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绵绵和华神医赶紧跑了进去。
“你来。”
“你来。”
“他体内有毒素,原本是虫症压制了毒素的作用,眼下他体内的寄生虫相当于被迷晕了,不起作用了,所以他才会感觉到疼痛,之前可能是针扎一样痛,现在大概是钻心那般痛吧,忍过了明天就好了,到时候如果实在是忍不了,让华神医给你针灸一下。”
“我们不能前功尽弃,你忍一下吧。”华神医帮南无染把脉,脉象清晰了些许,应该是药力起作用了。
“让我死了算了。”南无染备受折磨,捶打着脑袋,说着丧气话。
“听说人死之后会记住最后那瞬间的感觉,死了也没用,还是好好活着吧,痛是痛了点,但这只是暂时的,且又不是没办法减轻痛症,想不想知道?”陆绵绵见娇花饱受摧残,动了恻隐之心。
“废话。”南无染双目染红,已经濒临崩溃。
“我只提供有偿服务。”帅哥不能当饭吃,陆绵绵伸出手。
看着轻飘飘的银票落下,她决定为一百两折腰,陆绵绵帮南无染按摩脑袋,缓解头痛的症状,“我愿日夜为你服务,舒服吗?”
居然睡着了,陆绵绵揉了揉有些酸软的手,对萧墨顷道,“你都看懂了没?我收你做徒弟,你拿他来练手,学费就不收你的了。”
是不是该感激你?
萧墨顷一脸黑线,他不需要练手,更加不可能让他们两人日夜呆在一块,生无可恋的接替了陆绵绵的活计。
华神医略显激动地拉着陆绵绵研究经络穴位。
陆绵绵乐得指点华神医如何按摩,拿仍有些酸软的手给他做试验。
萧墨顷待南无染睡熟之后才离开房间,看到这一幕又黑脸,纠结之间陆娘子已经来到他们两人面前,将陆绵绵领走了,临走之前还警告了华神医一番才作罢。
“恶婆娘。”被骂的华神医待人走远了才郁闷地嘀咕了一句,“我是大夫,大夫!”
萧墨顷无言以对。
而陆绵绵被陆娘子拉回家好生教育了一番男女大防,听得昏昏欲睡。
“娘,我的黄花菜还在他们家呢,你帮我去拿回来吧。”陆绵绵抓紧机会插话,“我摘了很久的,黄花菜做菜很好吃的。”
“我去去就回,你别乱跑。”陆娘子见陆绵绵馋了,只好厚着脸皮去华神医家拿回黄花菜,顺道别扭的道了歉。
回来的时候陆娘子随口告诉陆绵绵杜仲来了,然后去做饭。
陆绵绵偷偷看着华神医家,坐不住了,跑过去确认过杜仲没那么快回去,然后就躲进了药房里捣鼓药材。
陆娘子拿她没办法,只好拿着一大碗饭菜过去给她,看着书案上的东西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这个也是学的,对吧?”
“嗯,什么都要学。”陆绵绵苦瓜着脸。
“这是好事,不识字很吃亏的。”陆娘子激动地说,她还寻思着怎么教她识字呢,看来不用她操心了。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娘,你有什么需要买的吗?”陆绵绵连连点头,解释了一下自己要买的东西。
“你觉得有用就买,钱是你挣的你做主,娘什么都不用,不过你能买两套女装和两套男装给鬼奴穿一下吗?”陆娘子底气不足,弱弱地问。
“娘,你觉得需要就买,我的钱就是你的钱。”陆绵绵在纸上添了几笔。
“我女儿画的画真好看。”陆娘子拿起一张画稿,甚是骄傲,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边了。
陆绵绵扯着牵强的笑容,她就画了把手术刀和止血钳,谈不上好看。
“我先回家,你别乱跑啊。”陆娘子见帮不上忙,只好先离开了。
“嗯。”陆绵绵抬头看了娘亲一眼,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大厅里,杜仲还以为陆绵绵是来见他的,结果人不知道躲哪了。
他这次来是想求华神医帮忙,有个疑难杂症比较棘手,他又不想放弃病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找华神医。
当然,他还想着能够拜师,父亲不在了,他还得撑起回春堂,如果华神医愿意收他为徒就最好不过了。
“我收你为徒时岳不高兴啊,要不这样吧,反正绵绵也是我的徒弟,你若不嫌弃,跟着她学也一样。”华神医捋了捋山羊须,瞥了一眼时岳,念在杜仲有几分自己年轻时的正气就拉他一把。
“绵绵……”
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不过一下子降到了徒孙的辈分叫人挺难为情的,杜仲很快便做出了权衡,“不嫌弃,不知道徒孙今晚能够在师公这借住一晚?”
“可以,叫你师叔安排一下。”华神医揪下一根胡须,他何尝不是一下子做了师公,干脆把胡须染白得了。
时岳顿时欢天喜地去收拾客房,丝毫不觉得这样子做有份。
天快黑的时候陆绵绵被陆娘子领着离开华神医家,一同被领回家的还有制药的工具。
如果不遇上马寡妇,陆绵绵会更加高兴。
“不知廉耻。”马寡妇盯了她一整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是会不放过。
“有得吃,有得拿,你想不知廉耻也没这待遇!”陆绵绵打了个饱嗝,“洗几个碗就能吃饱肚子真好,娘,你知道吗,用来白米饭嚼久了会变甜。”
“饱了就好,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陆娘子阴测测地盯着马寡妇,张大娘说她老是跟着绵绵,看样子得让她老实几天才行。
马寡妇见陆娘子变了个人似的,骂骂咧咧的走了。
“给脸不要脸。”陆娘子真生气了。
“娘,别和她一般计较,为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得。”轮到陆绵绵劝解她娘亲了。
“不生气了。”出了一口恶气就不气了,陆娘子心里有了主意,脸上又有了笑容。
回到家见鬼奴闷闷不乐的,陆绵绵看了看她娘亲咋回事?
“别想那么多,你在这里不会有事的。”陆娘子叹了一口气,因为白天的事情她都担心离开那会儿他会不辞而别。
“他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鬼奴悲戚道,“我本男儿身,却要着红妆,我不想这样子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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