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了会,惊了慌。
“你要干什么?”老姜头皮一麻,瞟向不远处正弯腰侍弄着篝火的安琪,压低声音紧张道:“周阳你有冲动,我能理解;但安琪的人,你不能动。”
我拷,老姜你想到哪里去了?
“放心放心,‘朋友妻,不可欺’——只要是你老姜胯下的女人,我周阳保证不会对她们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周阳打个哈哈,赶紧澄清。回头再想想——自己这荒郊野岭、深更半夜地向他借套套,方圆数十里又只有安琪这一个女人,难怪老姜要误会。
“也,也不是,我和她也只是普通朋友,真没有你想的那层关系……只是她这段时间不能够动。”
“哦?”周阳好了奇。
原本,他也不是那种逢人就问询**的八卦男。可面对老姜——虽然两人认识还不到7小时,但不知为什么的,周阳从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像老潘他们一样的哥们了。而且看老姜那副欲言又止、想憋又想倾诉的表情,也就不见外地问了:“怎么地,她来大姨妈了?”
“没有,没有啊。”
“哦,难道她有什么病?”
“不是,不是的。”
“那是怎么回事?你们孤男寡女在野外这些天,还拍裸照——哦哦对不起,是写真,写真,人体艺术——但大家可都是纯爷们,老姜你别告诉我,你单独面对她火辣身材的时候。没有什么特殊想法……”
“想是想啊,哥们我又不是太监!”老姜人实在,和朋友间也不伪装:“但是,唉,安琪怀孕了,不能动……”
“孩子不是你的?”
“废话,我和她见面认识还不到一个月。不过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们俩在见面之前,煲电话粥煲得挺密切的,彼此感觉也挺好。结果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她约出来一起旅游了。她这才告诉我说怀孕了。不能碰……”
“真够杯具的,不过我看她肚子也不大,这一路也没什么怀孕相关的身体反应啊?”
“刚刚才怀上,说是还不到两个月。其实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动她;而且反正她回渝城后也要打胎的。不需要太多的顾忌。但是唉。我始终是绕不过心里的这道坎,突不过她肚里孩子的那道防线。”
老姜说着回到车内,从一大堆cd中翻出一盒尚未开封的杜蕾丝。忍痛割爱道:“如果周阳你对这事儿没有心理障碍,安琪她又自愿献身的话,你们,你们就……”
拷啊拷,难道哥额头上书写了‘淫荡’二字,到现在都还没有抹擦干净?
都说了,俺是有老婆的男人,不种马,不**!
“真的?你要套套真的不是为了安琪?”老姜长舒一口气,转而想想,忽又语重心长道:“动物也不行!口径不一样,你会伤害到它们的……”
晕了,不愧是被网络浸泡出来的骚文人啊,竟然能够奇思妙想到——虐猫、虐狗、虐野兔,把自己幻想成了一个茹毛饮血的野蛮野人?
不玩这么变态的。
为了避免老姜的骚灵感继续往更没边际的方向蔓延下去,周阳赶紧打了住:“别猜别猜了,我自曝——我个人有洁癖,是用套套打飞机释放压力的,这总行了吧?”
“嗬,周阳你还喜欢这么玩?够讲究的啊!”老姜现在是彻底放了心,开了怀,慷慨道:“那行,这一盒都给你了,留着今后慢慢用吧。”
那敢情好啊,但是周阳在接过来之前不忘问道:“老姜你不留点?”
“留来做什么?我和安琪又不可能发生。”
“要是万一呢?”周阳拆开盒子,准备匀出一半来:“还是给你留点防防身吧,常备不患……”
“别,别,不要不用,你赶了紧地收好,别让安琪看到了。不用为我担心,哪怕我到时忍不住真和她发生了,她已经怀上一个了,也不可能再怀上另一个。”
这原本只是戏言,却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就是因为送了周阳这一整盒避孕套,老姜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从三人19点半左右停驻在这片溪地,搭帐蓬,燃篝火;到激动人心的新一天0点00分01秒的到临,时间一忽儿地扑闪而过。
过程里,在老姜和安琪四处捡柴燃篝火的时候,周阳找个‘撒一泡尿’的藉口,闪身进附近的丛林——三分钟时间,就让弹弓点射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一只半大的羚羊。
然后就在他正考虑在哪儿找个稍稍安全的地方,把今日剩下的15分钟登陆时间给用完——弹弓通过只有周阳才听得见的‘腹语’,主动说了:“主人您放心进去吧,弓弓在外面为您站岗。”
“什么什么,你可以留在外面,不跟我一起进岛?”
“是的主人,但弓弓现在的等级不够,只能坚持33分钟的时间,而且暂时不能和里面的您通话。”
暂时?
意思是不是,等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通过弹弓可以衔接上两个世界的通话系统?
挺好,又算是一个小惊喜。
那就吩咐弹弓‘近身者,点睡穴;攻击者,点死穴;如有特殊情况或群袭,第一时间把自己叫醒’。然后就原地登陆了一趟梦想之岛,抓紧时间和梁小婉处理了一些岛内琐事,让她开始‘倒计36小时’的为两人的第一次洞房做准备。接着又呢喃了一小会儿,往戒指里填装上一些‘小岛化’的特产,再在两人争分夺秒的热吻中被强行扭送回了现实。
接下来就是提了几只野味,扛着那头得有50、60斤重的羚羊,在老姜和安琪的瞠目结舌中,洋洋洒洒地回到了篝火这边。
烤全羊,喝红酒,大快朵颐。
听cd,闲唠嗑,把酒言欢。
老姜还好,虽然对周阳的身手和厨艺大加赞赏,但毕竟是多年的自由旅行人,此情此景的场面也不是没经历过。可安琪就不一样了,她从小到大27年,还从来没享受过如此狂野、刺激、惊喜、醉人的夜晚!
酒,喝了真不少。
周阳近段时间顿顿都有喝这自家酝的葡萄酒,倒也没觉得什么。但安琪和老姜感觉就不同了,特别是老姜,一边品咂着说好酒好酒,一边又直摇脑袋,问:“周阳这酒是从哪儿买的?度数有多高,后劲大不大,我怎么喝着有点晕?”
“不大吧,就是用葡萄自己酝的,应该没什么度数。”
“嘎?可我怎么才喝五杯就有些晕了?没能够啊,老姜我虽然不太能喝,但三五七瓶山城没问题……你小子,该不会兑了酒精的吧?”
怎么可能?
安琪的感觉和老姜一样,也挺晕乎。但偏偏她今天吃、喝、玩、聊都尽兴了,这下子非得还要不断倒酒,频频向老姜扬起底朝天、喝得一滴不剩的酒杯。
女人都能挺,男人不能趴。
老姜脱了外衣,就穿一件白色背心,豪爽地说来吧来吧,喝就喝。
周阳半分醉意都还没有,自然是没事人儿的奉陪到底。
又五杯以后,老姜脸红到脖子根儿,这就微醉了。再待同样醉醺醺的安琪举起酒杯,还要他喝的时候,老姜也就半醉半醒地瞪住她,作势吓唬道:“再喝,再喝,我就要犯罪了。”
“那你来,你来呀!”安琪挺翘着她火辣辣的丰乳肥臀,眼神早已是直勾勾的迷离态。
酒后,好乱性。
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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