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自然不知道在她身后发生的事情,她坐的出租车和救护车擦肩而过,在国际机场最后时刻她带着几分隐忧朝着入口看过去,但一直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父母的身影,也没有更多的消息传来。
又气又恼的她把手机卡取出来后扔在地上,狠狠踩下去,她一定要活得比别人好才能回九州,让别人看看她没有做错事情,她发誓。
过后的她带着几分兴奋跟着大卫离开了九州,根本就不知道此刻她的母亲正在手术室急救,她的父亲坐在外面焦急着等待着消息。
他们夫妻两个人属于是老来得女,快要四十岁时有了这个女儿,可以说对这个女儿十分疼爱,而且正好这时候有个说法是要富养女儿,老两口一听觉得汗对,要这么做。
夫妻两个可以穿的十分朴素,但自家女儿却一直吃着父母亲吃不起的东西,用着父母亲不舍得用的东西,事事处处都要和别的小朋友比,可以说小小年纪的她还专门学过绘画、弹琴等等方面才艺方面的培养。
夫妻两个人收入和积蓄大都花在女儿身上,让她通身有着富裕家庭的气派,而她就是家里的公主,只要她愿意做的事情那是必须要做,直到她爱上大卫,老两口不乐意,但作为公主的安格会乐意听从父母亲的话吗?
她就这样离开,而付出了所有的父母亲一个在生死之间挣扎,一个等在手术间外,就没有时间和精力想要去找女儿,最终等下了手术台后的病人和家属等到好几天后才知道她走了。
老两口有些激动,但很快感觉不怎么好受,他们年纪大了,医生让他们放轻松,不要纠结于过去,经过这一次事件算是对女儿冷了心肠,明明看着他们身体不好还是扬长而去,她大概把夫妻两个人当成免费提款机。
这一次生病后欠了不少钱,偏偏什么积蓄都没有的老两口商量了一下,就把自家比较大的房子卖了,然后一部分还钱,一部分买了一套小房子住。
经过这一次的教训,夫妻两个人决定好好活着,那个女儿不见了就不见了,跟着那个男人走了找不到,哎!他们也顾不上,当然他们也知道女儿走到这一步,很大的原因要怪他们自己,硬是超出自己能力培养出来一个公主。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宁可不要富养,而是让她成为一个最平常的人,但说这个都晚了,反正老两口发现他们富养出来的女儿,就是一个为了达成自己目的什么都敢做的人。
再说离开九州的安格带着无比的幻想到达外国,在她想来外国的一切都必然高大上,她之前没有机会离开,想要出国旅行的她没有钱,家里的钱全部都用来供她上大学,刚刚毕业的她暂时还没有找到心仪的工作。
这一次跟着大卫出来也算是得偿所愿,她心里美滋滋的,好在是先去办好护照签证,才和父母亲摊牌,不然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的想法,绝对不会让自己走。
这是因为九州的人就是喜欢养儿防老,很多人都给她说过你爸爸妈妈为了你可是付出了所有,将来你一定要给你爸妈养老,她根本就不打算做,凭啥?人家外国人根本就不需要儿女养老。
她一心想着自己好好过上好日子,那么大卫就是她心里的最佳男友,到了外国后她才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语言竟然不过关,不得不靠着大卫。
一开始大卫就没有想要和安格结婚,因为安格就不是他的家庭成员会答应的结婚对象,知道这一点的他就带着安格去了一个地方,那里不是他的家乡,开始了同居生活。
一开始两个人并没有谈到更多的东西,直到有一天他直截了当地告诉安格一件事,他是不婚主义者,根本就不打算结婚,只想着同居。
安格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时很不满意,但她能够怎样?她到了异国他乡后感觉到处处不一样,还遭遇不少冷待,她之前的底气变得很低,她唯一能够抓住的人只有大卫。
国内的人都知道她跟着一个老外到外国结婚,那么同居也是可以,同吃同住,不等于结婚吗?现在前面的路就是荆棘满地,她也只能接着走下去,因为她不没有路可以走。
即使他做的很恶劣,但她还是爱着他,希望他早日醒悟过来。而且大卫也说了,只是现在不结婚,先同居下来,两个人相互适应一下,等以后再结婚不迟,也算是试婚,以后要是不好都不用离婚了,多方便。
反正在外国这种未婚同居加生孩子是很常见的一件事,他们做为同居的人,和那些结婚的人没有区别,不就是差了一个结婚证吗?还是等着把工作签证搞下来再说。
安格被情人的话说服了,那么还是努力活着吧,经过这一次后她努力想要学习到更多的东西,努力想要去挣钱,在有些时候会想起来,在国内的话她根本看不上这些职业。
可到了现在发现这些职业根本就没有她的份,连连的碰壁让她由衷感觉到了不安,她一个人到了异地他乡后,有种举目无亲的感觉,不得不抓紧自己唯一熟悉的人——大卫,这让大卫感觉很烦。
他这人一直喜欢在外面浪的日子,但因为他的关系才导致安格跟着他出来,不得不忍住想要浪的想法。只是经过这一次次冲突后双方都很失望,埋下了一个隐患,感觉对方没有自己想象好,但又不得不凑合着一起过。
后来大卫的工作也没有保住后,为了生活他们去了一个只有老年人,没有年轻人的小镇,在这里安格也找到了一份工作,让她十分高兴。
正好她突然间怀孕了,对于她的怀孕大卫心里不怎么高兴,他一直没有想要做爸爸的准备,但看着安格兴致勃勃的样子,他最终没有说出来让安格堕胎的想法。
等孩子出生后两个人之间有些紧绷的关系开始缓解,作为新手爸爸妈妈还是很认真,可很快出现了问题,大卫还是想要浪的想法占据了上风,偏偏他无法出去浪,还沦落到只有老人的小镇里工作,感觉活着太憋屈,就开始喝酒。
