异香,没有多想便吞进肚子,突然感觉自己也变得香喷喷的了。
“凤凰木开的花,凤凰木花开并蒂,却是只能存活一朵,另外一朵被采摘下来做成香料或者是药丸,能够维持数月的体香。”班灵蕊抱了抱她。
“娘。”霍祁绵轻轻地喊了一声,然后轻轻地推开她,大吼了一声。
海面上突然起了雾,雾越来越浓,迷雾里出现一个小岛,一个可以移动的小岛,一个只能容纳一人的小岛。
等那可以移动的小岛到了跟前,霍祁绵才发现它是一只乌龟,一只大头海龟。
“去吧。”班灵蕊将霍祁绵送上海龟。
“啊……”霍祁绵忍不住尖叫,是兴奋而不是害怕。
她不怕,她会游泳。
望着女儿兴奋地冲她挥手告别,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班灵蕊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忧有点多余。
人影远去,浓雾散去,这天地仿若只剩她一人守着。
消失在海平面的霍祁绵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偌大的充满了现代气息的房间里醒来。
她又糊涂了,她这是回到现代了吗?
只是这里和她梦里的家却是一点都不像,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蓝蓝的苍穹为顶。
霍祁绵抬头望着圆弧形的屋顶,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
“东……”霍祁绵伸手一探,突然哑口无言,灵石已经不见了,“东西你们已经拿走了,可以让我见一见我爹了吧?”
但是没有人回应她,霍祁绵傻眼了,倒也没骂。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蓝色的苍穹渐渐便黑,四周顿时失去了光亮,伸手不见五指,霍祁绵还是客客气气地说了声,“我饿了。”
苍穹亮了,是星星,紧接着是月亮,霍祁绵看呆了,她还闻到了香味,房间中央多出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上面摆放了一盘白肉,仅此而已。
霍祁绵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用力嗅了嗅,像是蟹肉,蟹钳的肉,便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末了又道,“有水喝吗?”
桌子上顿时多了一瓶水,透明的玻璃瓶,霍祁绵打开瓶盖,水很甘甜,且清润,像山泉水,这里可不像是有山泉的地方。
“叫你们老大来见我。”
吃饱喝足,霍祁绵嗓门也大了许多。
只是还是没有人理会她。
或许这里是有人的,只是她看不到,但她能够感觉得到她身边有人,她的四周是那些会隐身的人吗?
突然不敢造次,霍祁绵再次请求见霍今辕一面。
没有回应。
霍祁绵就在这样子的地方吃了睡睡了吃,天天练武,根据苍穹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来算着自己在这儿待了多少天。
最少也有小半个月了,霍祁绵是忍无可忍,开始吵着要见幕后主使。
“听说你要见我。”
一把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霍祁绵回过头,她看着眼前穿着紫色长袍的面具男子,这身打扮好像在哪见过。
国师?
霍祁绵忽然想起画像里的国师形象,就是这身衣服,“你是国师?”
“是我。”面具男子打量着她,“那里面的东西你知道多少?”
霍祁绵回过神来,方才看着他的双眼,那里仿若黑洞一般,魂儿都差点被吸掉,竟没听清楚他问了些什么,便讪讪地问,“你刚才问什么?”
“黑匣子里的内容你知道多少?”国师又问。
“黑匣子?”霍祁绵恍惚间明白了些什么,原来不是石头啊。
只是她却是不敢直视他的双眼,犹豫了片刻才道了三个字,那是她在现代的名字。
气氛突然沉默。
霍祁绵这才大胆看了国师一眼,“我爹呢?”
“退下!”国师却是大声斥喝。
霍祁绵傻了眼,定眼一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墙壁处消失不见,太诡异了,潜意识里有点想逃,忍不住问了句,“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这里不好吗?这里才是你最为熟知的地方。”
国师扬起手,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满意,却是唯独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语气很是不悦,听得霍祁绵的心又提了起来。
“曾经而已,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把我留下来吗?为什么?对我下蛊的人也是你吗?”霍祁绵也有点不高兴了。
“因为我是程家的人。”国师幽幽一叹,“我怎么会对你下蛊。”
“不是你会是谁?”霍祁绵皱眉。
“白家。”国师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道。
“为什么?”霍祁绵不解,她和白家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白家为何要对她下蛊?
“因为你让他感觉到威胁了。”
“威胁?”霍祁绵更加糊涂了。
“曾经白家不过是我手里的一只棋子,可是他不甘心,他想要得更多,我拒绝了,他背叛了,你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对抗我的希望。”
“可能吗?”霍祁绵好奇地问。
“不可能。”
“难道你也是穿越的吗?”霍祁绵看着他,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都不曾露出来,越发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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