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竹海,美名扬。
周阳此时所在的村落,虽然并不是美名远扬的宜宾蜀南竹海风景区,但这里以竹为本的地方风情,却是一点不逊色于那边的风景如画。
这里大到竹楼、竹屋、竹栏,小到竹筐、竹篓、竹篮等等竹制品,几乎全都随处可见。周阳三年之前陪夏雨来探望她外婆,就被这里漫山遍野的大片竹林给吸引住了。要知道竹林里的竹笋可以食用、竹叶芯可以入味中药、竹枝可以用来作乐器鱼竿,而节节高攀后的成竹竹杆,部解成竹筒、竹片、竹篾之后,其在日常生活中的功用更是成千上万……
古人有言,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周阳老家也是不少竹林,他小时候还捉过竹笋上的‘笋子虫’,撇开它们的腿脚、往里插入竹签,用来放在额头当作嗡嗡作响的小风扇呢。不过杨山村和眼前的这个有三分之二面积全是竹子的青竹村比起来,还是小巫见了大巫。特别是周阳眼下正徜徉着的这片岁月悠远的老竹林里,简直就是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全是绿色的海洋!
可能有人要问了——周阳从太安市区骑了那么久的摩托车,专门来到这片曾经留下夏雨童年身影的老竹林,为的也是对初恋的思春怀旧么?
非也,非也。
周阳来到这里,固然会有一点蛋蛋的忧伤,但早在确定来自贡之前,他就想好了必须要来一趟青竹村。只因为,只有青竹村这种百年老竹盘根错节的大竹林,才遇得到竹子开花的奇景,从而才能从里面收获极为珍稀的竹中瑰宝,竹米。
竹子一般不开花。
开花,就代表这一带的竹子已经老得不能再老,需要留下种子驾鹤西去了。当竹子开花的时候,会吸引掉附近竹子筒腔内的大量养分,搜刮吞噬掉它们绿意盎然的精气神。直至花开花谢,竹子的果实竹米成熟落地,周围相关联的所有竹子全部枯萎死去……
而普通竹子的寿命,一般是五十到一百年。
由此可见,竹米的来源多么珍稀可贵。
周阳记得,一般农村屋前屋后的几笼竹子,大多都是利用根节竹篼的移栽生插,旁萌生发出竹笋,然后再长大成竹子的。很少有人,有那个机会获得可供播种的竹米;更少有人,会有那个耐心去等待竹米从零开始的重新生发出来。
只因为,一般采用嫁接移栽竹篼的竹子,当年就会有竹笋破土而出,次年就能节节高攀成成竹。而假如是用竹米去播种的话,前几年所生长出来的竹子都是如幼童般纤细柔弱,不堪成竹竹篼的即插即用……
但周阳不同。
他除了需要挖十几个竹篼到后院庭那边,为近期添上一小片竹林的别致风情。长远来看,周阳更多的是希望利用牧草种子一般广撒阔播的方式,利用竹米,在空间大片的空地上兴建起一片竹的海洋!
届时,不管是对空间、电能有升级作用的大批量竹叶,还是经济利益巨大的竹笋、竹竿……或者仅仅是给未来的广邈空间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周阳也觉得此行意义非凡。
因而所以,周阳拿出锄头,先往空间里移栽入十多笼竹篼;然后又拿出篾刀,往空间里砍伐了四五十根成年竹子,连枝带叶的先行吸纳入空间。最后,周阳打开自制的超能手电筒,开始沿着这漫无边际的竹林深海,寻找起他最热衷的竹米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
最后,周阳在竹林深处的一片斜坡之上,发现了几笼业已枯黄的竹子。竹子之上,黄澄澄的竹米,竟然还没来得及被巡竹者收获采摘。周阳喜不自禁,连忙爬上斜坡,将这些枯黄的竹子全部砍下,然后连同竹竿、竹枝、竹叶、竹米一起,全部吸纳入空间。
回过头,周阳又在一片荒草丛生的树林里,挖下了五棵柠檬树,三棵柚子树。这几棵树看样子都是多年没人经营打理,树杆虽然又粗又大,但枝叶却是萧萧瑟瑟,想来果树的主人早就迁徙入城,不闻不顾了吧。
还有途经夏雨外婆家门面的池塘时,周阳一个心潮澎湃,就把那棵意义非凡的歪脖子桃树给捎带进了空间。另外走在那熟悉的田梗之间,周阳随手捞了几个正在产卵的福寿螺,挖了记忆中夏雨最爱吃的野菜折耳根,还有顺手牵羊的薄荷、葡萄藤、金银花……
差不多先这样吧。
‘采购’完这些动植物,周阳又在村头他曾和夏雨放风筝的那个山坡上坐了会儿,俯瞰着雾蔼晨曦中的青竹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很快,周阳收拾好思绪,骑上他随身携带的电动摩托车,意气风发地回到了太安市区。
天,已经快要亮了。
周阳回到酒店,进入空间,开启后续的忙豁。
先将薄荷、葡萄藤、金银花、折耳根这些有童年记忆的植物们分门别类的移栽到了不同区域。然后将那几个福寿螺随意地扔入物种最丰富、最早开挖出来的那个池塘中。接着再把柠檬树、柚子树移栽进果树林。至于那棵歪脖子大桃树——因为据说是夏雨出生那天,她外婆在屋门前亲自栽种的;所以周阳想了想,最后还是种在了西边花卉园旁的别墅预建区。
最后剩下的是竹子、竹米。
竹米,看似总重量也不过一两斤,但要论种子的颗数,却至少也有几千上万粒。周阳将它们预留好相应的间距,一粒又一粒的细心播种下去……
至于那四五十根竹子,周阳先将竹枝竹叶削下来,扔入了绿色水池中,给自己的空间与电能升了小幅的级。剩下竹竿竹筒竹节,周阳大部分用来搭建了瓜瓜田那边的竹架竹棚,剩下的一小部分,他则是童真十足的二次加工,制出了竹篮、竹刷、竹筛、竹兜、竹筐等等家庭用具起来。
虽然自己在竹篾竹制上的技术活并不好,但这并不阻止周阳的自娱自乐。
人生在世,轻松随意,欢喜就好。
再等周阳将空间内的各种特产肉类、菜类,加上上次在杨山村打猎后腌制而成的野味,三三两两组合着灌入不同的竹罐筒。再用上铁板、铁丝、铁砂子将这些竹罐筒们堆围在一起,往上面释放出强劲电流……
一袋烟的功夫。
几十节清香四溢的‘铁板竹罐筒’,就这样新鲜出炉了。
这还不够,周阳又宰杀了一只山羊,除去烤羊腿、烧羊排,剩下的大部分羊骨、羊杂、羊肉,几大电炖锅的炖起了绝世美味羊肉汤。
末了,盛着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带上清香阵阵的竹罐筒出空间之际,周阳没忘往竹篮里再捎带上三五个空间特产咸鸭蛋,再加上御用那两只最早老母鸡所产的鸡蛋,而专门烹调而成的芙蓉鸡蛋羹……
要玩,就玩大手笔。
要整,就整大惊喜。
两个纯情小浪蹄们,你们**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