等到孩子长大一些后就发现了问题,大卫无法接受那个孩子有些不对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早就不应该让她出世,导致安格知道后心里气愤不已,因为爱情的魔咒渐渐过期的缘故,她绝对不会放弃莉莉。
而大卫的酒量越来越大,开始了酗酒,最终丢掉了工作,这一切更加雪上加霜,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一下子爆发出来,相互在思想理念的不同让他们一天天走向了陌路。
如果说安格还有着幻想,还想着怎么过好日子,那么大卫就感觉到了身心俱疲,他进入一个轮回,酗酒、睡着、酗酒,根本什么都不管。
他有天在喝得醉醺醺的状态下,乘车离开那个小镇,等后来清醒后发现自己竟然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没有了安格的尖叫,也没有了她的呵斥,突然间感觉自己活得很轻松。
此刻的他爱情魔咒早就消褪干净,早就开始十分厌烦了和安格生活在一起时的日子,在离开她后感觉天也蓝了,空气也新鲜了。
他想起来自己因为安格的关系,已经好长时间就没有联系到自己的家人,在这一刻的他就感觉自己曾经厌烦的家人也变得无比亲切,他想要回家。
带着几分犹豫和家人联系一下后大卫回家了,家人热烈欢迎他回家,说是会给他准备最爱吃的东西,还会准备好他的房间,一切都等着他回来。
大卫就在拿到家里人打过的钱后回家了,至于还生活在小镇里的那个安格,他感觉有些抱歉,但他不想再因为她的缘故把自己的生活搞乱。
就这样大卫彻底回归了自己的家庭,调养身体后就开始了新的生活,他找了一个妻子,再一次结婚生子,活得要比和安格在一起好很多。
时间过去了很久,他渐渐遗忘了自己年轻时所做过的事情,把安格母女两个人早就忘记,早就忘记自己还有过一段异国情史,一直在家里好好工作,好好做一个好丈夫,是儿女眼里的好爸爸。
他的生活在脱离原本的轨道后发现自己生活一团糟,等到他回家后一切恢复原本的轨道,他渐渐恢复了正常,他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不愿意触及过去的一切。
直到有天有人找到了他谈到了安格,一时间想不起来的他被提示了相关的名词后才他想起来那些事情,他并不想回忆起过去,也不想让那个女儿加入自己的生活中,但对方给予的价格很高,他就来了。
根据对方的说法,如果可以拿到足够的东西,他的儿女就会有资格保送进名牌大学或者是进入大公司,他们也就足够的钱财花用,不然以他的薪水来说,很多东西都无法买到。
来人还告诉他,那个孩子应该会对父亲比较在意,毕竟这些年来她都是一个人过生活,原本还有母亲安格在,但现在安格去世快十年,她一直单身,也没有什么亲人,如果有亲人在的话,应该会很高兴吧?
只是这一点他有些不敢确定,那个孩子从小很怪,他怀疑莉莉属于那种自闭症之类的情况,他有些无法确定对方会不会认他,但对方说你是他的爸爸,虽然她成年了,但她的精神有问题,那么你就是她的监护人。
那么他就为了自己的家庭过好,就打算找到莉莉,反正等着拿到监护权后就把她交给那些人,之后只等着拿钱就是,至于莉莉过的好坏不在自己考虑范围中。
没有想到的是所谓的莉莉是冒牌货,假莉莉真玉真直接损了大卫几句,让他明白这个女儿病症应该很轻微,能够和人交流,但也意味着他对她的作用不大。
怎么会这样?要是早知道这种情况,他就好好对待这个女儿,不过现在有些晚了,但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还是想要和她谈谈,即使她变得要比她想象中能言善辩。
大卫此刻已经是被画下的大饼搞昏了头,他努力想要达成原本的计划,“其实我当时酗酒后喝的是酩酊大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去了那里,稀里糊涂就上了一辆车离开小镇。”
他说到这里时带着几分懊恼,还伸手摸摸自己的大脑门,这真是他的遭遇,他稀里糊涂离开了小镇,到了某地后被赶下车子,而等到他终于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身上就没有什么钱财,连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当然卡里也没有钱,好在证件还在自己身上,他就被人当成垃圾一样的存在赶来赶去。
终于攒了一些钱和家人联系后被自家人解救回去,回去后的他被送往医院看病,过后回家后休养,足足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外出,身体也渐渐恢复起来。
玉真静静地听着,她自然早就查过这位大卫的资料,他的家人都属于那种比较古板的人,根本就不会接受一个黄皮肤的儿媳。
同时他一家人还是比较虔诚的信徒,自然不可能愿意接受他有一个异国的妻子,这也是他一直不想和安格正式结婚的原因,当然他自己也觉得要不要什么结婚证都没有什么必要。
到现在又打算忽悠我?玉真心想,她才不会像是安格这么蠢,别人一说就会相信,酗酒本来就不对,而且这个酗酒也不是别人让他这么做,就是死在路上也很正常。
玉真感觉大卫潜意识里还是想要保留一条后路,他一直说想要摆脱曾经的家庭,但也想过万一有什么,也许只有家人能够救他,事实证明他想对了。
这一条路救了他的命,要是没有家人撑腰就没有金钱给他治病,只会导致伤口恶化,经过那一段时间的经历他回归了家庭,再一次遇到其他适婚女子,很快就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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